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松隨手使出一記摘星擒龍,又引起全場一片譁然。之後,他轉身飛躍而去,回到歐陽山與東方青煙的所在。
原來東方青煙確實趕在大會開始前已是回到墾津來。
只不過,回到來的她發現了兩個有趣的人。這兩個有趣的人居然還走在一起。
經過她思前想後、明察秋毫,終於理清了事情脈絡。
她不但知道了歐陽山是女子這個有趣的事實,還得出了一個有趣的結論:歐陽山之前居然偷偷跟着許小松。
於是,她打算找這兩個有趣的人玩一會兒。那時,她和慕雲飛一樣,認爲許小松根本不知道歐陽山是女子。
“哎呀,小松這麼巧。”
許小松轉身一看,果真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只是此時對方給他的感覺卻又有點不一樣。
“青煙姑姑。我還說看不到你在哪,原來你在我身後。”
“傻小子,說什麼胡話。我是剛剛從家裡回來,碰巧出現在你身後。”
“嘻嘻,意思都差不多。”
東方青煙沒再理會傻笑的許小松,轉而對歐陽山說:“咦,這不是藥王的弟子,歐陽山?!”
“青煙姑姑。”歐陽山鬼腦子一動,隨許小松叫道。
“你也叫我姑姑?上回你不是這樣叫的啊。”
“此一時彼一時嘛。我現在當然隨小松叫。”
“哈,隨小松叫。小松,她是你的?”
許小松先是認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後歐陽山給了他一肘子。隨之,他笑着答道:“她是我喜歡的人。”
歐陽山同樣一笑:“嘻,我也喜歡他。”
東方青煙面色古怪地望着許小松,左看看,右看看,看到許小松都覺得尷尬才問:“你竟然知道她是女的?等等,你不會還不知道她是女的吧?!”
說到後面,東方青煙雙眼瞪圓,神情驚恐,身子後縮,定定地盯着許小松。
許小松撇撇嘴,沒好氣地答道:“我當然知道小山是女的呀。你這是什麼表情。”
聞得許小松說知道,東方青煙臉容收斂,恢復過來,隨即又三分好奇兩分疑惑地問:“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她是個女子。”
“哦,這事呀”,許小松一邊回答一邊回想,“那時小山受了重傷,我……”
許小松說到這裡,歐陽山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喊道:“停!給我打住,不許說。”
看見許小松點頭表示知道,歐陽山才緩緩鬆開小手。之後,她轉過頭來對東方青煙笑了笑。
東方青煙聽了前半句早已在腦海中自行將故事補充完整,還將這當作是歐陽山跟蹤許小松的一個因由,因而她也對歐陽山笑了笑。
“老規矩。”東方青煙對着許小松道了一句。
許小松隨即答道:“好,邊吃邊聊。小山方纔正說要去那間酒樓找個位置坐下。”
“那間酒樓?”
東方青煙不太明白,莫非味道好些。然而當他們三人坐下之後,她隱約有點明白了。
這裡恰好能看到比武大會的現場。
“你們來墾津也是爲了這裡的遺蹟?”
許小松直言答道:“是啊,我打算來挑一件文物當作禮物送人,送給小山的外公。”
東方青煙甚是驚訝轉過頭來又是一問:“你要參與比武?!”
“對,連哪一件我們也挑好了。小山說她外公喜歡劍,所以我打算要那把劍。”
回答完之後,許小松回憶起歐陽山說她外公一家世代鑄劍、練劍,只要是劍他都喜歡。他們歐陽家雖以明聖劍著稱,但其實亦有多種武學可供修煉。不過到了她外公家,劍法有很多種,武學卻是隻得一種,劍。
同時,許小松覺得這次再見青煙姑姑,對方有些奇怪,總是一驚一乍。
東方青煙聽過許小松說,改爲望向歐陽山,見對方笑眯眯的,她感覺到一種奸計的味道。
嚴謹點來講,這裡面應該隱藏着一個惡作劇。
“所以你們來這裡,好觀察着比武大會的一舉一動?”
“沒錯,小山說我們都是天外天了。不用到現場,屆時露個臉就成。具體……”
東方青煙邊聽邊偷瞄歐陽山,發現對方極力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她突然感覺到,這是個好姐妹啊。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等許小松動身後同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也就小松幹得出來。哈哈哈,笑死我了,疼,疼。”
“哈哈,對,他就是幹得出這樣的事。哈哈。”
“你信不信,即使跟他說個清楚,他照樣不會介意。”
“哈哈,我信。”
“這回我有經驗了,不能跟他待在一塊。不然跟他一起被其他人緊緊盯着,多尷尬。”
“哦?!上一回是怎樣的。”
“上一回啊,在東城……”
……
“小松,你回來了?!”
“幹得漂亮。”東方青煙對着他豎起大拇指。
許小松對兩人輕輕一笑,然後問歐陽山道:“我覺得這劍如此拿着不太好。弄個盒子怎樣?”
“咦!”兩人同時吃了一驚,歐陽山繼續回答道:“小松,有長進。等會弄個錦盒裝起來。”
“我跟白鷺書院的夫子學過的啊。我怎麼覺得你倆好像認爲我什麼都不懂似的。”
歐陽山和東方青煙一同搖頭擺手地齊聲答道:“沒有,沒有。”
看他不怎麼相信的模樣,歐陽山又再說道:“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拘小節而已。”
聽了這番話許小松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只不過歐陽山繼續補充道:“太不拘小節了,哈哈哈。”
“對,哈哈哈。”
東方青煙和歐陽山再度大笑開來,留下許小松在那滿臉苦色。
……
轉眼數天過去,一張“惡榜”悄然從東聖閣內流傳了開來。
富戶甲:“新鮮出爐,我剛買的。一幅手繪一金,一榜十幅共計十金。”
富戶乙習慣性地說道:“這麼貴!?”
富戶甲:“嫌貴,可以買印刷版。一兩銀子十張畫。”
富戶乙:“比搶來錢還快。”
富戶甲:“你這話就說對了。如今手繪已經是有價無市,皆因已賣斷貨。聽說印刷版也在加印。”
富戶乙:“還能這樣有價無市?不愧是東聖閣。”
富戶甲:“先看看這十大惡人榜,據說比故事書還要精彩,都是些不能惹的人。”
富戶乙點頭稱是:“那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