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側妃憤怒地看向顧側妃,“賤人。”
顧側妃看向納蘭初,此時不該她說話。
只見納蘭初瞬間冷了眸子,厲聲說道:“林側妃,看來你還沒知錯,那就再罰一等,王府側妃的身份不能讓你給辱沒了,就將你將爲夫人。”
林側妃渾身一震,她最在意的就是側妃的身份,沒了側妃的身份,且王府下人向來捧高踩低,她還怎麼過?
正要辯解,卻見納蘭初陰冷的眸子,比剛纔笑着的時候恐怖萬分。
林側妃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隨後,納蘭初柔了聲音說道:“姐妹們,請喝茶吧。”
衆人一驚,唯恐這茶水裡面放了什麼毒藥或者是絕子藥,但想到方纔納蘭初的眼神,幾人都顫抖着手端着茶杯。
世家主母的命令,一向容不得妾室說不。
李夫人一時手滑,“啪”地一聲,杯子掉在了地上。
不顧地上的碎瓷器,李夫人一下子跪了下來,忙道:“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納蘭初挑眉,笑着說道:“不過一個杯子,摔了就摔了,你如此畏懼,傳出去別人還說我刻薄了你。”
李夫人一驚,立刻磕頭道:“妾身有罪……”
納蘭初此時無比感嘆着王妃的身份就是好啊,一句話就能讓這些小妾寒顫。
納蘭初笑道:“小事小事,明月,還不快扶李夫人起來。”
“是,王妃。”
明月走道李夫人身邊,冷了聲音道:“起吧,李夫人。”
李夫人忙起身,額間豆大的汗水如雨般下落。
明月心中嘲諷,當初王妃禁足的時候,這些賤人不放過機會踩上幾腳,今日王妃得勢,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除了杯子摔碎的李夫人,其他人都不得已喝了茶。
納蘭初兩手一揮,“今日本宮乏了,都下去吧。”
衆人像是得了赦免,面上都送了口氣。
接着,納蘭初像是感嘆般,對白水說道:“本宮本不願罰林側妃,不過既然顧側妃說要罰,本宮自是不好拂了她的意,禁足一年,也就是說林側妃,不,是林夫人了,也就是說林夫人一年都見不到王爺,唉,這見不到王爺的女人,還有個什麼盼頭?”
“王妃,奴婢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有意放過林夫人,不然,就連昨晚林夫人讓丫鬟來請王爺,王爺要處置那丫鬟,爲何王妃還要替那丫鬟說情,只是王爺做的決定,王妃是不能左右的。”
白水繼續惋惜道:“就是今日,奴婢知道王妃本來也不願罰林夫人的,可誰料到顧側妃不想讓林夫人好過呢。”
納蘭初對白水的演技點了個贊,嘆道:“唉,白水別說了,事已至此,日後,多照料照料林夫人吧。”
“奴婢遵命。”
聽到這裡,林夫人的眼睛像卒了毒般的盯着顧側妃。
而正走在門檻邊的顧側妃一時不防被絆了一下,面上鐵青。
跟在顧側妃身後去拿賬本的明月提醒道:“顧側妃,小心着路。”
其餘幾位小妾心中的驚愕皆是不言而喻,似乎都已經明白,恪王府,要變天了。
小妾們走後,納蘭初讚道:“白水反應不錯。”
白水笑出了聲,滿眼全是對納蘭初的敬佩,卻突然間感覺眼睛酸酸的,瞬間便紅了眼睛。
納蘭初問道:“怎麼哭了?”
“白水這是高興,王妃禁足的時候,那些賤人如此欺負王妃,今日可算是教訓她們了。”
納蘭初頓了頓,笑道:“禁足之時,確實苦了你和明月,今日你兩個與主子我吐了口惡氣,你確實不該哭來着。”
白水忙道:“王妃千萬別這麼說,奴婢和明月不苦。”
納蘭初笑笑,“看着吧,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我會將以前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都收拾了。”
白水一愣,隨即道:“王妃變了。”
“喔?我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怎麼變了?”納蘭初歪做在椅子上看着白水。
白水被她的話逗笑了,“王妃性格變了,以前對於那些賤人,您只有忍無可忍的時候纔會收拾她們,而現在不一樣了。”
納蘭初頓了頓,擡眼道:“白水,我們被欺負夠了,你主子我不想忍了,從今以後,我會變得心狠手辣,變得瑕疵必報,屆時,你和明月可還願跟着我?”
白水正色道:“明月我不知道,但是白水願意跟着主子,爲主子排憂解難。”
納蘭初點頭一笑,“好。”
不一會兒,明月回來後,納蘭初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明月想都沒想就說出了和白水同樣的答案。
納蘭初心中一片欣慰,能有兩個如此忠心的丫頭,原主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納蘭初有些奇怪的是,爲何今日不見宋嬤嬤?
問明月白水,她們竟也不知道。
午間傳膳時,本打算讓白水明月與她一同用膳,然而這時候,下人來報說孟玥來了。
明月和白水的面上的笑容更深了,紅着臉非常體諒地出去,留下她和孟玥的相處空間。
“聽說你今日要回了王府掌家權。”
孟玥淡淡說道。
納蘭初“嗯”了一聲,她能對那些小妾如此作爲,還不是孟玥的支持,在孟玥面前還是不要放肆的好。
怕孟玥誤會,納蘭初解釋道:“昨晚你道助我立威,我就想着你的意思應該是有意讓我掌家,我向來不是拖沓之人,索性今天上午有空就將事情辦了。”
孟玥點了點頭,面上仍舊是淡淡的。
納蘭初觀他臉色,該不會是在意那些個小妾吧!
若是在意小妾,納蘭初覺得自己有必要檢討檢討。
“王爺,今日我處罰了兩位側妃,還請王爺責罰。”納蘭初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
“嗯,本王知道。”
就這樣?納蘭初有些傻眼,難道他不心疼那幾個嬌滴滴地美人。
接着就只聽得孟玥道:“日後,你做事不必擔心本王。”
孟玥看起來也不想是這麼好說話的人,納蘭初問道:“有何條件?”
孟玥一笑,突然貼近納蘭初的耳朵,輕輕說道:“日後,你不能拒我來你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