娥皇日益深入地研究,就通過魔力詛咒文通曉了地獄語言,也就是記在地獄十八重門上被能族破解了的那種詛咒語言。然後,大約是在天使國紀年的N年,某深夜,娥皇在魔洞裡把那壁魔門破解開。
阿門!
轟地一聲!門開了,沒有看見傳說中的珠寶金銀,只有一條魔鬼,身上什物無遮,正赤、條條頭忱着一本書在那裡沉睡。
娥皇驚夷間,微一偷眼,發現了那鬼胯下勁拔的圖騰,魂飛天外,轉身欲逃,洞門卻轟然閉合了,心慌意亂間腳下粘亞亞的打滑,一跤跌倒,可怕的事情發生,那鬼醒了,仰身坐起,打個哈欠,先自吟詩:情夢迷困久,愛到甦醒期。想是那個人,來報春消息。
吟完,搓搓惺鬆眼,瞧見娥皇,呀地一聲,喜道:“愛情來了!”忙不迭爬過來求歡。
娥皇又羞又怒,斥責那鬼下流,那廝不知何謂下流,一勁兒扳住腳吻個不止。娥皇羞怒,雙腳連蹬,咯地一聲,蹬下一顆門牙。鬼發了怒,怪嘯,踊身而上就把娥皇擒到懷裡。
娥皇自生來從沒被雄性碰過身體,這一下箍進裸鬼的懷抱,軟軟地如中斷魂香,駭極,掙扎着推脫,說你胸上有毛,不要。
鬼拔光胸上的毛,又說你胳膊,腿上也有毛,不要。
鬼拔光胳膊和腿上的毛,娥皇說你全身都是毛。鬼發了怒,喝道:“毛乃雄性標誌,你叫我拔光全身之毛,那便失掉雄欲,與你何來那個之有?!”不容分說,渾身洋溢出滾滾熱情,把娥皇扳倒地上。
娥皇昏了過去。
等醒來後,娥皇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終於以夢爲理由解脫了。
從此,娥皇每夜地情夢着迷,心變得溫熱而柔軟,充滿了愛心,並對生活充滿了感恩。
天使國的娥皇女王與夢洞中的魔鬼進入了一段偷情的時間,不過,夢總有醒的時候,夢醒了,超現實接觸到現實。
時間一長,娥皇開始感到奇怪,爲什麼總是同樣的夢,夢中總是這頭魔鬼呢?在一次幽會中,在喁喁地談話中說明自己的疑惑並細究那鬼的來歷。那鬼是個老實的鬼,用身邊那本《青苔文字詩的迷情魔經》幫女王解決掉她的疑惑,並告訴她自己的來歷、籍貫、身份。
確證無誤後,女神的身子發冷,漸漸從心底涌動一種憤怒地受騙的感覺。不過,她還是不敢相信,就借了那鬼的《青苔文字詩的迷情魔經》,出夢來在自己的寢宮裡研究。
憑藉天使國女王的冰雪聰明,娥皇解讀了創始大人創生宇宙的哲學本意,陰陽矛盾統一,使有生於無,一生於二,二生三生萬物,綿延至於無窮。
不僅如此,娥皇另還解讀了大時空演化的大概歷史及時空中存在地諸多境界,果然,裡面包括地獄境和飄渺境。
還解得一頭巨靈魔鳥。那鳥逆轉時空,以陰冷的氣流爲動力,碩大黑暗爲翅翼,沿着時間彎曲的曲線向過去飛行,結果在時空的交點上,遭遇了時空埋藏。 宇宙中惟一能被自身拯救的信仰取消了!空間變得無處不在,時間卻模糊了過去現在和未來,許多怪誕的時空由此產生。
黑洞由此而產生了,危險而可怕的飄移兇間由此而產生了,超時空帝國的諸多境界由此而產生了,許多超能量由此而產生,一念而化爲超靈——墮無拯!
——惡念甦醒,巨大地惡能獲得了重生!它劫略時空,誰能與衡?
阿門!
看來,惡夢中那鬼說和沒錯,一切並不是虛幻地夢境,而是確有其事,或者將來肯定發生,那麼,自己修煉多年以冰清玉潔立身的哲學就此報廢了嗎?如果飄渺境裡其她仙使知道這事將作何想,又將如何看待或背地裡裡議論自己?
娥皇心理壓力巨大,在瞻前顧後中沒有想通,一個沒有把握好神經的承受力,崩潰了,先是半夜竄到山羣與樹林間徘徊,披散着頭髮,時爾仰天長嘆,時爾俯首吟哦,再後迷離起雙眼,開始詛罵魔鬼,最後就在山林間留下幾聲尖叫,丟了蹤影。
王失蹤,這可是一件大事,天國裡發動數萬仙使尋找,幾年沒有尋見,仙使們也就灰了心,散回各處,依過原來的生活,並沒有因沒了王的管束便調皮搗蛋。
看來,天使國女人們的自律性還是很高的。
就在丟了王的那段時間,作爲無限自由地精神力象徵——大鵬和許多修道士誕生出來!
大鵬剛出生是無形,再由無形演成一口創生之氣,瀰漫成有形,是一大篷雲霧。雲霧演成沙塵,鼓動起扯天扯地的大風,沙拉拉地充滿了一個時空地大境界。它把無限張揚地個性斂回來,把時空中一大片紛揚和離亂收定,這才延伸出兩展翅子,展出兩條撩天的雲跡,一撲扇,啾地一聲,把身子投入進道鄉的一片大水裡囚起來參悟生命之道。
原來,那水裡已有個主人,喚作龍媒,是個出名的美女,且是個得大道的美女。她深知自然之理,天地之數,甚至已解得時空生命的奧妙。龍媒不與大鵬作計較。雖然大鵬不會說人話,纔剛出生,但龍媒知道自己較不過它,便做個人情,呼鵬爲道友,甘把這片好水相送,自己出走故鄉,另尋新家。
此時的大鵬既不通人性,也不解人意,表面看上去象個蠢貨,老實不客氣的接收了,把龍媒擠出無何有之鄉。
龍媒回身望一眼最後的故居,嘆一口氣,自此四處流落着尋找新家。好久之後發現了飄渺境,偷進天使國來,立即感受到良好的仙家氣氛,一下子便愛上這裡。她四處遊覽一番,感嘆真是修士養身的絕佳所在啊,在一處山下尋個寒潭定居。沒想到天國的女氣濃郁,纔來不幾月,龍媒覺得腹內震動,竟懷上了身孕。
那孕時間長,許多年沒有分娩的跡象。
再見天使國女王是在多年後,見她改換了一身潔白如雪地裝束,長裙曳地,仙袂飄飄,纖塵不染。她的神經病好象好了,清澈地雙眸裡透出冰冷而哲學的清醒。回到在闊別N年的仙國,重攝王位,第一件事先召集仙使們以無比凝重地神情傳授哲學——
“營營一生的蜜蜂,巢穴註定被毀敗,甜蜜註定被吸吮嗎?我們也是註定的嗎?我們珍惜一生的美,註定將給他們污染,柔軟純潔地水性註定爲解他們骯髒地渴欲嗎?痛苦,好比一具生命死亡了靈魂不得超生,仇恨因此而生!在此,我,領導你們一起起誓:消滅他們,象光子一樣的把他們從時空湮滅!鄙棄,徹頭徹尾的敗類!唾棄,造物創剩地垃圾!篩飛他們,卑微地萆子必與塵埃爲伍!”
仙使們聽得莫名其妙。
娥皇卻還不算完,繼續更深入地道:“性感的**直通阿鼻獄,萬惡的一種叫做鬼丈夫的病毒在獄底沉睡。當我們通過一個暈紅而微痛地魔洞,他們便甦醒,用生理武器給我們致命打擊,從此,我們失去女人的貞操,失去活在這個世界的哲學基礎,何以立身,大事去矣!”
雖然仙使們的學問的限,一時半會兒難以體會如此艱深地哲學,但仍忍不住讚歎:N年不見,王的學問竟變得無比高妙。
王沉思起來了,半晌又道:“這件事情是創始的遺命。道,作爲我的信仰,創始,作爲我的偶像,本來是不該違背的,可是這與我們的本真哲學有違,該怎麼辦?到了魚與熊掌作一抉擇的時刻,我選取了熊掌,選取了生命在世界上的他的自主性,這是違命創始之道的,無可奈何,我很痛苦。”
又道:“當一切成真,當性的慾望在仙國瀰漫,我們該怎麼辦?只有用手中的武器、用戰爭的手段來阻止鬼們的性侵犯!”
說完,步下大殿,撩動衣裙,從袖裡提出一把霜匕,迎風一晃,變一把三尺長劍映耀着日光,劍身如虛還實,如影似幻。
娥皇告訴衆仙使,這是她近幾年在西方的太上神峰上吞冰嚼雪,以原有的先天氣功爲基礎,用心頭一股寒恨之意修煉而成地太上神劍,相信天下無有其匹。
又道:“莫小看了這把劍,是我生命無限的能量貯存,溫度在宇宙背景之下,等閒人別說敢碰,就是略近一近,便能被劍身遞來的寒意凍成一具純粹地殭屍。”
衆仙使一片驚歎,卻見娥皇把劍再舉一舉,仰天喊一聲:“如意太上,其襲利,足解析時空!”
話音未落,就見得如冰似霜透着明泛着白地劍身上冷光爍爍,蒸出一團團寒霧,半空中果然就聽見哧哧地撕裂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