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奪宮之令妃傳 第二百七十章 思念 事到如今,魏凝兒自個也不敢確定。
“娘娘可要請太醫來,若是娘娘您有喜了,便不用被禁足了!”青顏很是興奮的說道。
“不可……若是被人知曉了,對娘娘更是不利,只怕娘娘腹中孩子不保!”冰若卻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青顏急聲問道。
“先不要聲張,此時本宮被禁足在宮裡,貿然請太醫過來,只怕會惹來麻煩,先等等吧,切記,必須保密!”魏凝兒滿臉凝重的說道。
“是,娘娘!”兩人齊聲應道。
雖然並未請太醫來,但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魏凝兒也察覺到了自個身子的變化,她能感覺到,真的有個小東西在她的身體裡一天天長大,這讓她又是驚喜又是擔憂。
“娘娘,大雪停了,用了早膳,奴婢扶着您出去走走吧!”冰若伺候魏凝兒起了身梳洗好了,才笑道。
“嗯,總是在屋裡,悶得慌!”魏凝兒輕輕頷首。
“娘娘,多走動,您以後纔不容易難產,這是奴婢以前聽宮裡的老人說的!”青顏也湊過來笑道。
此時已是十一月末,魏凝兒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即便不請太醫,也能看出她有了身子,掐指一算,孩子已然有四個月了。
爲了不走漏風聲,魏凝兒連吳書來都瞞着,每日吳書來前來請安,她皆是披着厚重的大披風,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用了早膳,魏凝兒正欲出去走走,沒曾想吳書來竟然提前來了。
“吳公公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早,這時候皇上還在上朝吧!”魏凝兒柔聲笑道。
“娘娘,今日皇上下朝早,奴才便來的早了些。”吳書來笑道。
魏凝兒聞言,輕輕頷首,笑道:“天越來越冷了,你倒是不必日日來我這兒!”
“那可不成,奴才有皇命在身,不見到娘娘安好,奴才可不能覆命!”吳書來說罷笑道:“娘娘可有吩咐?”
“沒有,近日來一切皆好!”魏凝兒搖搖頭。
“那……奴才告退了!”吳書來起身打了個千退了出去。
“幸好吳公公來的勤,咱們這日子才過的舒坦,娘娘可要讓吳公公弄些安胎藥來?”冰若低聲問道。
“不必了,是藥三分毒,本宮如今身子很好,用不着大費周章!”魏凝兒笑道。
“是!”冰若應了一聲,才與青顏一起扶着她去了殿外。
吳書來從延禧宮回到養心殿時,正巧見皇帝從寢殿中走了出來。
“皇上!”吳書來跑上前打了個千。
“令妃可安好?”皇帝低聲問道。
“娘娘很好,不過……。”
“不過什麼?”皇帝輕輕皺眉。
“不過這大半個月來,奴才每日去給娘娘請安,娘娘都披着厚重的狐裘披風,按理說寢殿內可是很暖和的,不知娘娘是不是身子不適?”吳書來有些惶恐的稟道。
皇帝聞言,臉色一沉:“你怎不早說?”
“奴才知罪!”吳書來大驚,跪了下去。
“起來,傳太醫過去瞧瞧!”皇帝沉聲道。
“是!”吳書來應了一聲,立即去太醫院請太醫,急急忙忙往延禧宮趕去。
魏凝兒倒是沒有料到皇帝會讓吳書來請太醫來,隨即便讓小易子擡來了屏風,自個坐到了屏風後頭,伸出去給太醫診治的手卻是冰若的。
“娘娘脈象平穩,身子康健,並無大礙!”太醫細細的診了脈,笑道。
“有勞太醫!”吳書來笑着將太醫給領了出去。
慈寧宮中,後宮衆嬪妃齊聚一堂,今日天放晴了,皇貴妃便領着後宮衆人前來給太后請安,正巧皇帝也來了,衆人給皇帝問了安,便坐了下來。
“日子過得真快,一晃就要到年底了!”太后笑道。
皇帝輕輕頷首道:“只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更冷,即便大雪初晴,在外頭也是凍得人渾身發疼!”
“可不是,幸好這冬日慢慢就要過去了,今年的除夕家宴,皇貴妃可要好好準備,到時候將王爺、福晉們也請進宮來吧,人多也熱鬧一些!”太后笑道。
“是,臣妾遵旨!”皇貴妃臉上溢滿了笑意,按照太后的意思,年一過,便會與皇上商量她封后的日子了,這除夕家宴,她可要好好操辦一番,不讓人挑出錯才成。
衆人說笑了好一會,吳書來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皇帝身邊。
“如何?”皇帝轉過頭問道。
“娘娘好着呢,太醫說了,無礙!”吳書來低聲道。
“怎麼?令妃病了?”太后微微蹙眉道。
皇帝笑道:“朕聽吳書來說,令妃這兩日身子不適,便讓他帶太醫去瞧瞧!”
“令妃也太過嬌貴了,吃穿用度,皇帝你全讓人送了最好的去,今年雖然天冷,不過皇帝你給她的紅籮炭整整超出了她身爲妃位的三倍,這麼嬌慣着,怎麼還病了?”太后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可衆人都聽出了她的不滿。
“皇額娘說的是,是朕太過小心了!”皇帝笑道。
太后見皇帝如此維護魏凝兒,也不再多言了。
皇貴妃見此笑道:“臣妾那兒有兩隻上好的老山參,正好送去給令妃妹妹補補身子。”
“你倒是仁厚,哀家瞧着你近日來頗爲操勞,也要好生保重纔是,留着自個補身子吧,令妃那兒什麼都不缺!”太后看着皇貴妃,笑道。
“是!”皇貴妃輕輕頷首。
不知爲何,皇帝心中頓時生出一絲煩悶來,起身笑道:“皇額娘,朕還有奏摺要批閱,先回養心殿了!”
“嗯,皇帝你也不可太操勞!”太后笑道。
“是!”皇帝應了一聲,大步離去了。
“恭送皇上!”衆嬪妃起身送了皇帝,隨後離開了慈寧宮。
走在宮道上,怡嬪越想越覺得窩火,忍不住憤聲道:“入宮這麼多年,本宮從未見到這般禁足的?她這哪裡是禁足?皇上什麼都給她最好的,還加倍的給,當真讓人窩火!”
“姐姐你何須在意這麼多,反正那些東西,皇上不給令妃,也不會給咱們!”舒妃柔聲道。
“是啊,本宮想了也是白想,妹妹你尚且有些恩寵,總比姐姐我這不受寵的好過,妹妹你也知道,柴碳處每年得到的紅籮炭是有定數的,今年天冷,太后娘娘與皇上那兒用的筆比往年多,皇上又下旨將妃位以下的紅籮炭全部挪去給了令妃,如今本宮那兒只能用次等的木炭,薰得本宮眼淚都要出來了!”怡嬪越說越覺得來氣。
“姐姐暫且忍耐一些日子吧,如今宮裡最容不下令妃的不是咱們,是皇貴妃,有她出手,也輪不到咱們什麼事兒了,更何況,令妃不是咱們能動的!”舒妃笑了笑,拉着怡嬪加快了腳步。
“這怡嬪入宮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的不知深淺!”她們剛剛走過去,嘉貴妃幾人便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嘉妹妹說的是,所以皇上不待見她,她也成不了氣候!”純貴妃冷笑道。
“不過,令妃妹妹如此受寵,記恨她的也大有人在,倒是要讓她小心些纔好!”愉妃柔聲笑道。
“被禁足了,還讓皇帝牽腸掛肚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嘉貴妃說到不禁低笑出聲來。
“是啊,即便皇貴妃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絲毫不能動搖皇上的心,有時候看着她那般的奉承皇上,本宮倒是有些瞧不起她了!”純貴妃冷笑道。
陸雲惜若有所思道:“若能母儀天下,只怕誰人都不能免俗吧!”
“是啊,時辰不早了,兩位姐姐與陸妹妹一道去我宮中用膳吧!”愉妃柔聲笑道。
四人一道慢慢往永和宮走去,今日未曾下雪,衆人出來也沒有乘坐肩輿,走了大半個時辰纔到了永和宮外的宮道上。
“皇上……。”純貴妃一眼便瞧見了背對永和宮門站立的皇帝。
“別出聲!”愉妃低聲道。
衆人這才聽見悠揚的古箏聲從延禧宮的宮牆內傳了出來。
“數不盡繁華千種,望不穿情所歸依。千絲萬縷,百轉柔腸,萬里江山塵飛揚,笑語霓裳盡奢華。情難捨,心難留,花朝月夜,轉眼便成指間沙……。”
“這?”一曲終了,嘉貴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愉妃苦笑道:“是令妃妹妹在唱歌,這些日子以來,人人都說皇上常來永和宮,本宮得了聖寵,其實皇上是來這兒聽令妃妹妹唱歌罷了,興許是爲了避嫌,纔會到永和宮內與本宮說上幾句話。”
衆人何嘗沒有聽說愉妃語中的惆悵與無奈,陸雲惜笑道:“姐姐起碼還能與皇上說上幾句話,嬪妾這幾個月幾乎未曾見到皇上的面呢。”
“是啊,本宮何嘗不是!”純貴妃也笑道。
幾人見皇帝已發現了她們,隨即走上前去請安。
皇帝似乎心情不大好,讓衆人起了身,便轉身離去。
愉妃看着皇帝有些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說道:“既然皇上思念令妃妹妹,爲何不將她從延禧宮內放出來?”
皇帝腳下微微一頓,卻並未停下腳步。
一路上,皇帝一直陰沉着臉,回了養心殿,吳書來才壯着膽子試探道:“皇上,要不今日夜裡奴才陪您去延禧宮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