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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是走對了!
同樣的感嘆並非僅只有石達開一個人發出,同樣的話聲還從團風集處的傳出,面對遠去的木船,看着江上的一艘艘的船隻,此時朱宜鋒已經緊張的後背直冒冷汗,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吧!
之所以選擇假冒太平軍佔領團風集,他的用意非常簡單,無非就是在賭,賭這個時代的信息勾通不靈,位於江岸邊的團風集的前方是一片面積頗大長滿蘆葦的新生沙洲,其又遠離官道,打着太平軍的名義在駐於此地,碰到陸路太平軍,可以冒充是水師派來沿岸掃蕩的,若是碰到水陸,搖身一變,又成了陸路夾江掩護的部隊。
儘管對於太平軍沿江東征的部署不甚至清楚,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信,就是那些太平軍絕不會把區區兩百多人看在眼裡,更何況還是“自己人”。
“乖乖,東家,這,這至少得有幾千艘船吧!這些人得過幾天啊!”
頭繫着紅巾,李子淵瞧着那幾乎佔滿了江面的數千艘船隻,有些緊張的說道。
“差不多快過完了吧……”
這話聲不過是剛剛落下,那邊卻見江上駛來一艘小船,船上搖漿的、掌舵的差不多有十幾人,待船近了江邊木橋處,便聽着船上有人用湖南口音大聲喊問起來。
“你們是何人,奉何人之令於此!”
盯着船上的太平軍,朱宜鋒立即大聲用廣東話喊嚷起來,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他卻知道,在太平軍中,那幾萬會說廣東話的“老弟兄”特殊的身份,在外地人的面前,那怕就是一名旅帥,也不見得敢欺惹一個“老弟兄”,畢竟這些千百年年年陷入“土客之爭”的客家人報團排外之心遠非外人所能瞭解,邊嚷邊罵着,朱宜鋒人便走到了橋頭,大有一副心情不爽想要收拾人的意思。
“我們旅帥說了,老子們******累得像狗攆的似的,在這路上跑着,護着你們,******還沒來得急喘口氣,你們******還問老子是何人,有本事上,上來讓爺問問你******是什麼人……”
躬着腰身的於小寶在東家嚷罵完後,也跟着罵了起來,當然他的罵更多的是在重複着東家的“意思”,他這麼一罵不當緊,那船上的人臉色瞬時一變,看似其中的一個領頭聽着這人說的是廣東話,更是連忙堆出了笑來,
“兄弟莫怪,都怪我,都怪我,打擾了諸位……”
說着話,他便用手示意這下屬搖槳離開,那裡還敢上岸盤查這些人的身份,生怕一不小心不知冒犯了那位王爺丞相的族兄族弟的,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走了……”
瞧着對方火急火燎似的逃去了,朱宜鋒不禁長鬆了口氣。
“走了,東,東家,這,這事過去了嗎?”
“暫、暫時算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就是,就是官軍了……”
官軍!
朱宜鋒口中的官軍指的自然是從廣西一路尾隨進攻太平軍的向榮,十二月初四,在太平軍攻克武昌的時候,向榮率領的援軍尚有數萬人屯於城外,其中張國樑所部戰鬥力極強。在武昌城破後,太平軍更是忙於城內政權建設,蒐羅民衆參軍,並未進攻向榮,因此剛被革職,又因軍事緊急,武漢前線統帥乏人,不久,朝廷又令他暫署湖北提督,並授爲欽差大臣,專辦軍務,所有軍營文武,統歸節制。向榮於屢獲重咎之後膺此重任,使他自然對皇上感激涕零。
洪楊兩人的無力顧忌,給了向榮以喘息之機,令他得以重新鼓舞因城破而淪喪的軍心,修築陣地,斷絕太平軍糧道,尋機挑戰。不久,因太平軍監管火器的士兵不慎,引爆火藥,營壘火起,向榮趁機進攻,當時寒風凜冽,火勢猛烈,張國樑部又以火罐、噴筒助以火勢,太平軍節節敗退,多處營壘被毀,秦定三、馬龍各部均大有斬獲,直到韋昌輝率部來援,戴罪立功清軍方纔撤退。
洪楊因見向榮兇猛,立即派翼王石達開出城駐紮,在太平軍中石達開更是以擅用大炮聞名,加其其部又有兩千洋槍隊,其抵達城外後,立即於城外修建土牆,搭建炮臺,又別處心裁地將大炮按高低交叉射擊的角度安放,以圖多角度立體炮擊清軍。臘月二十七,向榮率部幾路來攻,其先是被土牆所阻,又遭炮火織成的火網攔截,未能前進一步,直到其部下張國樑從後迂迴繞過石達開的火力網,居高臨下擊殺太平軍千人後方纔扭轉戰局。而面對這一危險石達開立即率部衝出土城,攻擊張國樑所率捷勇,兩軍在暴風雪中大戰半天,最後勝負不分的兩軍方纔各自撤退。
也正因爲臘月二十七的那場酣戰,才讓洪楊下定順江而下,奪取江寧進而控制江南繁華地帶的決心。而對於向榮來說,在武昌城外的多次撕殺之後,其所率領的數萬清軍精銳已經損耗過半,剩下的兵士更是早已疲憊不堪,已經無力再行進攻,就在向榮心愁着如何向皇上交差的時候,武昌太平軍一撤而空的消息,更是讓向榮整個人激動的猛然跳起身來。
“確定是空城!”
又一次,在得到張國樑的消息後,向榮急不可耐的連聲問道。
“確定亂賊都逃了?”
爲官半輩子的向榮雖是武官,且少年失學,可卻也讀過書,他之所以用上這個“逃”字,正是爲了使此事對自己有利。
作爲屬下的張國樑,又豈會不知,他連忙說道。
“回大人話,這武昌洪揚兩逆,定是不敢摟大人虎威,方纔逃竄出城,還請大人趁洪楊兩逆尚未逃竄出城,立即點兵下武昌……”
上官會說話,下官自然也是會說話,這會無論是向榮也好,張國樑也罷,兩人都沒有去提什麼“發逆萬船齊發”離開武昌的舉動,像是那武昌城仍爲“發逆”所據一般,下官請着派兵,上官自然不違其意。
不過接下來的上,卻讓張國樑極爲失望。
“和春,你立即點齊所部,攻取武昌,若是今天拿不下武昌,你提頭來見本官!”
在向榮下達命令時,他甚至都沒有看上一眼張國樑,在他看來,這張國樑畢竟是會匪出身,縱是爲按察使勞崇光聞其名招降,且在攻打發匪時悍勇非常,但其人仍不可信,更何況這是進城,萬一要是其在武昌惹出什麼亂子來,他向榮豈不會落下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到時候,誰人還能保住自己?
不過,張國樑的失望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緊接着向榮又命令道。
“秦定三,你立即點齊兵馬作爲我軍前鋒,沿江追擊,本官隨後即點齊精銳,緊隨你後……”
“大人,我軍暫時尚無船隻,這江南之地,盡是河水,還請大人……”
秦定三說的倒是實話,這從嶽州到武昌,這一路上發逆差不多掠走了所有的船,現在這麼追擊,靠兩條腿追擊,又怎麼可能追得上發逆。
“只管追便是了……”
出人意料的是,向榮並沒有對秦定三反駁加以訓斥,而是隨口用頗爲平淡的話聲作了個吩咐,似乎這全不是什麼大事,而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更是朝着身邊的幕僚趙存蘭看了眼,見其點了下頭,方纔繼續令道。
“若是遇河,自當蒐集船隻,以爲過河,雖說兵貴神速,可這些天弟兄們也着實疲憊,這樣佔五,今天大家先休息一夜,明日趕早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