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沒有點燈,一片月華中,白衣勝雪的男子拉掉了白玉的發冠,任黑髮如水般傾泄下來。
那雙傲雪欺霜的眸子裡,沒有半點生氣,臉色蒼白得像是不染纖塵的冬雪,劇烈的咳嗽間,有血從他指縫裡滲出來,那一刻沈凌酒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大夫說他體內的毒素太重,已經侵入肺腑,藥浴吸收甚微,眼下只是迴光返照,勸她準備後事云云……
昨天尚還當得起“颯颯風姿”四個字。
而今,就如同一葉將枯,隨時都會掉落。
原以爲他的情況還要拖個幾天纔會如此,沒想到惡化得這麼快,已經到了油盡燈枯這般田地,能對他下此毒手的怕也不是泛泛之輩。
“咳咳咳咳……”
見他咳的厲害,沈凌酒立刻放下手中的藥碗,走到牀邊拍着背幫他順順氣。
月光暉映在他蒼白的面容上,將他的肌膚襯得幾欲透明。他病態的臉色和孱弱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沈凌酒忍耐的底線。
腦子裡想到的全是放蕩不羈的香,豔畫面,恨不得直接將他……
行動總是先於理智,她對他的美,色沒有任何抵抗力,之前的忍耐都是情非得已,如今最後的一層束縛失去,她就如脫了繮的野馬,馳騁在廣闊無垠的平原上。
撲倒的瞬間,男人如墨的青絲飛練般傾瀉牀頭,似是沒料到她此刻會獸性大發,男人微微錯愕,屏住了呼吸。
看着他完美無瑕的長相,猶如星辰的浩瀚眸子,水色分明的脣,沈凌酒托起男人的下巴,被他轉頭狠狠偏開。
她低笑,此刻他生命垂危,別說反抗她,恐怕踩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沈凌酒只用一隻手便輕易鉗制了他:“知道那晚我是怎麼給你喂藥的嗎?”
不等他說話,她已經俯身輕輕含上了他的脣。
男人渙散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閃過一抹震驚,原以爲她只是色膽包天,想不到趁人之危也練得如火純青,倒是小瞧她了。
男人幾度反抗未果,最後只能閉目任她索取。
他以爲她會長驅直入,想不到卻是極其生澀的噬,舔琢磨,細細品味,毫無技巧的,慢慢摸索,呼吸凌亂,不得章法。甚至還磕到了他的牙,她這個反應,難道是第一次麼?
甜,軟,欲,望。
是她第一次親他得出的結論。
沈凌酒覺得便宜佔到這個份上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她將嘴裡銜着的速效救心丸推到他的口中。
在他急促的呼吸下,沈凌酒學着小黃書的內容,用舌尖拗開他的白齒,強行生硬的將藥丸送到他的喉嚨,逼着他嚥下去,接着手滑過他腰間,手指靈活地探進他的裡衣,他反射性地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不……”
他難耐又隱忍的聲音特別魅惑,沈凌酒需要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無視他此刻欲拒還迎的柔弱姿態。
她在他的肌膚上游走,指尖從腹部往他身後勾去褪掉了他最後一層衣衫。
涼意侵襲,讓男人迷離的視線有了焦距,他一把握住她胡作非爲的手,聲音輕的像飄落的羽毛:“沈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