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渾身發抖,哆嗦着腿和他退回了亭子,跪了下去。
皇帝見衆人走遠了,並未叫她起身,而是閉目養神,直到察覺有許久才睜開眼來,看着拂柳,目中一片冷然。
“今日之事你若敢向旁人提起半句,朕定讓你五馬分屍,若魏凝兒因此受到半點傷害,朕必然誅你九族!”皇帝說罷拂袖而去。
拂柳聞言渾身顫抖,許久才哭出聲來。
她一向自詡聰明,到頭來卻作繭自縛,害人終害己。
現如今的她再也不是貴妃娘娘宮裡的管事姑姑了,而是皇上用過後丟棄的棋子,爲了保護魏凝兒而丟棄的棋子。
從進宮那一刻起,她便期望有朝一日能成爲主子,如今如願以償了,卻是將她推入了無盡的深淵,稍不留神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會罪及家人。
這便是她的命運嗎?她不甘心啊!
……
承乾宮拂柳在御花園被皇上看上後飛上枝頭成爲了答應的事兒,一會功夫便傳遍了後宮。
這也讓衆多的宮女們瞧見了希望,她們原本被主子們給摧殘的毫無鬥志的心又漸漸的跳動起來。
而正在長春宮和若研喝着綠豆湯解熱的魏凝兒聽聞後,手裡的碗都掉到了地上。
“你怎麼了?”若研有些吃驚的看着她問道。
“若研,此番我有麻煩了!”魏凝兒深吸一口氣說道。
“到底出了何事?”若研雖然氣她兩面三刀周旋在傅恆和皇帝之間,可不知爲何,見她如此驚慌失措,她的心便狠不下來。
“今日我在御花園給黃大哥換藥,被那拂柳抓了個正着,說我和他私通,後來吳公公打暈了她我便跑了,可如今她卻被皇上看中成了答應,她必定不會饒了我,若是她將此事宣揚出去,我凶多吉少,黃大哥也有危險!”魏凝兒說到此已是滿頭大汗。
憑若研的聰慧,自然猜出了魏凝兒今日所見之人與昨日所見之人是同一人,也就是皇帝,可她一口一個侍衛,一口一個黃大哥,難不成她不知那人是皇帝嗎?
“凝兒,你見過皇上嗎?”若研突然問道。
“見過!”魏凝兒微微頷首。
若研聽罷,有些惱怒,心道,你既然見過皇上爲何還裝作不認識?
凝兒又道:“我只見過皇上幾次,還是大老遠的瞧見了便跪下去了,皇上到底是何摸樣,我也不知!”魏凝兒倒是不知若研此時問這個作甚。
“那個侍衛你是在哪裡認識的?”若研又問道。
“宮外巧遇的!”魏凝兒並未說曾經在宮中遇見過一次。
若研想知她是否在撒謊,可魏凝兒目光澄澈如水並不像是在說謊。
若研的腦子有些混亂了,昨日見魏凝兒在御花園和皇帝有說有笑,她便認爲魏凝兒勾引了皇帝,負了傅恆,可今日聽她如此一說,似乎她並不知那人是皇帝。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若研不禁有些頭疼了。
“不行,我要去稟告皇后娘娘!”魏凝兒心中覺得甚爲不妥,便想去前殿稟明皇后。
若研卻一把拉住了她,急聲道:“先別去,即便那拂柳成了答應又如何,你沒聽說嗎?衆位娘娘可是恨極了她,此刻的她自顧不暇,又怎會來尋你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