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董漣漪趕緊讓乳母將孩子抱到沈凌酒跟前,看着小小的一團,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沈凌酒問,“我可以抱抱他嗎?”
“當然可以,王妃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董漣漪說着忍不住紅了眼眶,“本來想帶着他去王府向王妃謝恩的,奈何這孩子身子一直不好。”
沈凌酒:“現在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啊,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董漣漪,“嗯,經過蘇聖好一番照料才穩住了,這不帶他還願來了。”
看着被華麗錦緞包着得圓滾滾的嬰孩,沈凌酒忍不住伸手逗弄,小傢伙皮膚細白嬌嫩,小臉上五官精緻,尤其是那雙小嘴柔嫩水亮,砸吧砸吧的。
沈凌酒看得高興,將孩子接過來讓司行儒看。
小傢伙抱着還挺沉的,司行儒見孩子可愛,也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臉蛋,這小傢伙一看就是有眼色的,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眼疾手快的抓上來,抱着司行儒的手指就開始啃。
司行儒:“……”
這樣被咬着,司行儒表情難得的呆了呆。
嬰孩眸子澄淨明亮與他幽深不可度測地眼眸形成鮮明對比。
沈凌酒仔細地打量那孩子,試圖從小孩子漂亮的眉目中找出和傅真相似的痕跡,片刻後她笑道:“這孩子倒是像漣漪多一些。”
“嗯。”司行儒也贊同。
“小傢伙,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你在咬大燕權勢最高的一個男人啊!”
一旁的董漣漪聽她這麼說,都快呆了,心中暗暗爲兒子捏了把汗,幸好不是長牙期間,也就是逮着允一番。
司行儒白皙修長的手指輕點在嬰兒柔嫩的小嘴上,想逗弄小傢伙張開嘴,奈何嬰兒就像是嚐到什麼美味一樣,不肯張嘴。
看小傢伙吃的津津有味,沈凌酒臉上不禁熱起來,“真有這麼好吃嗎?”
說完她一臉好奇的看着司行儒另一隻手。
司行儒:“……”
奇怪的是司行儒極有耐心,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和藹可親的。
他沉靜一笑,稍微將手指挪了挪位置,輕輕搔刮嬰兒地嘴角,逗得嬰兒咯咯笑起來,趁此機會,他抽出手指,看着溼了一圈的手指,沈凌酒拿出繡帕給他擦拭,忍不住打趣他,“這麼喜歡,不如帶回王府養着吧。”
董漣漪聽了臉都綠了,傅真笑道:“王爺這麼喜歡孩子,王妃日後可要多生幾個才行。”
沈凌酒逗着小傢伙,“看把你爹孃急的,真抱回去養,我還不得煩死了。”頓了頓又道:“若天天要王爺抱,那我多得不償失?”
說完,幾個人都笑起來。
看着幾個人笑,小傢伙也跟着笑,沈凌酒覺得不能再玩下去了,不然她很難把持住自己,見他那麼喜歡孩子,看小傢伙的眼光那麼柔順,便有一絲難言的滋味在心頭蔓延。
這種感覺雖然還在能控制壓抑的範圍內,但沈凌酒很不好受,她將孩子還給董漣漪,說道:“我也是他的表姑姑,我們一起下山吧,我給這孩子買個長命鎖。”
說着她又回頭去看司行儒,“好不好?”
“好。”他點頭,遂又問道:“孩子叫什麼?”
傅真有些靦腆的說道:“傅衡,權衡利弊那個衡。”
沈凌酒呆了呆,“權衡利弊是哪個衡?”
司行儒:“……”
走的時候,沈凌酒耳旁忽然傳來說話聲:“要不多買幾個?”
沈凌酒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她說話,猶豫了一下,她點了點頭道:“好,到時候涼兒,小騷包,阿笙,每個人都買一個。”
司行儒淡淡點頭,“把青桐的買上,再把你哥的也準備上。”
沈凌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好,給我哥買四五個。”
司行儒:“……”
幾人剛上馬車,天就下雨了,沈凌酒嘆氣,“現在怎麼辦?這雨好像要下大的樣子。”
司行儒沉吟了一下,說道:“去禪房休息吧,雨停了再走。”
董漣漪帶着孩子,害怕冒雨讓孩子受涼,也是連連點頭。
反正也無事可做,沈凌酒便被拉着去禪房了,她進去的時候有些忐忑,“你不會想跟我講一上午的佛經吧,這個我真不感興趣。”
“你想聽,我還不想講呢。”司行儒直言不諱。
“那我們做什麼?”她喝着茶水看着他。
“孤男寡女能做什麼?”
這不要臉的一問,倒是把沈凌酒問住了,她想了片刻,說道:“要不咱玩遊戲?”
“玩什麼?”他問。
“剪刀石頭布!”說着她目光在房裡搜尋起來,最後落在筆墨紙硯上,“誰輸了,就在誰臉上畫王八,一次一筆畫,怎麼樣?”
“本王是大燕的王,這麼做不妥。”
“那畫別的?”
“不如,脫衣服吧?”他看着她笑,“輸一次,脫一件,如何?”
沈凌酒望着他,咬了咬脣,心想反正不是下棋打架,這個完全靠運氣,她沒道理怕他,她點頭道:“好。”
一炷香之後,沈凌酒開始磨蹭,她大刀闊斧地蹲在椅子上,不妙的看着只脫了一件外衫的男人,一直在想爲啥她運氣那麼背?
沈凌酒是從鞋子開始脫的,鞋子,襪子,披風,腰帶,玉佩,香囊,錢袋,耳環,髮釵,珠花,步搖,外衫,長裙,裡衣,裡裙……到現在就只有最後一件遮羞布了。
司行儒漫不經心的看着她,視線從她臉上逐漸往下移。
她出門時穿的紗裙衣領都比較高,只露出脖子,就是彎腰也不會泄露多少春光,但是此刻——她微微彎腰低頭,裡面的景色便一覽無餘。
雪肌玉膚,對面的男人看得喉頭發乾。
兩人成親半年了,她那兒明顯長了許多,想到某些畫面,他呼吸重了起來。
沈凌酒纔在磨蹭接下來要不要賭,到底出什麼招,擡起頭便見男人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她有些納悶,垂眸看自己——
嘶——
“不玩了!”
她陡然站直了,轉身去撿衣服。
此刻司行儒也什麼都不想顧忌了,迅速起身,在她逃跑之前用右手攬住她腰,連提帶抱的將人放到榻前,低頭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