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泮,總睡不醒的人‘驚覺’牀前有人,自以爲機靈的翻身而起,天知道,在她以爲自己很靈敏時,那男人已經坐了多久。
吃驚。“若塵?”怎麼坐在牀前看着她?似乎看了很久。
“我們……可以做真正的夫妻嗎?可以嗎?……”太多的憂鬱,太多的不確定,太多的不捨與顧忌,他早已在一口井裡,關死了自己,不知是否會逼死別人。
如果不曾回來,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不得不去承認,沒有回來的日子是幸福的,是會那樣一輩走下去。
南宮宇儒是不平,還是不放過?
咽喉乾乾的,君梅發現自己變得愛哭了,雖然她沒有哭的自覺,也不認爲自己那麼脆弱會用眼淚逃避問題,可眼圈總是發熱。
僵硬的脣硬是扯出一抹笑。“當然,我們當然是夫妻,除非你不要我,我不夠好!”她一定不夠好,所以才無法平凡,平凡才等於風平浪靜的幸福。
激動,幾乎是立刻的將心影抱住。“要,我要我要,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你在責備我嚇我。”他們一直在給彼此安慰,似乎都知道其中的不確定與問題,一同逃避,一同感受,一同扶持着想走更遠。
靠着若塵,好安心,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她好安心……
暖暖的,安全的,寧和的,遠離痛苦的。
少了那些不確定,那些茫然與心痛,誰能說這不是她要的。
其實最近她已經聽到這樣的傳言。已經知道,她與南宮宇儒的關係。並沒有他當初在晚宴所說一句錯娶,而後還妻那般簡單。很多,很複雜,同樣參雜了感情的過去。
她不是去相信外面的流言,流言版本太多,她是相信自己。
一件事她只要知道鐵錚錚的開始,她就知道結果在哪裡,因爲是她,她知道自己會怎樣做怎樣處理,她的性情。只要將開始放在腦中,以心演練,就能知道,她最後會走上哪一條路。
苦澀的笑,沒必要那樣瞞着她的。
她並不容易受到傷害。
一書突來的旨意,說是皇帝在宮裡設宴,大臣們都這樣認爲,是蘇王爺回來的關係,皇帝很開心。
儒王爺這邊的事大夥不好說。一個個小心翼翼又掩着看好戲的心態,這世道人難爲,做官更難爲。
三品以上均參加了宮宴,皇帝會出席。才人以上的后妃同樣均有出席,觀她們穿的衣裳,一個個似蝴蝶一般的誘人。
後宮千三千逃百選。自然不是騙人,一個絕麗纖美。才情不俗,皇帝雖年過半百。後宮女人最小年齡的,不足十八。
彩燈,精美貴氣的佈置,穿梭來去,手託酒盤的宮女,奢華大概要用去一個鎮一年的稅收。
君梅想不透,這是什麼跟什麼嘛!轉個身噙着笑靠過樹背,她與若塵是主角,自然要來得最早,若塵被皇帝叫去了御書房,晚些開宴的時辰到了,大概與皇帝一起過來,那個老人家有些可悲,握着權力,與南宮宇儒對抗着,氣力不濟卻也不放手。
突然,身後傳一來一句含着輕笑的招呼:“小王嫂,許久不見了。”
這聲音,就讓君梅想到了滿天紛飛的桃花,南宮宇然!許久未見這位然王爺了,笑着轉過身,腦裡一陣亮白的驚雷,一陣頭痛。“啊……”爲什麼?爲什麼聽到這個聲音,她就知道這個陌生男人的名字?
如此熟悉,似乎還知他的性情。
頭痛無比的君梅蹲下地,一臉慘白,宇然自是大驚跑上前:“不要嚇本王呀!”他不過是來打個招呼,可別出什麼大問題。
他玉樹臨風風流瀟灑,有這麼嚇人嗎?他美妙的聲音豔娘們聽了只會全身酥軟,可不會嚇得如他這個小王嫂一般的如見了鬼般蒼白。
敗筆!這絕對是他豔遇人生中的敗筆!
“喂,小王嫂,可別嚇我!”伸出手將君梅扶起來。“要請御醫嗎?”擔憂的問,而此時,君梅也漸漸恢復平靜,不過是過去殘留的記憶與感覺,一晃便消失。
拍拍自己裙角。“沒事。”
南宮宇然是何等聰慧之人,她的事他知大半,心思一轉,嘻鬧俏皮的向後退開倆步,誇張逗笑的向君梅佛身:“小王嫂有禮了,前幾次宴請,小王不在京中,小王是然王。”對一個本就認識,目前明顯不記得他的人自我介紹,如果人家冷漠迴應,他也有些無趣悲哀呀,習慣性的摸摸鼻尖,桃花眼看上去就是一副勾人誘拐少女芳心的樣。
“噗哧——種馬!”
啊?
呃!“沒什麼,說你玉樹臨風,招女子喜愛有做花花公子的本錢!”瞧他一身裝扮,就是誘人犯罪的嘛,今天,可是會來不少官家夫人小姐,這個花心王爺,又不知要引得多少女子傾心了。
正正經經的,看着現在的君梅,宇然再次佛身,這次卻是:“小王嫂,本王爲過去做的事請罪。”哪怕你忘了。她的今日,他也要負上一部份責任。
他雖不是主線,多多少少曾參與一腳,整盤棋局,就算他是一棵微不足道的邊角子,也是同樣有影響全盤的力量。
“過去?”輕輕一笑,揚揚手。“全忘了,你娶妻了嗎?”
“啊……”誇張生動的表情,西施捧心的代表。“絕對沒有!小王嫂可不能冤枉本王,天下女子何其多,小王怎能娶妻傷她們的心?世界的花兒千百朵,本王可是要一朵朵的澆,一隻只的灌溉!”
“花花公子論!總有一天,有個女人會讓你吃虧的!”
吃驚,搞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嫉妒與咒詛!”
“是呀是呀,我咒詛你,等着吃虧吧!”
遠遠的傳來一聲尖細報備:“儒王爺到——”
宇然眸光一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