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戶甲打開手繪,只見錦布之上那人像栩栩如生,十分靈動,心中大讚一分錢一分貨,這錢花得不冤。
富戶乙一看那畫像,卻是驚叫道:“這不是‘殺神’許小松!?。”
“哦?這就是許小松?嘖嘖,果真一如傳言,才二十一歲。”
“居然將他排到最末啊。也不知道這榜是按照武力強弱還是不能惹的程度來排。”
“這下面有文字介紹的,別急。”
“嗯嗯,怎麼能不急,快往下看啊。”
只見那文字寫着:雪衣殺神,原名許小松,年二十一,擅長掌法與刀法。傳聞他收錢收命,“揚州四劍”之一的“蒼松劍”林鎮北正是因此身死,不過要注意不是誰的錢他也收,最好不要以身試法。
“呵呵。”看到這裡兩人都笑出聲來,緊接着他們對視一眼才繼續看下去。
許小松他有兩個弟子,衆所周知的是上官府的小公主上官飛燕承繼了他的刀法,不過還有一個沒曾被人知曉的弟子承繼了他的掌法。因爲上官飛燕的緣故,業已有三位武林名宿死於非命,其中包括家傳戶曉的蘇七屠。所以,大家若是遇到擅長掌法的年輕少女最好別亂打主意。
富戶甲和富戶乙一起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同時認爲這榜單頗有金玉良言之感。
成名戰:覆海王陵之戰,以先天之境逆戰六慾教天外天強者,最終將其斬於刀下;疑於此戰一舉進入天外天。是役,接連斬殺先天高手不計其數。
邯山城之戰,一刀斬殺蘇七屠,三招輕取周天正,悄然而來,飄然而去。僅殺了兩人,但皆是成名多年的天外天強者。
鯨鯊幫之戰,浩然一掌破開火海,餘氏三代魁首盡皆斃命,可惜詳情只有他本人和鯨鯊幫餘衆知曉。是役,鯨鯊幫餘衆隱沒於東海,不知所蹤。
總結:許小松此人甚少出手,可是一旦出手從不留情。殺人對於他來說如同屠雞宰鴨,而且經常連帶對方親朋好友一起附贈。危險級別:極高。
“咦,完了呀?確實很兇殘。這是排在榜末,不是排在榜首?”
“第十位,一開始寫着的。嗯?!一開始寫着?我們是不是漏了些什麼?”
富戶甲還沒弄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富戶乙已經指着“惡人”榜說道:“哎呀,人家開篇卷首原來還有一行小字。”
“哦?寫什麼了?”富戶甲定睛一看,讀了出來:“本榜單上榜十人盡皆天外天強者,強弱難分,一旦招惹後果堪虞,所以二至十位排名不分先後,只是方便記錄,唯獨第一位,實至名歸。”
“哇!這第一位究竟是誰,居然如此無可爭議。”
“嗯,快翻去看看。”這回連富戶甲也不說慢慢看不着急了。
實則很多人拿到榜單後,因爲這句話,首先看的也是這個榜首。
“好。倒過來翻。”富戶乙見老朋友一頁一頁來,出言提醒道。
“果然忙中出錯,人也糊塗了。”
富戶甲倒過來一翻,只見錦布上那道絕世邪俊面容躍然而出,囂張霸道的神情讓人心裡發寒。
兩人齊聲讀道:“紫綬梟皇!”
綬之色表尊卑,紫爲極;以梟皇爲號,足見此人之張狂。
“哇,沒有原名,不過,此人才年二十。”
“對啊,才二十。比我家的娃還小。真是梟皇。”
兩人繼續看下去,卻見上頭寫着:
精通十八般武藝,慣常用劍,擅毒。
行事隨心所欲,別人的生與死不過在其一念之間。
手段多樣,甚至不必自己出手即可將人置於死地。落在其手中,往往死也成了一件幸事。
有傳聞此人極爲看不慣他人欺凌婦孺,見之必殺之後快。希望大家沒有這個壞毛病。
成名戰,沒有。這恰恰體現出此人行事往往隱藏於背後,讓人難以捉摸。
據說雙龍堡一役正是其促成“刀劍”破“雙龍”之局,使得橫立在中、冀兩州三十年的雙龍堡一夜覆滅,“雙龍”不知所蹤。
不過本榜之所以將其定爲無可爭議的第一位,並非因爲其智謀有多出衆、武力有多高強,而是因爲此人面子極廣。
不說其背後的牽扯,光是本榜第二位的“毒手藥王”和第十位的“雪衣殺神”堅定地站在其身後,已經教人頭皮發麻。
所以,招惹“雪衣殺神”猶有意外,招惹“紫綬梟皇”絕無生機。
若這樣的情況真被你碰上,本榜也只能說一句:“恭喜你了!”
富戶甲和富戶乙一口氣看完,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富戶甲好奇之下向前一翻,來到“毒手藥王”的頁面。
只見上頭寫着:毒手藥王,年不詳,又名鴆神,藥學之道當今天下第一人
……
遠在某處“閉關”的金九童此刻也手捧着一卷“惡人”榜。
“給力,幹得漂亮。我呆在這裡都快要悶出病來了。”
“金爺,這上面有說你的。”
剛剛翻開第一頁看的金九童聞言驚叫一句:“啊?!”
言畢,他快速翻看起來,終於在第七位那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與畫像。
“自稱金九爺,年齡不詳,自言擅長掌法,實際不詳。此人來歷成迷,曾現身於冀州多地。
喜好排解糾紛與爭鬥,極討厭被人懷疑與質問,曾因被某人質疑、挑釁,遂將其一掌拍成肉沫。
更驚人的是,他曾在磐山之上,一怒之下,一掌炸燬了一整座山頭。當時見證者甚衆。
不過經研究推斷,這些皆非出自其武學修爲,而是另有手段。
但這種手段不管如何,卻是已經十分逼近聖人的能爲,所以大家還是少惹爲妙。”
金九童看過之後很是得意,回頭再一看自己那英俊瀟灑的畫像,更是心裡美滋滋的。
然而他嘴上卻是說道:“看這畫功就知道是小華子的手筆。他們居然裝不認識本座。”
“聽說這叫保護隱私。”
“嗯,不過他們將金爺排在許小松前面放在第七,還是很有見地嘛。”
“金爺,他們前面說過除了首位,其餘皆不分先後。”
“那只是爲了避免叫囂黨人的質疑,怎麼會不分先後。可首位又是誰,竟如此囂張,等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