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如此想,妹妹也無可奈何,嫺妃姐姐,貴妃姐姐怕是等急了,咱們快些去吧!”嘉妃側目看着嫺妃笑道。
“嗯,暮雲,走吧!”嫺妃看着漸漸遠去的魏凝兒和若研,臉上那份淡然的笑意微微一滯,隨即恢復如常了。
剛剛進了長春宮的宮門,若研便將魏凝兒拉到一旁,顫聲道:“凝兒,咱們死定了!”
“爲何?”魏凝兒臉上絲毫沒有害怕之色,反而淡然極了。
“你怎麼就不着急……你剛剛衝撞了純妃啊,不止是純妃,就連那些娘娘們也一塊得罪了,不過……即便你沒有衝撞她,今兒個我們也不能善終了,凝兒,是我連累了你!”若研看着她,眼中閃動着淚光。
“若研,剛剛那種情形,不反抗,咱們必定會被她整的很慘,可如今呢,咱們不是好好的回到了長春宮嗎?你當真以爲我會去鍾粹宮請罪?哼……只怕她不配!”魏凝兒說罷拉着若研便往後園走去。
魏凝兒在賭,在她看來,純妃只是想教訓若研,卻沒有膽子真的殺了她,畢竟若研是皇后娘娘的人,可若研若是自個劃破了臉,那可就和純妃沒有干係了。
魏凝兒知道,她拉住若研便是壞了娘娘們的好事,必定會受到責罰,可娘娘們也不敢真的把她和若研如何,她賭贏了,純妃氣急敗壞後,總算腦子清醒了,放了她們。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崔嬤嬤了,她們二人歸崔嬤嬤管,崔嬤嬤又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之人,若嬤嬤要保她們,只消在娘娘面前美言幾句,那麼她們就能保住小命了,若嬤嬤不保她們,那她們二人就只能去鍾粹宮任憑純妃處置了。
皇后娘娘雖護短,可也不會爲了她們這兩個三等宮女和純妃娘娘翻臉的。
“怎麼此時纔回來?讓你們去花房竟然也用了一個時辰,當真是……”崔嬤嬤話還未說完,便愣住了。
“出了何事?”她盯着頭破血流的若研,面色一沉,眼中有了慍怒之色。
“啓稟嬤嬤,奴婢二人衝撞了純妃娘娘被娘娘責罰了!”若研疼的臉色慘白,看着崔嬤嬤更是害怕,不敢開口,魏凝兒便恭聲道。
“你也被責罰了!”崔嬤嬤這才瞧見魏凝兒有些紅腫的小臉,臉色微微一滯,隨即道:“純妃真是大膽,長春宮的奴才何事輪到她來責罰嗎,你們先回去歇着,我這就去見娘娘!”
“崔嬤嬤,這三色堇?”魏凝兒有些爲難的看着手裡的花。
“人都受傷了,你還管這花作甚,早知會出事,我也不會讓你們去花房!”崔嬤嬤說罷怒氣衝衝的出了小園子,留下魏凝兒和若研面面相覷。
“崔嬤嬤她是不是病了?”沉默片刻後,若研看着魏凝兒問道,這樣的崔嬤嬤她還是頭一次看見。
“沒有吧!”魏凝兒搖頭。
“嬤嬤平日裡對我們不鹹不淡的,怎麼此時如此護着我們!”若研確實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我也不知!”事情確實出乎魏凝兒的意料,原本出了此事,即便崔嬤嬤大發慈悲護着她們,那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們的,可此時,崔嬤嬤竟然火急繚繞的往皇后娘娘的寢殿去了,看樣子是要求娘娘爲她二人撐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