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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北京的哀氣連天,此時的已經易名爲“天京”的江寧,卻是一片喜氣洋洋,雖說這江寧猛然涌進數十萬人,使得城中百姓達到百萬之多,可對於太平天國的將士來說,在一路東征之後,他們有了那麼一片立足之地。不用再像過去一般東征西討。
而對於天國的王爺來說,他們終於有機會擺出了曾令其夢中亦會發笑的儀駕來。
浩浩蕩蕩的一片儀駕開了過來,十副大鑼鼓開路,一面黃綢大旗前導,乃是:“真天命太平天國勸慰師、禾乃師贖病主、左輔正軍師東王楊。”士卒七八百人前後擁護。作爲太平天國第二人的東王楊秀清坐在十六擡大轎中,猶覺不甚滿足,因爲他這副儀仗,比了那日天王進城時的鑾駕遜色多了。九千歲比萬歲不過一步之差。他要在軍民心目中,豎起自己高大尊嚴的形象,儀仗中也要有龍,也要有旗,還要有更多更大的鑼鼓,更大的轎輿。
“就這般定下了!”
因爲此時的天京諸事草創,縱是天王府也只能一切因陋就簡,不過將總督衙門議事廳的匾額蒙上一層黃綢,上書“金龍殿”三字,就算是天王臨時的正殿了。屋內陳設本就簡單之至,樑上懸了一塊“皇恩浩蕩”的金字匾額,樑下幾把太師椅和茶几,現在也把匾額蒙上,改寫成“天恩浩蕩”四字,感謝天父天兄,引領他們走上反清勝利的輝煌之路。諸王朝見的禮儀,在永安擬定朝規時,分成兩等,東、西、南王是站着見駕,而北王與翼王是跪着見駕的。
此時對於身爲天王的洪秀全來說,因爲初登大位的關係,所以很不好意思坐受諸王的參拜,所以,在東王、北王以及翼王進殿後,三王立人還未進議事廳,洪秀全便主動迎出來,東王站着,拱手道:
“小弟楊秀清向二哥請安。”
北王和翼王剛欲屈膝跪下見禮,被天王攔住了,說道:
“自家兄弟,免禮了,廳中空空蕩蕩,這天還有些寒,快些到屋裡來坐吧。”
這會對於身爲天王的洪秀全來說,他還沒有身爲天王的自覺,說起話來也還是如過去一般,進屋坐下後,東王等人散坐在太師椅中,看着眼前的三王,洪秀全高興地說道:
“自你我兄弟於金田起義兩年多,行程幾千裡,一直在和妖兵打仗,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做根據地,今天總算在天京安頓下來了……”
在天王說話的時候,北王則不住點頭,卻不開口,至於翼王石達開則沉思着,實際上早先在定都的問題上,洪秀全的想法就曾遭到楊秀清的反駁,不過在因爲四人之中,三人主張於江南爲根據地,楊秀清最終也只能妥協,現在見天王重提此事,楊秀清自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洪秀全見楊秀清沒有言語,便試着說道:
“那末即然現在已經定下了以江寧爲天京。那還有一件事要辦,就是這個總督衙門雖則房屋不少,究不是王宮格局,給軍民看了也不像樣,更不能彰顯我天國氣勢,所以須得重新收拾一番,愚兄雖不主張奢華,總須像個王宮的體制。”
對此,楊秀清倒是沒有反對,他點頭說道:
“這個好辦,索性拆去重建,再把附近民房擴並些進來,造得氣派大一些,將來少不得會有洋人來****朝拜,王宮事關對外觀瞻,花些錢也應該。”
習慣左右逢源的韋昌輝也連忙笑說道:
“這一路上咱們從各地藩庫繳獲了不少金銀,這沿途“打先鋒”所得又豈止千萬兩,錢是花不完的,這江南富庶,大不了,再多打點“先鋒”就是。不過要限時在年內完成,明年正旦就可以在新宮舉行大朝會了。”
見自己的這個提議沒有人反對,洪秀全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
“清胞軍政事務繁重,稟事的人多,也須有個像樣的王府,一塊兒動工修建吧。”
聽天王提到自己,楊秀清便點頭應道:
“藩司衙門雖有三百多間房屋,可惜格局沉悶;氣派不大,我想換個地方之後再動工。有人告訴我,清妖江寧將軍府是原來的明故宮,氣魄大,殿閣樓臺都是現成的,園子也大,準備去看看,如果合適就搬過去。”
對於楊秀清的這個要求,洪秀全自然沒有反對,爲了表示未忘兄弟便開口說道
“正胞、達胞都住下來了吧?還有南王,西王兩家呢?”
石達開乘機說道:
“南王遺屬住在原來的皇臺衙門,西王妃宣嬌一家暫時還沒有住處。”
“那可不行。”
洪秀全連忙籠絡起人心來。
“如果清胞遷往將軍府,留下的藩司衙門就改作西王府吧。”
見天王拿自己的住所去籠絡人心,雖說心惱但是楊秀清卻沒有辦法,只得掩飾道:
“是啊,我正想給西王府選擇一處上等的地方,以慰五弟在天之靈,待我搬走了,就請西王妃一家住進去吧。”
洪秀全還想問問軍事方面的事,但那是東王的權力範圍,便小心翼翼地說道:
“清胞,天京拿下來了,下一步的仗怎麼打法,你定下來了沒有?”
“定下了。”
楊秀清獨斷地說道:“但等李開芳和林鳳祥攻下了鎮江和揚州,就派他們領兵北伐!”
石達開詫異地望一眼東王,不明白他爲什麼毫不考慮近在城外清軍向榮的威脅,忍不住開口問道。“四哥,妖軍一萬多人兵臨城下,離城不過一二十里,隨時都可以對天京發動攻擊,再攻近些,炮彈就可以打到城裡來了,這個心腹之患沒有消除之前,恐怕不宜出兵北伐吧。”
韋昌輝也跟着說道:
“就是,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不把向妖趕走,無論北伐西征都有後顧之憂。我們住在天京城中也不能安下心來。到時候,天天忙着和城外的妖軍打仗,還顧得上別處戰場?”
一見自己的提議剛一提出來,就遭到大家的反對,楊秀清頓時不悅起來,臉一板,厲聲說道:
“什麼遠慮近憂!你們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北伐是我們的既定方針,這一路來妖官妖兵聞風喪膽,一個月就從武昌打到南京城下,可見妖軍已無抵抗能力,不乘他們嚇破了膽的時候,乘戰勝的高昂士氣,北伐滅妖,更待何時?天京到北京和武昌到江寧的路程差不多,因爲是陸路,準備花上兩倍三倍的時間,三個月也可以打到北京城下了。等到北京拿下來,蛇無頭不行,什麼向妖、榮妖,一夜之間就會逃得精光,還用我們費力去打嗎?這叫擒賊先擒王。放心吧,向榮這個妖頭,是我們手中敗將,只會遠遠地盯着我們,卻不敢近城來交戰,我正要牽制住這支兵馬,省得跟在北伐軍後邊搗亂,讓他們死擱在南京城外不是很好嗎?何必大驚小怪!”
可以說,自從金田起兵以來,太平軍便一直以依照楊秀清制定的策略行事,無論是進湖南,取武昌、下江寧,無不是由其制定,而接二連三的成功,加之此時大有天下隨時將爲天國所得的大勢,更是讓楊秀清飄然起來,於他看來,北伐則是對清妖的最後一戰,到時候非但能一舉奪得天下,更重要的一點是,他之所以會決心出師北伐,是因爲只要拿下北京,立下不世功勳,人心向了東王,他就順水推舟地逼迫天王讓位。
而這纔是他主張北伐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