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柏毅飛相約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想他出現的時候,他偏偏在你眼前晃悠,你想找他的時候,卻連人影都見不到。
在交易區晃盪了很多條街,找了許久未果,看來,果然滾的夠遠。
隨即,雲瀾去公會工作人員那打聽,公會的工作人員驚訝了一下,說:”是王--斂羽啊……”繼而表達了自己的敬仰之情,餘下共省略5000餘字,我們按下暫且不表。
雲瀾耐着性子聽了半晌,無奈工作人員的素質忒高,無論雲瀾怎麼誘導,除了知道對方天網代號叫斂羽之外,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而且,工作人員即使什麼都沒有透露,還要求她保密。
她看着女工作人員臉上的一片紅暈奇怪。
“王”的性別這點需要這麼鄭重其事的要求她保密麼?
幸好“王”在公會可以說是大衆偶像,隨意在公會撈一個人,都能將“王”的經典任務如數家珍的一個個說給你聽。
類似於什麼“獨戰斯特拉”“破解死亡鬼蜮的詛咒”“天峰之險”……
一個個繪聲繪色,直把對方說成是戰神轉世,獸神再生,總結一句話,就是智慧和力量完美結合的代名詞。
雲瀾不禁將她印象中的人和傳言中兩人進行對比。她深深覺得,要麼她遇到的那個王是假扮的,要麼就是對方有精神分裂症……
反覆和幾個人套話,才勉強將“王”在公會的活動時間,鎖定在了晚上的9點之後的時段。
是的,雲瀾準備用最古老的辦法--守株待兔。
從天網裡下線,雲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鏈接雲濤的通訊器。
【嘟--】
通訊的忙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回想,有規律的,一次次的重複着。
雲瀾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出來,雲瀾躺在沙發上發呆,耳邊的忙音依舊孜孜不倦的,一直沒有斷過。
十分鐘後,她吐出一口濁氣,掐掉通訊器。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雲瀾也沒有接到雲濤的回訊,雲瀾將思緒壓在心底,洗漱完畢之後,照例去上課。
這次,圍觀的人羣較之之前相比蔚爲壯觀,走廊上密密麻麻的堵的都是人,不僅僅光樂醫系本系的人,茫茫的白色制服海洋中,不乏有藍色的制服出現。
看到雲瀾走來,喧鬧嘈雜的走廊就像是被施了噤聲咒語,瞬間就安靜了。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來,然後齊刷刷的裝作沒有看見雲瀾,一臉刻意的轉回教室,彷彿在認真聽講。
當然,如果忽略掉根本沒有上課這件事情的話。
雲瀾頓了幾秒鐘,繼續擡腳向教室走去,原本以爲這麼多人在這自己進去肯定要花費一點力氣。不想,她剛剛邁動腳步,人羣就如同潮水一般自動的往兩邊散開,分開一條直通教室的通道。
嘖嘖嘖……這待遇跟自家老爸當初去公司視察似的。
雲瀾覺得好笑,若無旁人的在人們的注視下走向教室,她前腳剛走進教室,後腳已經討論開來,嗡嗡聲一片,類似於“就是她啊?怎麼這麼普通……”“還以爲多漂亮呢,原來視頻照片都是真的……”之類的評價多不勝數。
她猜的不錯,女生,多半是因爲柏毅飛來的。
上課後,就連任課的教授都頻頻的看她,眼神中不時流露出同情。大概是聽了視頻中自己那場音沐後,又認定自己在音戰中必敗無疑,起了惜才的心思。
但是,音戰雙方,一榮一殤。避免不了的,總要鬥個你死我活不是麼?
她,自然是不想“死”的。
想到這,手中不自覺的一用力,筆“啪”的斷成兩截。
感覺到四周的眼神幾乎都匯聚了過來,雲瀾將斷筆扔在一旁,從包中換了一支筆,低下頭,半垂下的長髮掩蓋住自己眼中的神色,她將課本翻了一頁,繼續認真的抄着筆記。
一節課,倒也上的波瀾不驚。
下課的時候,雲瀾磨蹭着整理東西,待一大半人羣散去之後,這纔拿着自己的東西走出門去。還沒走到門前,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往回涌
。
她腳步一頓,突然涌上不好的預感。
眉眼還沒有徹底褪去稚氣的青年倚在走廊之上,一張臉生的英俊帥氣,舉手投足間體現出良好的家教。他掃視着圍觀的人羣,有些不悅的皺着眉頭。
看着雲瀾,站直身體,上前兩步。“有空嗎?找個地方聊聊。”
雲瀾看着周圍人眼中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剛想拒絕,雲瀾聽見對方接着說:“這次冒昧打擾,是想談談有關的音沐的事情。”
雲瀾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學校餐廳七樓的包間裡,雲瀾坐在復古式的椅子上,拿着雕花的小銀勺攪拌着味道並不熟悉的咖啡。
低頭垂目,盤算着這一杯咖啡的價值抵得自己多長時間的生活費。
前世的她似乎也是這樣,從小嬌生慣養着長大,吃穿用度都是挑好的來,出入進出都是奢華的上流社會,並不瞭解多少民生疾苦。
要不是因爲景雲……
嗯,現在,應該是雲景纔對。
要不因爲他,自己恐怕永遠都意識不到,這個世界貧富差距的會如此懸殊,也恐怕不會理解,一個窮怕了的人,他對於對金錢和地位的執着。
所以,她是理解雲景的。
但是,理解不代表不恨……
“雲同學,這次給你帶來的困擾,我很抱歉。”柏毅飛的話將雲瀾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雲瀾聽着這句不痛不癢的話,不可置否的頷首,然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唔,味道有些澀了。
柏毅飛似是沒有料到雲瀾不接話,場面一時間陷入的冷場,頓了一下,他這纔有些疲憊的說:“蘇煙家和我家是世家相交,這一輩,我和蘇煙又是同輩中年齡最相近的,可以說是一同長大,蘇煙無論家世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又是家裡唯一的女生,性子難免驕縱了一些。”
雲瀾除了聽了一段青梅竹馬的敘述之外,沒有聽出任何對方的重點在哪裡,點頭附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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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毅飛表情有些糾結,似是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他低頭喝了一口咖啡,這才擡起頭繼續說:“這兩年,也不知道是誰放出了我們有婚約這樣的風,兩家似乎也都默認了,所以蘇煙纔會那樣子……”他苦笑了一下,“我一直當她是妹妹的……”
好吧,越來越狗血了。
上輩子云瀾見多了這樣的事情,要麼就是手段性格都較弱,該結婚的結婚該門當戶對的門當戶對。即使手段性格強硬的如她自己,結婚對象也必須要家族同意。
出生,本就決定了一切。
既然享受了世家所帶來的良好環境,就應該負起世家孩子所要擔負的責任。
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殺伐果斷的能力。
說什麼都是白搭……
雲瀾最受不得男人這樣的磨磨唧唧,不得不擺手,建議道:“其實,你可以直接說重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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