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幹嘛好好地又不畫了?”
“我不忍心。”他淡淡地吐出了這四個字,讓我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我突然失語,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去冰箱裡給我拿了一瓶藍莓汁,然後對我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把工作忙完。”
我站了起來四處晃了一圈,他的工作室不大,但是處處都很有藝術氣息,牆上掛着各式各樣的藝術作品,有國畫水彩畫油畫素描,也有攝影作品。
“你到底是幹嘛的?又養寵物又畫畫又彩繪,還攝影?”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他笑了笑,解釋道:“寵物店是我媽媽開的,她不在的時候我就去幫她看店。這裡是我的工作室,我愛好比較多,以後你瞭解我就知道了。”
“喲,挺能耐的呵。”我嘴上假裝不屑,心裡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討人嫌”的男人居然這麼有才!
“小打小鬧而已。伊北,你朋友叫柴悅?”他又問我。
當他提到柴悅,我簡直激動得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不會吧?世界這麼小?他居然認識柴悅?什麼情況!
交談了一陣,我才知道原來他和柴悅之所以認識,也是因爲圈子類似的緣故。大家的工作雖然五花八門,但到底都和文化圈沾邊。現在網絡這麼發達,講究什麼資源整合,七整八整的,倒是把大家都湊到了一塊兒。
他說當時柴悅在羣裡諮詢近期有沒有哪裡需要模特或者禮儀,他剛好看到訊息,所以便和柴悅私聊了起來。
柴悅這個損友,爲了幫我攬活也算是拼了,居然憑着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把我描述成了一個悽苦無比、貧困交加的女大學生,瞿溪一聽同情心氾濫給了高價,末了見面才發現是我,這纔打電話給柴悅詢問真實情況,柴悅於是將計就計地告訴他我現在遇到了難處,所以纔有了那五萬塊錢的酬勞。
五萬可是天價,我還是有點不懂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不讓我模特還給我那麼多錢,你是不是圖我什麼?”
他再次“噗嗤”樂開了,他說:“我要是圖謀不軌,剛纔你嘩啦撕開裙子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撲倒在沙發上!”
“那你是爲何?腦子有坑嗎?”我咄咄逼人地問道。
他對我的語氣不以爲意,卻笑道:“朋友有難,幫忙是應該,趁人之危就算了!況且,我覺得你身材不夠好,畫出來也不夠漂亮!”
他這一句話明顯是爲了激怒我,我也瞬間中計腮幫子鼓鼓地直接扔過去一個枕頭,他連忙躲避,我大聲叫囂道:“瞿溪你什麼意思?我可是標準的黃金分割!身上一塊贅肉也沒有!”
他連連求饒,我這才罷休。鬧了這麼一陣,我不由得又問道:“瞿溪,那你的彩繪不是被我耽誤了麼?”
“沒事,我可以再找人,而且不用花這麼多錢。”他再次大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錢可不是我提的,是你自己說出口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受之有愧,但是能對於錢的獲取方法,我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恩,放心,我答應的事情我會做到的。”他肯定地說道,我心裡這才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