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海，我有什麼不好，你爲什麼不喜歡我？是不是你覺得我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覺得我髒了，所以你看不起我。”曹若燕說着說着，哭了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付瑞海沒想到曹若燕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沒有可能。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就是毀了你自己，你明白嗎？曹若燕，自重一點，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女人。”
“你說什麼，這樣會毀了我？”曹若燕哈哈大笑，笑過之後，絕望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被人毀了，被我父親毀了，你是唯一可以救我的人，你卻不要我，你讓我怎麼辦？我有什麼不好，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你說出來，我馬上就改，只要你愛我，要我，哪怕一次就夠了。”
“曹若燕，你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樣。”看到曹若燕再一次靠近自己，付瑞海又一次推開了她。拉開距離，重重的喘息。冷靜下來以後，付瑞海問道，“曹若燕，這一次你讓我過來，大概不是爲了這件事吧，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想告訴我嗎，難道就是這件事？既然如此，恕不奉陪，告辭。”付瑞海說完，轉身要走，卻聽見曹若燕在身後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說的事情和那個關風有關係，你想不想知道？”
付瑞海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着曹若燕，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和歐陽元聯合起來，對那個關風不利，我告訴你，現在可沒那麼容易，我已經安排了許多人，靜心臺前前後後，到處都是人。如果歐陽元來了，必死無疑。這是皇上吩咐的，你們千萬不要以卵擊石。”
“怎麼，你認爲上次的事情是我讓歐陽元做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曹若燕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付瑞海，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如果我讓歐陽元去殺關風，當初我爲什麼那麼費力地把他帶進宮？”
付瑞海回頭看着她，輕哼一聲，笑着說道：“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和你沒什麼關係，實際上呢，我不知道，我總覺得還是有點關係的。你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嗎，因爲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許你突發奇想，想到了這件事，所以就讓歐陽元去做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天的事情爲什麼沒有成功？”曹若燕反問道，“如果真的是我讓歐陽元去做的，我會讓他失敗嗎？”
“這我怎麼知道，也許是你故意的，也許是你沒有想到。”付瑞海無所謂地說道。
“付瑞海，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曹若燕對於付瑞海現在的態度非常憤怒，在她看來，任何人都可以詆譭她、辱罵她，只有一個人不行，那就是付瑞海。可現在說這些話的偏偏就是付瑞海，這讓她非常生氣，下意識地看看周圍，壓住怒火，低聲說道，“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我現在真的很想和你大吵一架，一了百了。”
“是嗎，你是真的害怕麼？如果你害怕，你就不會讓我過來，這樣一次又一次，如果讓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你有沒有想過？”付瑞海反問道。
“可我們並沒有讓人發現。”曹若燕得意地說道。“我說過，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忍心看到你出現危險的，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讓你來的。再說了，師兄你武功蓋世，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是不是，你還擔心什麼？”
“一次兩次沒問題，次數多了，難保不引起別人注意，到時候怎麼辦；還有那個歐陽元，”付瑞海不無擔心的說道，“他和我的武功不相上下，這種事情他早晚會看出來。別忘了他是禁仕衛，如果告訴皇上，我們兩個人吃不了兜着走。”
“師兄，你說錯了吧，不是早晚看出來，是已經看出來了。”曹若燕冷笑地說道。頓了頓，拍着他的肩膀，悠悠地說道，“歐陽元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就不會不知道我們經常見面的事。但他爲什麼沒有告訴皇上？因爲他不敢。我經常和你見面，歐陽元也經常去見何雲秀。雙方各有把柄，所以說誰都不敢先走一步。”
“歐陽元經常去見何雲秀，你怎麼知道？”付瑞海非常吃驚，曹若燕怎麼會知道這個？雖然自己早有發現，可從來沒有告訴她，她怎麼會……
“根本就用不着知道，想都可以想出來。”曹若燕不屑一顧地說道，“你想想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歐陽元怎麼會無動於衷；再說了，我告訴歐陽元那些事，還有我和何雲秀的關係，歐陽元怎麼忍得住不去提醒何雲秀？”
“這是你的猜測，你根本沒有看見。如果他們沒有見面，的確是分道揚鑣、形同陌路了
，你的如意算盤不就算錯了嗎？”付瑞海提醒道。
“分道揚鑣？不，他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曹若燕搖搖頭，肯定地說道，“就是何雲秀可以忍痛割愛，不想和歐陽元見面，但歐陽元絕對忍不住；再加上我說的那些話，歐陽元就更放心不下了。你別忘了，那天晚上可是何雲秀把歐陽元藏起來了。就衝這一點，他們兩個也是藕斷絲連。”
“就算如此，你沒有親眼看見，沒有當場抓住，就是沒有證據，沒有人相信。”付瑞海輕輕地說道，似乎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而且有些輕蔑。
“那不是還有你嗎，有了你在，要想找到證據，簡直是易如反掌，不是嗎？”曹若燕說着，靠近了付瑞海，媚眼如絲。
付瑞海見是如此，馬上躲開，冷笑一聲說道：“我和他們沒有關係，這件事我不想管，對不起，你的要求我沒有辦法答應，我找不到證據。”
“你是找不到證據，還是想幫助何雲秀？”曹若燕站起來，厲聲質問道，“一個陳雪音還不夠，現在又有一個何雲秀。付瑞海，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曹若燕，我希望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別逼我。”付瑞海說着，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看着曹若燕。
曹若燕看到他這個樣子，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其實她知道，付瑞海和何雲秀沒有關係，也知道付瑞海爲什麼經常和何雲秀接觸，也是爲了那個夜明珠，爲了陳雪音。一想到這些，曹若燕心裡就不舒服。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需要付瑞海的幫忙，決不能鬧翻。忍了忍，說道：“我知道你們倆沒有關係，但我就不希望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管這個人是誰，何雲秀也好，陳雪音也罷，我不允許。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如果我知道你和別人在一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這是你逼的。如果她們遇到什麼事，你可不要怪我。”
“曹若燕，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應該非常明白，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我和她們兩個人沒有什麼男女之情，我只是想幫助她們，讓她們可以活下來，平平安安，這是我受人之託，也是我想積點德，你不要誤會。”這些話付瑞海也不是第一次說了，有點不耐煩，但對着曹若燕，還是儘量平靜地說道。突然想到陳雪音的事，這個時候應該可以開口了吧。於是便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雖然我知道你不一定願意聽，但我還是要問問。昨天我出宮的時候見到了陳雪音……”付瑞海本來想心平氣和地把話說完，卻沒想到剛開了個頭，就被曹若燕打斷了-----
“什麼，你又去見陳雪音了？”雖然早就想到了，但聽到付瑞海親口告訴自己，曹若燕還是有點受不了，“付瑞海，我和你說過多少遍，我不希望你和陳雪音單獨見面，不希望、不允許、不答應，你爲什麼就是記不住，你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
“曹若燕，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和陳雪音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只是朋友，普通朋友，你明白了嗎？”付瑞海解釋道，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曹若燕簡直是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付瑞海，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曹生明的人，也是我曹若燕的人，在江落城你殺了皇甫凌天，就是陳雪音的殺父仇人，你和她是不可能成爲朋友的。”曹若燕提醒道，“更何況，陳雪音現在是皇甫夜的妻子，有夫之婦，你這樣和她在一起，如果讓皇甫夜知道了，恐怕會殺了你。”
“別的人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陳雪音一個人在這裡，孤苦伶仃，如果沒有我的幫忙，真不知道會怎麼樣。”想到陳雪音的樣子，付瑞海心痛地搖搖頭。
看到付瑞海這樣，曹若燕禁不住冷笑道：“你對人家是一往情深，可陳雪音呢，可能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你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我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自己非常清楚，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是非功過，後人評說，和我沒有關係。”
“這麼說，你以後還是會經常和陳雪音見面了？”曹若燕不服氣地問道。等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答，擡起頭看着付瑞海，付瑞海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曹若燕非常生氣，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說道，“好吧，既然你還要和陳雪音經常見面、互相交往，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我聽了心裡不舒服。”
“其實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原來都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果不是突然出了事，我今天也不會和你說。那天晚上，我和陳雪音到了何府，我看見了岳雲非，我怕他發現
陳雪音，我就想把他引開。可沒想到等到我回來的時候，陳雪音不見了，何府裡也沒有人影。我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曹若燕，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付瑞海看着曹若燕，嚴厲地質問道。
聽了付瑞海說的話，曹若燕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岳雲非果然是說話算話，這麼短的時間，就把陳雪音抓住了，剩下的事情也就易如反掌了。想到這裡，曹若燕非常得意，可現在在付瑞海面前，有些話就不能說了，於是故作無辜地說道：“付瑞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這件事是我讓他做的？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想這樣，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你這樣的懷疑，簡直是毫無根據。”
“毫無根據？你覺得我付瑞海是那種沒有根據就胡說八道的人嗎，我可不是你。”付瑞海嚴厲地說道，“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你經常出宮，每次都會和岳雲非見面，你們說了什麼，有沒有這件事，你們心裡不清楚？”
“就憑這個，你就說這件事是我安排的，簡直是莫名其妙。”曹若燕恨恨地說道。雖然心裡非常得意，可曹若燕知道這件事一定不能承認，不然的話，付瑞海就會真的離開，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頓了頓，接着說道，“岳雲非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說來說去，我也是可憐人，被他利用。表面上雖然聽我的話，可實際上陽奉陰違，這也是你和我說的，你不會不記得吧。所以他做了什麼，我曹若燕不知道，也不關心。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君子協定，只要他可以幫助我成爲皇后，不管他怎麼樣，我都可以不管，所以這件事我無從過問。”
“你是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根本就不知道？”付瑞海故意問道，顯然是不相信，自己那麼瞭解曹若燕，怎麼會不清楚她的一舉一動？曹若燕看樣子是不準備承認，付瑞海無奈地搖搖頭，可並沒有打算放棄，想了想，繼續說道，“我還是不明白，岳雲非和陳雪音無冤無仇，怎麼會這樣；據我所知，最想讓陳雪音死的人就是你曹若燕。你不要不承認，不然的話，我會看不起你。”
“好，我承認，我想讓陳雪音死，我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我想讓她和皇甫夜反目成仇、自相殘殺，最後兩敗俱傷。”曹若燕恨恨地說道，咬牙切齒，“你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嗎，爲了你付瑞海，要不是你，我不會這樣的。”曹若燕說着，再一次靠近了付瑞海。
付瑞海把她推開，憤憤地說道：“曹若燕，請你自重，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我希望你不要逼我，不然的話，對你沒有好處。”說完以後，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曹若燕，你到底讓我怎麼說你纔可以相信。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還怎麼可能留下來繼續幫助你？我付瑞海是什麼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互相猜疑，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你還說沒有背叛過我，在江落城的時候，如果不是你突然趕到，我的計劃怎麼會失敗，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和父親解釋，這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嗎？”曹若燕氣憤地質問道。
“曹若燕，如果你要說這件事，那我還要問問你，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無論如何，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最後呢，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僅如此，你還給我用迷藥，你簡直是卑鄙；還有，這件事沒成功，你居然讓歐陽元去追殺他們，要不是我，估計他們也就……曹若燕，你說我背叛了你，那這些事是不是說明你言而無信、背信棄義呢？”付瑞海憤怒地說道，看着曹若燕，眼睛發紅，似乎是忍到極點了。曹若燕一看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想說什麼，反駁幾句。付瑞海看她這樣，擺擺手說道，“別說了，我不想聽，用不着解釋，你要說什麼，我非常清楚，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聽說了，用不着重複。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話，我不相信。知道爲什麼嗎，我沒有辦法相信，所以結束吧，省省吧，白費脣舌而已。”
“好，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永遠也不說。”曹若燕也氣憤了，斥責道。頓了頓，又說道，“這些話我可以不說，但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陳雪音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也不要相信別人的挑撥離間，尤其是何雲秀，她想對付我，所以才……”
“這件事和何雲秀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的親身經歷，難道還會有錯麼？”付瑞海不等她說完話，就反駁道。這個曹若燕怎麼回事，不承認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簡直是不可理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