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夫人沒辦法。”司行儒將她禁錮在懷裡,眼底有些挑釁的笑意,“歸雲閣已經暴露了,只有我們離開,這裡才能免受波及。”
“回去了還能做什麼?而且大白天的怎麼回去?”沈凌酒黑着一張臉扭開頭。
“你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訴你。”
“你……”無恥起來真是沒有下限!
蕭摯和青葵還未走到門口,登時就被裡面的場景震住了!
見蕭摯忽然停下來,青葵探出個頭,往裡瞄了一眼,然後在心裡抑揚頓挫的“哦”了一下。
賺到了!咳咳咳……
兩人快速閃到一邊,都忍不住,偷看沈凌酒墊着腳尖去親司行儒,她哼了一聲,像啃雞腿一樣象徵性的親了一下。
察覺到有人在偷窺,她手搭在他肩上,挑眉,“想表演活春宮嗎?”
“你想試試?”說着他又挨近了一分。
空間本來就很小,再加上他又很高,所以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稍微一動就會蹭到不該蹭的地方,簡直羞憤欲死!
媽蛋你不要在這種時候硬啊!
根本就是禽獸!
沈凌酒臉埋在他頸窩,耳朵赤紅,咬牙切齒,“回去就回去!”
司行儒放開她,轉身整理了一下發絲,對門口噤若寒蟬的兩人吩咐道:“準備一下,帶上人隨本王回橫欄鎮。”
“是。”
臥了個大槽,他所謂的辦法就是叫上一票人大張旗鼓的回去啊?
話在嘴裡滾了一圈,她還是沒說出口。
在昭王府最精銳的二十四鐵騎護送下,衆人朝着橫欄鎮出發,上了馬車,鬱鬱寡歡的沈凌酒很快便睡着了,看着她安靜的睡顏,他手掌撫上她白皙的臉,一陣嘆息,他這二十多年來命運多舛,不管身前還是身後,滿是背棄和黑暗,半生交織在朝野和皇權的爭鬥中,身上又有蠱毒,按理說命途至此,本該放棄與天鬥爭,可自從遇到沈凌酒後……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條路走到這一步,他這般捨不得放手,是因爲遇到了她這抹光束,若不是她,他怕早就成了一具腐爛的白骨。
她總是能讓人看到希望,她這般努力爲他,如今美人在懷,他也再無他求,只望上天垂憐,多給他一些時日陪她。
三個時辰後,馬車到達橫欄鎮,來到客棧時滄九第一個迎了出來,沈凌酒腦子睡得有些昏沉。
“嗯,滄九你怎麼在這兒?”說着她又是一驚,驚得瞌睡全無,“是不是我師父出事了?”
滄九神色肅穆的看着睡懵逼的沈凌酒,遲疑道:“蘇聖他……”
“是不是被容煥得手了?他失身了?”恐懼鋪天蓋地,沈凌酒呼吸一窒大腦空白,繼續腦補:“我有師孃了……”
“小姐……”滄九臉上清白交加。
“不用說了,我就知道孤男寡男的會出事……是我不好,不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想到蘇玉樓男子尊嚴喪失,她一陣蛋疼,沒有什麼比小菊花被迫綻放這種事更慘了!完了,不用想,蘇玉樓肯定是不想活了,她眼眶溼潤,“我師父……他有沒有給我留下遺書?”
“咳咳……”
沈凌酒擡頭就看到蘇玉樓頂着鍋一樣黑的臉站在門口,她再擡頭往上看,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在橫欄鎮後,她渾身都在抖,這就到了橫欄鎮了?
蘇玉樓的目光定在她身上,黑眸深沉如海。
額……
沈凌酒咬咬牙,極其小聲的問滄九:“我師父究竟有沒有被容煥……”
“沒有!”滄九回的很快,中氣十足。
沈凌酒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緩和下來,她大步上前激動地抓住蘇玉樓的手想話個家常,他一個眼神盯過來,沈凌酒便感覺脊背上正有一陣陰風往上竄。
“爲師沒有失身,你可是失望了?”
沈凌酒點點頭,忽而覺得周遭的空氣靜謐下來,她恍然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就是讓容煥在我房裡點催,情,香,半夜過來爬牀?”
沈凌酒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這個……”爬牀多難聽啊,那叫自薦枕蓆!
蘇玉樓接着說:“還讓容煥在爲師洗澡的時候,從房頂落下來?”
“這個……”
蘇玉樓冷哼一聲,“這些都不算,你還讓他夜半三更驚叫,引得爲師去他房中……”
沈凌酒心頭一萬頭野豬狂奔,面上卻甜甜笑着,“然後呢?”
蘇玉樓神色一忪,臉色瞬間變涼,“然後?”
“然後容煥太子就被蘇聖打骨折了,現在還躺在牀上呢。”滄九說着,瞬間同情容煥太子了。
這兩日容煥太子就跟發了瘋似得,一直沉迷在色,誘蘇玉樓的狀態裡無法自拔,直到被打殘!原來這一切都是沈凌酒慫恿的。真是造孽啊!
自動忽視門口守衛精彩絕倫的臉,沈凌酒踏進了客棧的大門。
“師父……師父,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蘇玉樓找了個桌子坐下,灼灼的眼神不怒自威,“你說來聽聽。”
“我……我這不是怕我走了,你們寂寞嗎?”說着她又改口道:“不……不是寂寞,我還不是怕容煥不老實,便想了個法子轉移他的注意力嘛!這樣他就不會想着逃跑了啊!而且……臨走前他同我虛心討教撩男技巧,我見他一臉真誠,便傳授了一二,師父……你要信我啊!”
“爲師憑什麼信你?”
沈凌酒擡頭望着房樑,姿勢明媚又憂傷,“你我師徒一場,雖然說不上有什麼天崩地裂的感情,但衝你沒有用可以炸掉廚房的廚藝毒死我的那一刻,我此生便只認定了你一個師父……就衝着這份真摯的感情,你就應該相信我,你覺得呢?”
“呵……”蘇玉樓冷笑幾聲,上樓了。
沈凌酒張了張嘴,一瞬間臉上滿是糾結,她看向走進來的司行儒問道:“我師父是不是生氣了?”
司行儒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臉蛋,“以前本王以爲不看着你你便會闖禍,所以時不時的盯着你,現在看來……”
“如何?”她眼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