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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鎔兵敗身死之後,義軍的鋒芒畢露,更是所向披靡,儘管其兵鋒真指鄂北,但世人皆知,待鄂北爲其所佔之後,其兵鋒必將再指荊州、施南以至於整個湖南。
一時間,戰爭的風雲再次籠罩着整個湖南。
對於身處嶽州的曾國藩來說,卻深切感受到來自義軍的威脅,對於統領六千湘軍的他來說,唯一能的做的就是加緊準備迎戰義軍,不敢有絲毫鬆懈。
也就是在這般局勢緊張之中,湖南巡撫駱秉章率領2000練勇的援軍趕到了嶽州,與曾國藩這位團練大臣在廳中議事時,兩人的面容嚴肅,滿是盡是愁雲。
“大人爲何不守以長沙?”
曾國藩有些詫異的看着駱秉章,好奇其居然離開長沙。
“還不是官文那廝,他初一上任,便上摺子予皇上,稱我一味困守於長沙,陷荊州駐防旗營於危難之中……”
“這官文,當真該死!”
駱秉章的話未說完,曾國藩便是惱怒的痛罵一聲,他之所以會反應這般激化,全是因爲湖廣總督吳文鎔的死因——其與其說是兵敗於義軍,倒不如說是被崇綸給逼死的!若是沒的崇綸的一紙奏摺,吳文鎔率萬人坐守襄陽堅城,又豈會其今日兵敗身亡。
現在,這位剛上任的荊州將軍又重蹈覆轍,用一紙奏摺,把駱秉章從長沙逼到嶽州這又如何不讓其心惱。而他與其說是惱其之行,倒不如說是憂心他日也將如吳文鎔、駱秉章一般爲其所逼。
“罷了,罷了,不談這些,滌生老兄,現在這局勢如何?以老兄之見,這漢匪何時兵進我湖南?”
有着一雙三角眼的曾國藩,目光顯得很是銳利,似乎大有一眼便能看透一人之勢。他先是看一眼巡撫大人在,而後又撫須沉吟道。
“駱大人,現如今這漢匪炮船時而出現於江面,國藩唯恐我等悄一懈怠,其勢必將沿水路一路直搗湖南,到時湖南局勢崩壞,我等又如何向皇上交待……”
曾國藩的聲音顯得沙啞,可他的這番話卻一下說到駱秉章的心底,只說的他不住的點頭道。
“可不是,漢匪勢大,兵鋒日強,已然成朝廷之心腹之患,其勢幾不遜於粵匪長毛,若是其又入湖南,這可又如何是好……”
聰明人在一起說話,總是會省很多事,駱秉章提及官文逼其出長沙,而曾國藩則就勢提及了義軍的“威脅”,更點出了湖南之危,其實也就是在給駱秉章指路——荊州防營重要,可湖南也重要,當然更重要的是,現在“漢匪”已經“兵臨城下”,縱是他有心相助荊州,恐怕也是“無能爲力”
“滌生,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漢匪勢大,荊州獨木難支,官文又幾度上摺子,唉,這可如何是好?”
曾國藩緊皺起了眉頭,這些八旗兵打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實在令人不滿,但人家畢竟是“旗人”,就像官文一樣,一紙奏摺,駱秉章便是再百般不願,也只能來到嶽州,思索片刻,他冷笑一聲說道。
“駱大人,這湖南不還有幾千綠營兵嗎?”
端起茶碗,呷一口茶,曾國藩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頭上,那些綠營兵,完全沒有絲毫戰鬥力,可以說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靠他們打仗?想到這,放下茶杯,他說道。
“滌生此議甚好,就把這幾千綠營兵調給官文!”
說罷,他又把話峰一轉。
“幸好你有你招募的萬名練勇,否則我這個湖南巡撫只怕連覺都睡不安穩啊!那些個綠營兵,根本就是指往不上啊……”
這會曾國藩反倒是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造次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地說“坑害”旗兵,萬一傳到皇上耳中,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嗎?聽得駱秉章開口,他連忙說道。
“駱大人過獎了,其實說到底,這都是皇上的恩典,皇上英明神武,定可戰勝長毛、漢逆,我們做臣下的,唯有盡心而已!”
見曾國藩又開始繞起了圈子,將話說開了,駱秉章心裡不由感嘆着其的老練,他連點頭說道。
“滌生,你也不必推讓,皇上封你爲幫辦團練大臣,那是對你完全放心,你辦的湘勇,每戰必勝,這些,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別太謙虛了……”
所謂的每戰必勝,實際上是清剿的湖南各地紛起的民亂,至於長毛也好、漢逆也罷,可從未曾真正交過手,駱秉章這會的推崇,不過更多的只是吹捧之言,對於曾國藩焉能不知。
從去年歲末,曾國藩被皇上任爲幫辦團練大臣,曾國藩便協助時任湖南巡撫張亮基辦起了本省團練,在張亮基的支持下其在湖南大辦團練,卻於後來張亮基調任湖廣後,遭到駱秉章的不滿,其實際上是妒嫉他的才幹,曾國藩敏銳的感覺到這一點,他連忙調整策略,要想在湖南辦成事,沒有駱秉章的支持可不行,何況他只是個“幫辦團練大臣”,有職無權,他還得依靠駱秉章,於是曾國藩連忙收斂了鋒芒,先是打出江忠源的旗號以練兵成軍,後來武昌再陷之後,他又提出湘、鄂、皖、贛四省聯防的策略,推湖廣總督吳文鎔爲頭領,自己只做個馬前卒,這兩着棋使得駱秉章消除了成見,二人這才聯起手來,共同對付於湖北做大的漢匪。
此時各懷心事的曾國藩和駱秉章兩人沉默良久後,駱秉章纔開口問道。
“滌生,你說,這吳文鎔公于于宜城殉難後,我這心裡總是惴惴的,要是漢逆打到長沙來,你說咱們能不能過得住長沙,我聽說,這漢逆炮火之猛全不遜洋人啊……”
正在深思中的曾國藩聽到這裡,心中猛地的一震,忙掩飾地的笑道。
“大人不必擔心,國藩竭盡全力,也要保大人和長沙之安危!”
面帶憂色的駱秉章聽曾國藩這麼一說,只是略點下頭,但心中卻仍有些疑惑,曾國藩的湘勇雖戰力強於綠營,可去年在南昌與髮匪交鋒時,湘勇卻也落敗了,於是便輕聲說道。
“這漢逆不可小看,滌生,我們還得加強戒備啊!”
曾國藩卻沒有聽清駱秉章在說些什麼,他想到吳文鎔的死,吳文鎔的死訊讓他心驚膽戰了好幾天,那幾天他每晚都要做惡夢,夢見漢逆已經攻陷了嶽州,一路殺進了長沙、湖南,雖說心知短期內,漢逆不見得會進攻湖南,但潛意識中的恐懼,卻讓他擔心吳文鎔的噩運那天會落在他的頭上。
想到此,曾國藩勉強笑了一下,
“吳大人以身殉國,實是令人敬佩,國失此等良臣,實是朝廷之悲,國藩每每念及此,都不由得悲痛非常!”
說着他舉起了袖子,拭了拭眼睛。
駱秉章見曾國藩如此,不由的慌了,他現在可全指往曾國藩,要是其心裡沒譜,他還去那找主心骨去?駱秉章連說道。
“滌生,你……”
曾國藩忙咳了的一聲,正色說道。
“駱大人,恕國藩失態,吳大人殉國後,國藩更應盡心盡力,以保湖南周全!”
曾國藩的聲音分外嚴肅,他暗自下定決心,拼死也要擋住漢逆,湖南是他之家鄉,若是丟了湖南,縱是皇上不治他的罪,他自己又豈能苟活。
聽其這般一說,駱秉章才稍稍放了些心,他靠着椅背,舒了口氣。
曾國藩心下思量着,他率領六千湘勇,號稱萬人來到嶽州,是爲了與荊州成犄角之勢,現在荊州那邊顯然是指往不上也,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了……
想到這,曾國藩輕輕的皺了下眉頭,至於自己這邊所倚重的也只有羅澤南、王鑫等人,至於剛提拔的旗人塔齊布當中軍參將,不過也就是爲了消除皇上和地方官的戒心,塔齊布又有什麼能耐?
唉,人到用時方恨少啊!
想到這裡,他立即想到了去年隨張亮基一同前往武昌做幕客,現在生死未知的左宗棠,當初若是自己把他留下來我好,從是其素來與自己心存芥蒂,方今用人之時又有何妨?腦子轉來轉去,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桌面,突然,他的一動不動的三角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想到了一個人來。
“駱大人,吳大人生前不是向皇上遞了一個摺子,要調貴州的胡潤芝去襄陽主持軍務嗎?”
駱秉章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他奇怪曾國藩怎麼會問起這件不相干的事情,
見駱秉章沒有反應,曾國藩有些心焦的問道。
“現在吳大人殉國,胡潤芝可怎麼辦?”
說到這,他站起身在來,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覺得身上有些癢,他有個怪,全身長滿了牛皮癬,遇到煩心事兒,就癢的厲害。
轉了幾圈之後,他又對駱秉章說道。
“大人,這胡潤芝可是個將才,要是他在長沙,必可保長沙完好,而國藩於嶽州與其成犄角之勢,屆時大人也定可高枕無憂!”
駱秉章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於是連忙說道。
“那胡潤芝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