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自然幫着他說話。我早就說過,雪茶和他就不應該在一起,他沒有這個能力護着她,還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麼?”
百里連兒咬脣,清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怒意。
“你怎麼知道,南星哥哥沒有這個能力護着,你知道他爲雪茶做過什麼?!”
蘇南星的身世,說白了,只要不是皇后膝下的皇子,都算不上很好,而蘇南星只是幸運,他的母妃爭氣,所以是貴妃之子。
可那又如何?
秦貴妃死了多少年了。
他自己獨立自主,存活於這個爛透了的,陰謀詭異遍地都是的皇宮之中,已是不易。
他可以明哲保身的,因爲林雪茶的事情,他卻是介入了皇權的漩渦中來,一步一步,變得更加的強大,和老皇上的約定,與然起郡主和親,算計晨希國的丞相之子,齊神醫等等,難道還不夠犧牲麼
南星哥哥和他不一樣。
他李初然,就算再差勁,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爲有着自己父親的照拂,自幼便可以藉助別人的力量強大,有什麼資格,說她的南星哥哥不好
李初然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齒的盯着百里連兒。
“他要是可以護着,雪茶怎麼會受傷,要是有能力護着,又怎麼會找不到幕後人,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由你替他說話?”
百里連兒氣急剛要回擊兩句,蘇南星淡漠的嗓音,卻是先她一步迴應。
“代史若是閒的無聊,來本王府裡找茬的話,本王手下,可是不留情的。”
他不應,雪茶受傷一事,因爲確實是自己的過錯,但,這件事只能由他負責,其他人,不能管。
有沒有這個能力護着林雪茶,他也不需要旁人來指指點點。
只要有他在身邊,他就能夠保證,林雪茶不會有事。
可……
李初然冷冷的從百里連兒身上收回視線,重新望向蘇南星,那個氣定神閒的男人。
“看來,殿下是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傷了雪茶了。那好,下官告辭。”
蘇南星靜靜的看着他行禮,轉身。
也不說句話,挽留一下。
百里連兒見他沒有動作,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動的還快。
她攔下了李初然。
“你不準走。”
李初然面無表情的看她,“讓開。”
“這件事,關乎雪茶的安危,你是一介朝堂大臣,還是喜歡雪茶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以她的安危爲重,而是看條件達成沒有,才肯相告的,這就是你喜歡她的誠意麼?!”
李初然面上的陰沉之色更重,凝視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眸底近乎沒有什麼暖意流動。
“你是誰的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查,你,最好不要纏着我,否則……”
“否則,否則什麼?”
百里連兒看着他,“我只是實話實說,是你自己沒能耐得雪茶的心,怪南星哥哥作甚?再說,就算南星哥哥應了你又怎樣,十天,你以爲你就能得到雪茶的心了?
最後一個字落地,李初然突然伸手,把百里連兒推向一旁,沉着嘴角,徑直走了出去。
百里連兒完全沒有預料,被推的趄趔,差點摔倒在地。
蘇南星眼眸一沉,“來人……”
“別傷他。”百里連兒趕忙站穩,打斷蘇南星的發號施令。
“他只是在氣頭上,南星哥哥別傷他。”
蘇南星低眸看着她的臉,“你不難過?”
百里連兒微微的斂下了眼眸。
“還好罷。”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
蘇南星微怔,默了片刻,“既然他不喜你,你就試着放手罷。”
她比林雪茶還要大上三歲,爲了一個李初然,硬是說了那麼多的藉口,混過去不嫁人。
多少年的時光,都耽擱在了李初然的身上,既然得不到迴應,又何苦勉強?
百里連兒笑着搖了搖頭。
“說的輕鬆,要是雪茶不愛南星哥哥,南星哥哥會捨得放手麼?”
蘇南星的眼眸暗如濃墨,沉默下來。
“你和本王不一樣。如果他一直不喜歡你,你當如何,任他一直傷害你?”
百里連兒的目光,追隨着,已經遠去早已看不見的背影,喃喃的道。
“也許,等連兒死皮賴臉夠了,應該,就會放手了罷……”
蘇南星皺眉,“連兒。”
百里連兒閉了閉眼睛。
“連兒沒事,南星哥哥還是先忙手裡頭的事情罷,他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蘇南星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是道,“不過得承認,有些話,他沒有說錯。”
他的確還不夠強大。
他應該站在這個天下的頂端,站在無人能及的地方,才能護得住自己的女人。
百里連兒微愣,“可,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事情。”
這是權力,又不是玩過家家。
是從別人的手裡奪到權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蘇南星的視線穿過她,望向門外飄在天上的白色的雲。
“但,也不會太遲。”
百里連兒微睜大眼眸,“南星哥哥的意思是?”
蘇南星的表情依然靜寂寡淡,然而深藏在眸底的,卻是一片嗜血的殺意。
“很快,就可以大刀闊斧了。”
……
許是今日白眼狼太忙,林雪茶近乎一天都沒有看見過他。
她眼睛不好,整日留在這裡無所事事,想看書又看不見,儘管心裡煩得很,但她還是有些開懷的,讓下人給她念幾段書來聽聽。
難得沒有白眼狼的生活,日子自然要悠閒悠哉很多。
這裡的盲文還沒有興起,沒人可以教她,眼瞎怎麼識字,她就只能躺在牀上,讓人念給她聽。
那個話少的女人,聲音柔柔的,林雪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聽她念的書去了,還是聽她的聲音去了。
不知不覺,就這麼睡着了,然而,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是被人吻醒的。
她的呼吸被奪走,驚嚇中,林雪茶猛地睜開眼睛,可是她看不見,但在這個地盤上,也就只有白眼狼敢對她動手動腳。
“放放開唔……”
她的呼吸被奪走,驚嚇中,林雪茶猛地睜開眼睛,可是她看不見,但在這個地盤上,也就只有白眼狼敢對她動手動腳。
“白眼狼,放放開唔……”
勒着她的腰的手臂,進一步的收緊,她原本就被掠奪了呼吸,如今更是呼吸困難起來。
脣上的吻太狠也太重,林雪茶擡起手來,不斷的拍打着男人堅實的胸膛,卻是被男人一個反剪,扣在了頭頂上。
脣上的吻更加的深入,好似要將她吃拆入骨般,可卻有隱隱帶着點柔情。
他在吻她,那隻閒適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斷的遊離着,四處招惹炙熱。
憤怒伴隨着恐懼,林雪茶的瞳眸擴張到最大,奈何她眼裡沒有光彩,少了些威慎力。
直到男人的吻,從脣上轉移到脖子那邊,林雪茶喘息了一聲,雙腳就亂踹狀若瘋狂。
“放開我,白眼狼你這個神經病,你他媽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男人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
林雪茶直直的瞪着眼睛。
“你別逼我,我一個瞎子,弄不死你我還是能弄死自己的。”
懷中女人的胸口起伏不斷,不僅是在平緩着呼吸,也是在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窗外的夜色淡涼如水,皎潔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臉龐上,顯得動情如斯,那雙漆黑深邃的眸,更像是在極力的剋制着什麼。
安安靜靜的過了半晌,男人才微微笑開,薄脣貼在她的耳垂旁,聲音低的也只有那麼近的距離才能聽清楚每一個字眼。
“你捨得死麼。你死了,蘇南星也會死,難道你忘了麼?”
林雪茶的身子一僵,整個人的氣的發抖。
“可是你碰我,我也還是會死,與其被你侮辱致死,自己了結不是更好?!”
她以爲,白眼狼聽到這種話,至少會顧忌一下。
畢竟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還是能夠感覺到,白眼狼並不想她死。
誰料男人笑的更暢快,溫軟的脣摩挲碾壓着她嬌嫩的臉蛋,手指也穿插在她的長髮裡,之間觸摸着她溫熱的頭皮,嗓音暗啞的厲害,卻是平靜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介不介意褻瀆死者?”
變態!
白眼狼的定位,在林雪茶的心中,瞬間從混蛋上升到了變,態級別。
死人也不放過,特麼他到底是有多飢渴?!
林雪茶漲紅着一張俏臉,咬牙切齒的道,“你可以試試。反正你碰我我就去死,死了我什麼都不會知道,還介意你要做什麼?!”
男人淡淡的低笑,音調甚是溫柔,“好了。逗你玩的,我怎麼捨得你死?”
聽言,林雪茶非但沒有退讓,還冷冷的呵斥道,“那你還不滾下去!”
她的身子他強迫性的壓着,雙手也被扣着,如今她沒了武藝,力氣和正常的女人,沒什麼分別。
可能還要強一點一點,雖然她使用的,幾乎都是手腕的力道,但經過十年的挑水砍柴,手的臂力,她也是很不錯的。
只是,用這樣的力氣,去對付一個身懷武藝的男人,也實在是不能看。
完全推不動他。
男人的薄脣落在她的脖子裡,“可不碰你,我會不會很虧?”
他笑了笑,“你在我的身邊,吃好喝好,我對你還千依百順,你說什麼我都應你,你不想要我也不強迫,你看,你經常罵我,我也不反駁,我是不是應該,向你索要些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