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東西?聽着像是在說畫畫。
納蘭初的眼睛又尖上幾分,卻仍舊看不清孟玥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瞧了半晌,納蘭初主動罷工,瞧不見便不瞧了,誰讓這一處是視覺盲點。
又聽孟玥一笑,“哈哈,本王不易提筆,今日既有此機會,本王便爲側妃作畫一幅。如何?”
顧側妃狂喜,不可置信道:“王爺此話當真?”
孟玥笑道:“自然當真。側妃,你坐那裡,讓本王好好看看你。”
顧側妃喜不自勝,忙坐在孟玥指的那凳子上。雖離得遠,但她懷着萬分高興。
孟玥坐在書桌前,打開一空白畫卷,畫了幾筆,似覺得這個角度畫不習慣,便將空白畫卷移了些許位置。
而移了位置後的角度,房頂上的納蘭初正好能瞧見。
納蘭初心裡一喜,剛纔不知這兩男女在說畫上什麼東西,這下終於可以看見了吧。
然而,待她定睛一瞧,卻見孟玥在畫卷上寫道:初兒,快回。
納蘭初渾身一震。想不通她已表現得如此低調,爲何還是被他發現了?
至於孟玥這畫卷上的字意,納蘭初想說:‘你若拿黃書給我看,我便回。’
奈何此時情景全不了她的意。
又見孟玥繼續寫:若不回,瞧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她?
納蘭初很污得想,孟玥該不會在暗示她,要不回就在那方面的事情上虐她吧?
納蘭初還是不動。
而後面,孟玥也不寫了。直接喚了暗衛,低聲吩咐幾句,暗衛頷首,一眨眼便沒了身影。
顧側妃心下奇怪,怎的畫個丹青,竟還叫了暗衛。便問道:“王爺,發生瞭如何?”
孟玥笑着說道:“無事,你坐好,本王繼續爲你作畫。”
納蘭初想說,你們當然無事,因爲暗衛飄到房頂上來請她下去了。
納蘭初戒備的看着暗衛,雙眼皆含着一個信息:我不下去又怎樣?你敢碰我麼,當心孟玥剁了你的手。
暗衛冷靜的看着納蘭初,仍舊是請的姿勢。
納蘭初還是不動,一副我不下去你能耐我何的樣子。
暗衛冷靜的看了她半晌,見她鐵定了心,便揮了揮手,瞬間,身邊多了一個黑影。
納蘭初向新來的黑影看去。從腳往上看,嗯,腿比較細,想必這暗衛身子定當羸弱,腰也細,咦,這腿也太短了,比起先前這名暗衛,兩人腿的長短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再往上看,納蘭初看到了她的胸……原來,此暗衛性別女。
女暗衛向納蘭初抱拳,以示抱歉。
隨後,直接將納蘭初抱起,飛向望玥閣。男暗衛緊跟其後。
兩名暗衛離去前,男暗衛說了一句,“王爺說,屋頂風大易着涼,便請王妃回屋歇息,王爺不一會兒便能回來。”
孟玥竟直接叫暗衛帶走她,納蘭初有些氣惱,但想着他也是關心她的身體,便也分分鐘原諒他。
孟玥說他會回來,可她關心的不是他回來與否,而是孟玥矇騙顧側妃與明帝的方式。納蘭初想知道的心情急迫得緊,怎能因此刻的一點小困難便輕易言棄。
於是,納蘭初決定再探顧側妃房間。
夜已很深了,外面鋪天蓋地的黑幕,納蘭初本想穿黑色夜行衣,感受一番古人夜探某地的瀟灑。
然而這個想法很快便被否定,方纔兩個暗衛的身手都不凡,一眨眼便帶她飛到望玥閣。而這種武功級別的暗衛,納蘭初相信恪王府還有很多。
古人的武藝境界,儘管她做了幾年警察,卻也是望塵莫及。
穿着夜行衣,不定被暗衛當成刺客就地正法。
因此,納蘭初打算仍舊按着平時的行頭,王府裡的暗衛一眼便能認出她,這般便不會錯殺她。而府中除了方纔的那兩個暗衛,其餘暗衛應該並不知道孟玥綁她回望玥閣的事情。
畢竟,孟玥正在給顧側妃作畫呢,哪有多餘的時間將暗衛都一一吩咐。
因此,她需要躲避的暗衛,也只是方纔的那兩名。
納蘭初充分發揮現代警察的技能,輕鬆避開那兩名暗衛,溜至顧側妃房間外。
這一次,納蘭初舍房頂而選窗戶。
此時離納蘭初被暗衛抱走已有一段時間,孟玥作畫完畢。納蘭初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邊,剛打開一條縫,屋內卻突然熄了燈。
視線之見驟然由白便黑,納蘭初不免覺得眼睛有些不適應,輕輕眨眼調整。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納蘭初覺得屋內彷彿竄出了一條黑影,與屋中之人交匯。三影成羣,局中某人有所不知,然窗邊女子卻瞧了清楚。
下一刻,便見竄進來的黑影抱起屋中女子,進了牀榻。
衣衫落地,男子不帶一絲情感,完成交合,女子吃痛咬上男子的手,片刻,脣齒間染了鮮血。
夜晚月不圓,屋內漸漸傳出了女子低吟與嬌喘。
看到這裡,納蘭初已全明白,原來,孟玥在與顧側妃相處的關鍵時刻,將自己換了下去。
對顧側妃如此,那麼對王府的其他女人想必也是如此。
此事已明,納蘭初決定回房。剛轉頭,便被孟玥堵了路。
“說了夜裡風大,怎麼又來了?”孟玥沉聲道。
納蘭初有些心虛,小聲說道:“就是想來瞧瞧你是如何瞞過父皇和顧側妃的。”
“如今可瞧清楚了?”
納蘭初忙點頭。
孟玥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笑,湊到她耳邊曖昧道:“那如今,你定也想了吧?”
屋內*,她自然也想和孟玥*一番。
納蘭初忙點頭,但礙於明帝的眼線,明面上屋中已有一個孟玥,那此次*選哪個地方,纔不會讓明帝察覺?
聽說野戰夠刺激,夜黑風高,猿鳴狼嚎不絕入耳,聽之,如臨生命之脅。
這樣背景下與孟玥歡好,納蘭初想想都覺得激動。
邪邪一笑,納蘭初貼至孟玥耳邊,低聲道出。
按照以往經歷,她如此說,孟玥應是怒着斥她不矜持,然而這次,不料孟玥低笑一聲,說道:“嗯,就按你說的,野戰,不過地點我來選。”
孟玥選位置自然好,他是男人,刺激什麼的自然比她還懂。且經孟玥之手選的位置,必已排除了安全問題。
孟玥攔腰抱起她,來到一處湖邊。
茫茫湖際,沒了月光照射,湖面並沒有映起粼粼波光。一眼望去,只覺得湖天一色,湖之大,天之近。
孟玥面向湖水,說道:“初兒,知道我爲何不帶你飛了麼?”
眼前是無際湖水,除非你想見閻王,才繼續飛。納蘭初對孟玥的話很無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孟玥似也發現自己的話不嚴謹,頓了頓,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停在此處自有道理,初兒可想知道緣由?”
無聊。
納蘭初翻着白眼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和你幹一場。”
孟玥愣然,突然抱了她,耳鬢痛時低吟,“初兒,別愛陸殊,別愛柳長青,別愛他們,好嗎?”
失憶的初兒,對暗藏的危機有着太多不明,這於初兒而言,並不是好事。他雖曾答應做初兒的方向,但今日雪蓮之事讓他明白,他並不能無時無刻護着初兒。
若雪蓮在初兒房中下的毒不是慢性,而是一聞便死。那初兒還能像如今一樣和他說話麼。
所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些危機,還需靠初兒自己。
如今,他已經打算讓她恢復以前的記憶。全了所有記憶,纔對初兒最好。
孟玥並不知道如何恢復她的記憶,只能通過這些與過往相似的細微之處,讓初兒自己想起。
但他也擔心恢復記憶的她,終會選擇離他而去。
畢竟,兩世情緣,她愛的人都不是他。上一世,浮心愛陸殊,這一世,初兒愛柳長青。
這一次,他帶初兒來到湖邊,在湖邊,他曾教初兒商場之術,也被初兒執匕首刺過。
希望初兒在恢復記憶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和她的曾經。儘管,那些曾經或許只是她的虛情假意。
若初兒恢復記憶後決定離開他,那他會讓她如意麼?
想到這裡,孟玥的眸子變得幽深。
不,絕對不會。
他會用他所有的勢力禁錮她。這點,從他不擇手段的拆散初兒和柳長青,拆散浮心和陸殊便能看出。
“你怎麼了?”納蘭初問道。好好地怎麼突然讓她別愛陸舒,別愛柳長青?“玥,你這是怎麼了,我愛你,我愛的是你。什麼陸舒,什麼柳長青,我不愛他們。”
孟玥悽笑一聲,看着她的眼,並不言語。
現在她口中的愛,應當只是現在,只望她恢復記憶後,不會後悔剛纔的話。
此刻不便談這事,孟玥轉了話題,仍打着勾起她以往記憶的心思,說道:“初兒,依你之言,我倆個幹一場,不過,今夜我們換種方式。”
孟玥的話前後變化太快,納蘭初愣了會兒,才趕上節奏。
有些無語,這話明明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待她說愛他後,卻又不說了。
這他媽的是玩她呀!
不過,看在他說換種方式搞野戰的份上,納蘭初便勉強原諒他。
但是,很快,納蘭初便主動制止孟玥新換的方式。
媽的,此方式乃是強暴的節奏呀。
她雖想和孟玥歡愛,卻不想被強暴。這等方式,刺激是刺激了,可就是刺激過了頭,傷心更傷身。
瞧孟玥這衣冠楚楚的樣子,沒想到還存了禽獸般的思想。
果然如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納蘭初道:“玥,你說的,待我經了情事,你便讓我在上。雖說你上一次話中有差,我連包子都生了,自然不是未情事的小姑娘。嗯,你說的讓我在上,這一次我便在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上一次一樣找不到門。”
夜深露重,而湖邊的兩人,身上汗水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