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設計不要臉爬牀丫頭

等一道道酥香可口、油膩多汁的菜餚上到院子裡的石桌上時,老王妃口水早已經流了下來,拉着南宮嫿就先坐到石凳上。

丫鬟宮女們忙過來打簾子,其中領頭的醉香蘿一等大丫鬟紅妝已經麻利的站到祁翊後頭,指揮着邊上的玉萼、綰綰她們擺飯擺菜,南宮嫿坐在祁翊身側,不經意的瞥了這紅妝一眼,見紅妝一雙媚眼正癡癡的望着祁翊,是那種偷望,見她在看,立即將眼神收了回去。

這個紅妝,就是上次在製衣店裡囂張衝撞她的那位,沒想到她竟是醉香蘿服侍祁翊的,估計在醉香蘿當半個院的主子習慣了,所以在外頭要擺下派頭,找回自己被使喚的自尊心。

桌上的紅燒肘子燒得肥而不膩,上邊的肉燉得輕輕一咬就香脆酥嫩,老王妃忍不住先剔了塊肘皮下來,那肘皮連着筋肉,嫩嫩滑滑的,一進老王妃的口,她立即讚賞的看向南宮嫿,一臉滿足的道:“嫿兒做的菜就是那麼的好吃,以前在侯府可有人教過你?”

南宮嫿在侯府經常下廚,下廚之初是爲了討好老太太,又加給孃親補身子,她又常愛看食譜,知道女子家學會做菜不會吃虧,就經常下廚,久而久之,也有一手好手藝,便朝老王妃笑道:“嫿兒廚藝不精,不過是照着書上的做罷了,而且出力的是丫頭們,我不過是打打下手。”

“哇,這油燜大蝦真好看,光看這外表就脆酥可口,那肉一定很嫩滑。”看着老王妃饞嘴的樣子,祁翊立即瞪了她一眼,勾起脣角,微眯起眼睛,冷聲道:“這些菜太過油膩,祖母你身子不好,要少吃些,先喝點蘿蔔湯暖暖胃。”

說完,他舀了一碗蘿蔔湯,親自擺在老王妃面前,別看他嘴裡經常數落老王妃,實際上非常的有孝心,老王妃不想拂孫兒的意,只好癟着嘴開始喝湯。

這一頓飯吃得有滋有味,就數老王妃吃得最多,祁翊多次不讓她再吃,怕脹着肚子,她非得吃,吃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摸着圓滾的肚子坐在太妃椅上休息,還打了個飽嗝,一臉的滿足樣。

如果她年輕的時候也這樣,一定非常的可愛,畢竟老王妃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只嘆老王爺沒眼光,去寵什麼二老太太。

“你,把這些收下去,你,把桌子清理乾淨,你,還不快去燒水給主子們淨手淨臉?”正在這時,邊上的紅妝朝玉萼和綰綰指派道,玉萼和綰綰初來乍到,是跟着學習這裡的規矩,兩人心裡雖不能接受紅妝這樣吩咐她們,不過爲了以後好幫公主做菜、熟悉廚房,便動手開始做了起來。

祁翊見狀,眉頭微皺的看了紅妝一眼,南宮嫿則淡淡喝着茶,一言不發,這時,紅妝已經走到祁翊面前,麻利的動手給他倒茶,那茶怎麼泡,都有一套講究,看着她端着茶杯在那裡換茶的模樣,衆丫鬟都覺得很稀奇。

看着衆人讚歎仰慕的目光,紅妝很得意的將茶放到桌前後,這才端着盤子後退兩步,不過仍在祁翊身側,以彰顯她是醉香蘿一半主子的身份,看得祁翊的貼身丫鬟菱紗、瑞夕眉頭緊皺,兩人經常受紅妝打壓,天天這樣瞪,眼睛都習慣的瞪大了。

看那紅妝一臉嫵媚,總是有意無意的要與祁翊靠近,但卻是找其他藉口,不敢觸碰祁翊的逆鱗,比如趁倒茶的時候袖子不小心碰到祁翊的手一下,或者站在祁翊身後不自覺的將身子靠近他,刻意和他貼得很近。

祁翊是個大男人,尋常關注的不是兒女私情,加上這些丫鬟又從小服侍他,這樣慣了,他有時竟不察紅妝是這種人,不過南宮嫿是他的妻子,哪個丫鬟有什麼心思,是一眼就明瞭。

讓旁人去看都不見得看得出來,畢竟丫鬟恪守本份,做事迅速嘴又甜,一些小小的碰撞都是無意的,連旁人都分不出來,其實她們是想做通房想瘋了,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南宮嫿聽到一陣吵鬧的貓叫聲,似乎不僅一隻貓,還有別的貓在這裡,南宮嫿覺得奇怪,身側的祁翊已經拉着她起身,兩人朝那竹林處走過去。

走到竹林中心時,南宮嫿看到媚兒正在兩隻貓身邊轉悠,時而抓狂的擡腿挺胸,好像在罵人,時而又張牙舞爪的指着兩貓。

她再定晴一看,一隻毛色光滑的公貓正伸出紅紅的舌頭,在舔他身側的一隻溫順可愛的小白貓,這白貓的品種有些普通,但微眯着眼睛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可愛,怪不得吸引得那大貓一直在她身上舔,連最私處的地方都不放過,真夠色情的。

這時,媚兒像是吃醋一般耍賴的躺在地上,將自己擰成一長條,遠遠看去像貓貓蟲似的,又長又肥,不過是一團火紅。

這時,那小白貓示威的瞪了媚兒一眼,也伸出舌頭去舔大公貓,兩貓就這樣互相舔着,看上去感情很好,而媚兒此刻眼裡已經積滿怒火,憤怒的盯着兩貓。

突然,媚兒對着小白貓就開始搖尾巴,又朝她揮舞着爪子,喵喵直叫,好像是叫她來與她決鬥一樣。

小白貓原本很溫順的享受情夫的吻,哪知媚兒在那裡上竄下跳打擾她們,她氣得朝媚兒揮舞着爪子,喵的叫了一聲,一躍跳到媚兒面前,與媚兒互瞪着。

這時,那隻大公貓一臉無奈的跟了上去,看着兩貓相瞪,他有些急得團團轉,在原地轉圈,這一幕看得祁翊眼神冰冷,疑惑的道:“本世子白日在上朝,有時外出,還真沒發現府中多了兩隻貓,媚兒,他們哪來的?”

媚兒聞言看了祁翊一眼,眼眶有些微紅,擡着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此時她的肚子已經有些滾圓,她又無辜的看向那大公貓,一個勁的往公貓身上撲,又撲又舔,而大公貓卻一個閃身,竄到小白貓身邊,小白貓則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擋在大公貓面前,開始對着媚兒喵喵直叫,一臉的挑釁。

小白貓好像在說:“這是我相公,你別打歪主意,你這個醜八怪哪裡來的,跟燒雞似的!”

媚兒這下子更急了,它朝公貓嘶啞的叫了一聲,立即,她眉目間溢起陣陣怒火,一個竄身,嘩地朝小白貓竄過去,竄過去就開始嘶咬那小貓。

小白貓也不是吃素的,立即翻身和媚兒打了起來,大公貓在邊上不知道怎麼辦,似乎是正妻和妾室打架,他是男人,不方便管理內院事務,所以不知道怎麼辦,只得在邊上狂叫。

“喵喵!”媚兒對着小白貓大聲呼叫,且一張口就朝小白貓咬過去,咬得一嘴貓毛,而那小貓也不甘示弱,也想去咬媚兒,無奈媚兒個子大,體態肥圓,小白貓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急得那大公貓就想去咬媚兒了。

祁翊見狀,已經上前,微眯了記眼睛手,修長的手指已經霍地伸出大公貓,提起大公貓嘩的一聲扔到一棵竹杆上,撞得那大公貓頭有些暈暈的,一落地後,他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兒,便扶着竹杆開始眨眼睛,又努力搖頭,想甩掉一臉的頭暈。

這時,大公貓被支開,更沒有援手幫小白貓了,媚兒見狀,更是下了狠勁的咬小白貓的肉皮,把原本漂亮的小白貓咬得渾身是血,那貓毛脫了一地,小白貓根本不是媚兒的對手,只能嗚咽的喵喵直叫。

這時,大公貓急了,在調整好之後,一聲貓叫,烏黑的貓毛在陽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澤,他嘩的一聲朝媚兒竄過去,正在用全身的力氣去撞媚兒時,祁翊已經快人快手的上前,提前將媚兒抱到懷裡,一臉冷漠的盯着在地上直跳竄的大公貓。

大公貓想爲受了傷的小白貓報仇,就想撞媚兒,還想咬她,看得出,此刻他很生氣,也很惱怒,不過祁翊眼眸深沉,更生氣,他氣得眼眸深黑,冷冷盯着大公貓,高貴俊美的臉上盡是冷色,“你就是害媚兒懷孕的那個姦夫?本世子今天終於找到你了,來人,把這姦夫和那小淫貓抓起來!”

祁翊才發話,那竹林的小徑上突然跑過來一堆人,只見跑在最前方的是一臉陰鬱的羅側妃,後邊的是提着裙子的鄭芯蕾,兩人聽到貓叫聲後,已經急切的跑過來。

一跑過來,便看到南宮嫿和祁翊站在那裡,按照南宮嫿是君,她們是臣的規矩,兩人立即給南宮嫿行禮,南宮嫿也適當的回了個姑嫂間的禮。

“參見公主,世子。敢問你們在這……做什麼?”鄭芯蕾一看到祁翊,立即兩眼冒光,眼睛一直停在他身上不移開,眼神十分癡迷。

而祁翊則一臉冷酷的朝兩人點了點頭,便冷沉着臉不再說話,這時,鄭芯蕾看到祁翊手中的媚兒,突然,她聽到側邊傳來一隻小貓的慘叫聲,立即轉過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到這一幕,鄭芯蕾當即“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捂着胸口心疼的奔向小白貓,將滿是傷痕血口又脫了毛的小白貓抱起來,“蕾兒,我的寶貝,是誰傷的你?”

這時,羅側妃,也就是最先刁難南宮嫿,一直親近二老太太和王妃的這名面相有些刻薄,又和王妃長得相似,是王妃庶妹的側妃,已經迅速奔到那大公貓前,發現公貓頭上竟有一道小口子,便痛心疾首的大聲叫了起來,“大山,你頭上怎麼有道血口子,是誰傷的你?哪個天殺的!”

說完,羅側妃已經有些怨恨的瞪向祁翊,而祁翊已經面不改色的反瞪過去,朝羅側妃沉聲道:“是本世子傷的,又如何?它始亂終棄,竟然玩弄了本世子的媚兒,還有了個小情人蕾兒,如今媚兒懷有身孕,它自然要負責,來人,把這兩隻賤貓帶回醉香蘿,由本世子處置。”

羅側妃一聽,立即將大山抱在懷裡,鄭芯蕾已經眼淚汪汪的檢查着自己的蕾兒,南宮嫿看着這兩人的面相,不由得爲媚兒擔憂,她怎麼這麼沒眼光,竟然喜歡這個大山。

“原來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和公主,貓只是畜生,他們根本不懂什麼感情,不能因爲媚兒懷孕就斷定大山是姦夫,大山和蕾兒的感情一直很好,自從前幾個月我們從外邊帶回來之後,他倆就常在一起玩,恕我直言,我真沒看到媚兒和他在一起過,就算有,恐怕也是露水姻緣,還請世子不要帶走我和芯蕾的心愛之物。”羅側妃是王妃的庶妹,替王妃辦事的,所以在府裡一直很囂張,不過她最怕的還是祁翊,總覺得祁翊微笑的眼眸下帶着濃濃的殺意,不過今日爲了她的貓,她該說的就要說。

“是嗎?”祁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看向南宮嫿,又朝兩人道:“這可是本世子的院子,他們擅闖此地,就要被扣押。如今公主是醉香蘿的主人,她說如何,那就如何,來人,把大山和蕾兒抓過來!”

男人不方便處理內院的事,自古以來便是男主外女主內,所以他把一切交給嫿兒處理就行。

祁翊一聲令下,後邊的侍衛們立即上前去搶兩人懷中的貓,鄭芯蕾捨不得小白貓,立即將侍衛推開,朝祁翊道:“表哥,你不能這麼狠心,若要斷案,讓芯蕾一起去醉香蘿,守着我的蕾兒,她是我的精神支柱,要是她沒命,我也跟丟了魂一般,還請表哥看在我們青梅竹馬多年的份上,讓我照顧蕾兒。”

如今鄭芯蕾已經把蕾兒當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人和動物是有感情的,所以她才這麼的保護蕾兒,那邊的羅側妃差點與侍衛們打起來,一臉的獰相,死死咬住牙,抱住大山不放鬆。

祁翊在聽到鄭芯蕾的話時,眉頭已經森寒的皺起,一把將南宮嫿摟在懷中,冷聲道:“我與你從小沒怎麼相處,何來的青梅竹馬?請不要在我夫人面前說這種話,作爲未嫁閨女,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別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祁翊的話說得鄭芯蕾滿臉通紅,她在看到祁翊十分寵愛南宮嫿時,只覺得心口翻騰,一臉的憤懣,這時,侍衛們已經將羅側妃手裡的貓搶了過來,鄭芯蕾那隻受傷的貓也被力大的侍衛帶走。

祁翊便不理會兩人,扶着南宮嫿轉身就走,鄭芯蕾和羅側妃氣得跺腳,兩人一直尾隨在後邊,這時候,羅側妃眼裡的陰霾更甚!

醉香蘿裡,童哥已經將兩隻貓關別關在籠子裡,大山一關進籠子,就趴在籠杆上朝蕾兒直叫喚,蕾兒則將身子蜷縮在一起,渾身發抖,又有鮮血在冒,看上去委實可憐。

媚兒這一刻卻不愛說話了,聳拉着腦袋蹲在石桌上,也不去看兩隻貓互相關心和恩愛,一臉的不爽和鬱悶。

祁翊去書房看公文去了,南宮嫿坐在院子裡,淡淡的看着書,喝着茶,而羅側妃和鄭芯蕾兩人坐在她對面,兩人神色各異,羅側妃態度還是有些囂張的,似乎把南宮嫿當成侯府嫡女,卻忘記了她如今的身份。

鄭芯蕾則仔細的看着南宮嫿,眼裡除了羨慕還有嫉妒,南宮嫿一襲正紅色的華麗宮袍十分耀眼,頭上的金鳳朝陽玉冠閃着翡翠一般的神色,面上雲淡風輕的喝着茶,玉手輕握着茶杯,垂着眸,根本不看兩人。

皇后賜的宮婢錦屏、鳳屏、梅屏、翠屏站在她身後,一個個臉色冷然,喜媽媽則貼身站在南宮嫿身側,玉萼、綰綰則跟着紅妝熟悉王府的事務,以後好交接過來。

“公主,我們都來這裡坐了一晌午了,可不可以請公主把大山還我們?”羅側妃語氣雖然恭敬,不過眼色十分的冷,要她一個長輩給一個小輩低頭,她怎麼都覺得彆扭。

南宮嫿玉手握着杯沿,不緊不慢的又喝了口茶,這才擡眸看向羅側妃,面帶微笑的道:“現在恐怕不行,大山是唯一的嫌犯,世子又最疼媚兒,我們都不忍心看到媚兒受傷。這樣吧,表小姐把蕾兒帶回去,大山就留在這裡盡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你們覺得如何?”

鄭芯蕾倒是高興了,終於可以帶小白貓回去養傷了,可羅側妃得不到大山,怕南宮嫿會虐待大山,臉色立即暗沉下來,但醉香蘿這麼多皇后賞的婢女和看護,已經表明公主的身份十分尊貴,她肯定不能和公主硬來,這裡又沒一個壓得住公主的人,府裡除了幾個長輩,她們見到公主還要下跪,哪能在這裡明搶。

可無論如何,她也是長輩,歷來規定,公主嫁過來,是首秉君臣大禮,後重爲婦之德,雖然首位是君臣之禮,其次才作爲家人相處,但許多身爲公主的媳婦,只要稍微不刁蠻一些的,都會尊敬長輩,她好歹也算半個長輩,要回自己的貓,應該沒問題吧?

南宮嫿見羅側妃一雙眼睛在滴溜溜的轉,何不知道她在考慮什麼,她之所以一直沒發話,就是因爲自己公主的關係,如果是以前的侯府嫡女,羅側妃早就酸過來了。

皇后在教她懂得拿出公主架子的同時,也教導過她,出嫁新婦要熟記《七戒》,包括卑弱、事夫、敬夫、謹守四德、專心正色、曲從公婆、討好小叔小姑,但這只是對平民女子而言,她在府中可以隨性,她要是願意,可以和普通媳婦一樣孝敬公婆,要是不願意,也可以驕橫跋扈,與她們互不理睬。

公主的地位與生母的後臺和皇帝的寵愛分不開,其中不寫自身人脈有關,也有許多公主嫁人後過得悲慘不幸,專受欺負的,就好像老王妃,她嫁過來時無憂無慮,一派天真,又不管家管帳,所以經常被人使絆子。

人家暗中使絆子,你就是公主,找不到證據,身邊沒可信之人,又不得丈夫寵愛,同樣活得悲苦,而且男人是好面子的,當公主也不可能拿身份壓他,這樣他寧肯死也不願意沒了男人的骨氣。

旁人呢同樣要尊嚴,沒得爲了活命就討好巴結公主的,有些清高之人,寧願被罰也不討好公主,到牆倒衆人推的那一步,那公主的地位就十分危急了。

就像上一輩的平安公主,嫁去夫家的時候,先是前呼後擁,架子擺得很大,讓長輩給她下跪,同時在府裡囂張跋扈,以爲是公主就隨意處置人,得罪人,還推家裡的老夫人,把老夫人害得個半死。後邊駙馬氣得打了她一頓,鬧到皇帝那,皇帝調查清楚之後,斥責了公主,不過自那之後,公主不得人心,府裡的人總是想法子整她,之後公主不得寵,整日活得十分悲苦,最後鬱鬱而終。

死了後,葬禮排場倒是大,可惜,駙馬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笑眯眯的新人,所以,就算是公主,也要有智謀,不能被人拿槍使了。

平安公主的悲劇也因爲她不得皇帝寵愛,相比起來,另一位受寵的安慶公主,被丈夫罵了一頓,皇帝就派人打了她駙馬一頓,有人敢得罪安慶,也只有死路一條,她倒是活得比較幸福的。

正思忖着,邊上的羅側妃見南宮嫿面帶微笑,語氣溫和,便覺得她是好捏的軟柿子,當即擡眸,陰沉着臉,道:“三奶奶,這些畜生哪有什麼義務和責任,媚兒懷孕了生下來就是,到時候醉香蘿又多了許多小貓,沒理由讓大山在這裡照顧她的,再說,大山是畜生,哪懂什麼照顧貓?而且,大山很得王妃和二老太太寵愛,如果晚膳的時候見不到大山,恐怕王妃和二老太太會生氣的。到時候三奶奶你是公主,也不得不向她倆賠罪,畢竟,她倆是長輩,我知道公主一向孝順,是不會讓外人說閒話的。”

羅側妃陰陽怪氣的說完,便試探的看着南宮嫿的表情,她把王妃和二老太太擺了出來,看南宮嫿會不會害怕。

不料,南宮嫿眉眼間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冷冷挑眉,眼裡浸着一股無比尊貴的寒光,看向羅側妃,“羅側妃,什麼時候起,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妄自猜測了?難道,是王妃給你的權利,可以隨意忤逆本宮?”

南宮嫿聲音說得淡淡的,模樣也一臉的淡然,不過這原本溫聲細語的話,卻聽得羅側妃仔細看向她,羅側妃在看到南宮嫿滿目的深色後,頭皮立即發起麻來。

她忙訕訕的看了鄭芯蕾一眼,年近四十的她在一個十五歲的小輩面前如此沒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朝南宮嫿道:“妾身不敢,還請公主見諒。既然公主那麼喜歡大山,就把大山暫時留在這裡,妾身先行告退。”

羅側妃說完,拉着鄭芯蕾就往外走,鄭芯蕾則嫉妒的盯着醉香蘿的一切,曾經她幻想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可如今,這裡的主人有了,卻不是她,而是身份比她尊貴萬倍的南宮嫿,曾經南宮嫿只是個侯府的小姑娘,她能夠與她較量一番。

如今,南宮嫿已經變成公主,她怕連給她提鞋都不配,一股自卑的心理從心底深起,鄭芯蕾抱着小白貓,慢慢退了出去。

等兩人退出去之後,南宮嫿看見紅妝正從祁翊的屋裡走出來,手中捧着祁翊的貼身衣物,一臉滿足感的抱給其他丫鬟,“拿去,記住,一定要洗乾淨,要有一點污漬,就等着吃板子!”

喜媽媽則看向南宮嫿,朝她小聲的道:“公主,這紅妝是世子奶孃胭嬤嬤的孫女,因爲胭嬤嬤從小照顧世子長大,所以在世子面前很說得上話,世子是念情的人,很尊重她。她就託關係把紅妝送來了,在咱們沒來之前,聽說紅妝就是這半個院子的主人。”

“怪不得她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胭嬤嬤那一層關係。”南宮嫿輕勾起脣角,淡淡看向忙碌的紅妝。

喜媽媽則湊近她,小聲的道:“公主,咱們要不要行動,直接把她譴出去做灑掃丫頭?”

“不可!”南宮嫿朝喜媽媽揮了揮手,道:“她畢竟是世子奶孃的孫女,不比一般人,如今各院都等着本宮出糗,紅妝是什麼人各院都清楚,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她貶出去,別人會說本宮善妒,容不得人。且讓她囂張兩天,這兩天,你們多捧捧她,讓讓她就是!”

“還是公主高明,咱們不來明的,就來暗的。”喜媽媽說完,便冷冷的剜了紅妝一眼。

這時,遠處的一行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王妃身邊的燕喜婆婆,燕喜婆婆身後則是王妃,接着便是一臉正色的二奶奶餘楹蓉,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朝醉香蘿而來。

南宮嫿慢慢放下手中的書盞,王妃等人一走過來,她先立在原地,餘楹蓉和燕喜婆婆等人恭敬的給南宮嫿行禮,“參見公主。”

南宮嫿起身,也回了餘楹蓉一禮,這時,王妃則板着個面孔,按理她是臣子,應該向南宮嫿行禮,不過她又是府中的長輩,這禮可以免,所以她自然不會紆尊向小輩一們行禮。

南宮嫿也不惱,只是淡淡看向衆人,這時,餘楹蓉已經上前,臉色有些慘白的看向南宮嫿,道:“三奶奶,昨晚上,你和世子是不是沒圓房?”

南宮嫿挑眉,這個二奶奶倒是聰明,把她叫成三奶奶,不像昨日那麼親切的叫三弟妹,表明跟自己有疏離,又不叫公主,刻意把她的身份降了下去,果然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誰說娘子與爲夫沒圓房?”正在這時,那拐角處,祁翊已經斜挑着鳳眸,一雙美到極致的黑眸半斂,走過來便把南宮嫿的手拉起,而他身後,跟着一臉微紅的紅妝,紅妝忙替祁翊整理衣襬,十分的盡職盡責。

王妃看到祁翊前來,眼底閃過一抹冷色,隨即一臉正氣的盯着前方,沉聲道:“本妃也覺得奇怪,適才燕喜嬤嬤收了世子大婚之夜的牀單,拿給本妃檢查,本妃卻發現牀單潔白一片,並無血跡,如果世子與世子妃當真圓房,那牀單怎麼潔白一片。”

王妃是王府內院當家的,處事表面上自然要公平公正,不過她究竟偏向誰,傻子也明白。

這時,她身後的燕喜嬤嬤已經將手中一塊白色的小牀單打開,說是牀單,實際上是一塊似桌布類型的棉布,一展開後,衆人一看,那牀單上果然什麼都沒有,別說血跡,連顆紅點都沒有。

燕喜嬤嬤展示完牀單後,忙看向王妃,朝她稟報道:“早上奴婢來收牀單時,並未細看,只和作丫鬟們先收去錦妃閣,不料一打開,上邊什麼都沒有,所以奴婢才懷疑世子並未與世子妃圓房。那世子又說世子妃圓了房,這牀單上並沒有血跡,那奴婢只好斗膽一猜,世子妃在婚前已經失貞,根本不是處子,婚前已經做了傷風敗俗的事。也不知道世子在昨夜有沒有檢查公主的落紅,世子妃雖是公主,但就是公主,也不能婚前失貞,早非處子之身,一樣要浸豬籠的!”

燕喜嬤嬤一臉的正氣,不過她雖是王妃身邊的,但向來做事本份,而且按事實說話,府裡進新人的牀單都由她檢查,她檢查十分的細心,也不讓別人插手過問,就連老王妃都十分信任她,看她的樣子,不像幫着王妃撒謊。

說完,燕喜嬤嬤已經走到南宮嫿面前,一臉的嚴肅正色,祁翊登時挑眉,目光陰沉的看向王妃,一把將南宮嫿抱在懷裡,冷聲道:“只有自卑和內心懦弱、心理極度陰暗的男人才會在大婚之夜檢查妻子的落紅,本世子昨晚與世子妃行房時,並未關注這個,但世子妃是什麼樣的人,本世子比你們更清楚,本世子相信她,從來都相信!燕喜嬤嬤,你說這話最好拿出真實的憑據,否則本世子可以治你一個污衊公主的罪名,到時候,可不是殺頭這麼簡單,你想清楚了!”

他的嫿兒是不是純潔之身,他比所有人都清楚,他從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與嫿兒心情的鍥合,與她的真愛,他不是那種膚淺的只知道用落紅來判定女子的男人。

況且,他是學醫的,知道女子如果運動量過大,爬樹或者游泳都有可能早早的落紅,他也不迷信什麼燕喜嬤嬤的判斷,他只信自己。

南宮嫿聽到祁翊的維護,感動的握住他的手後,轉眸看向燕喜嬤嬤,神色不緊不慢,一派淡然,“這就奇怪了。燕喜嬤嬤的職責是檢查新娘的落紅,那麼你來醉香蘿時,肯定會先檢查有無落紅,再作好記錄後帶牀單走,怎麼嬤嬤你與之相反,帶了牀單後才檢查落紅?這樣做,我們就可以懷疑你事後做了手腳,換了一張牀單。況且,當時那麼多丫頭跟着,憑人的本性,來檢查落紅,肯定會先往牀單上看一眼,難道,你這一眼都沒看,睜着眼睛像瞎子似的把牀單拿走?大膽,本宮面前還敢胡言亂語,還不跪下,說實話?”

說到最後,南宮嫿的語調已經升高,身上散發出公主該有的凌厲氣勢,她可以與人爲善,但面對別人的污衊時,她這個公主身份可不是擺設!

燕喜嬤嬤一聽,嚇得面色大驚,當場就跪到南宮嫿面前,伏着身子,一口咬定的道:“公主的聖潔之物,奴婢怎敢提前一看,只有等王妃先看,奴婢才能看。這牀單從揭開之時起,奴婢就一直放在盤子裡,一路上去了錦妃閣都沒離過人,有王妃身邊的丫鬟婆子可以作證,奴婢當真是冤枉的。奴婢可以拿項上人頭保證,奴婢沒在其中做鬼,請公主不要爲了一已之私就污衊奴婢,奴婢這顆腦袋是小,公主的貞潔是大,關乎着整個蒼祁皇族的聲譽,可萬萬亂說不得,奴婢也不敢冒着誅九族的危險陷害僅,求公主世子明察!”

連蒼祁皇族的聲譽都拿出來了,南宮嫿鋒利的眸子冷然射向燕喜嬤嬤,她倒真會找自己的軟肋,知道一旦皇室名譽敗壞,皇帝再寵她,都會爲了堵住天下悠悠衆口和皇族的面子懲罰她,況且她根本不受皇帝的寵愛,只有皇后一人護着。

好奇巧的心思,如果燕喜嬤嬤不這麼說,她還會相信她,但燕喜嬤嬤搬出這些只有王妃這種智商的人才想得出的話語,那就引她懷疑這根本是一個局了。

而且,她清楚的記得,昨夜自己落了紅,那一抹紅很小,像一朵小紅梅,是她純潔的象徵,昨晚被祁翊折磨得要命,所以後邊她就忘記收拾牀單,倒讓王妃抓住了把柄。

這時,邊上的王妃已經作爲調解員的走上前,冷冷盯了燕喜嬤嬤一眼,沉聲道:“嬤嬤,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本妃作爲王府主母,自然要悉心處理此事,還世子一個尊嚴。如果世子妃真的婚前失貞,本妃一樣會進宮向皇后稟報,求她處置此事,如果讓本妃發現有人污衊世子妃,本妃一定按家法嚴處,你最好說實話,別讓本妃爲難。”

燕喜嬤嬤一聽,立即一臉正色的點頭,道:“只要王妃肯公平處理此事就好,奴婢雖然是王妃身邊的人,但卻只受公中管制,不替王妃辦事,所以奴婢說的話並未偏向王妃,這牀單上的確無落紅,奴婢膝下有兒有孫,可不敢拿他們的性命來賭博,世子,還請你相信奴婢,奴婢是清白的。”

“我再警告你們一次,世子妃是醉香蘿的主人,她德行如何,都隨她便。別說她是清白之身,就算不是,本世子也寵了,就這樣慣着,怎麼了?”祁翊再次把南宮嫿護在身後,高大的身子如雄獅般站直,身上散發的凌厲之氣聽得王妃收了收瞳孔。

“本世子自會派人查清此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污衊,你們如果沒事,請去別處玩,爲夫要與娘子就寢了!”祁翊厭惡的看了燕喜嬤嬤一眼,那燕喜嬤嬤還想說什麼,身子已經被王妃按住。

這時,餘楹蓉已經拉起王妃,見祁翊下了逐客令,忙滿臉堆笑道:“這事可能還有誤會,三弟放心,嫂嫂我會幫你們查探,還三弟妹一個清白。看到三弟如此寵三弟妹,真令我們羨慕,要是我那口子,大婚之夜沒落紅,他估計得打死我,同樣是女人,爲什麼三弟妹就這麼幸福,以後我可要多來醉香蘿向三弟妹討叫御夫之術。今天我們打擾了,母妃也是因爲王府的體面纔過來,如此這般,嫂嫂就和母妃先走一步。”

餘楹蓉說完,將王妃扶着,王妃冷冷看了南宮嫿一眼,神色倒是十分平靜,看不出她偏心燕喜嬤嬤,冷着臉走出醉香蘿。

而看着一會唱白臉一會唱紅臉的王妃的背影,南宮嫿緊握住拳頭,看來,此事還有後續,她才嫁進來就如此的不太平,以後的路估計更難走,得小心謹防着纔是。

幸好,她的相公無條件的信任她,這是讓她最欣慰的。

而此時,祁翊已經緊鎖着眉頭,仔細思考那背後的黑手究竟是誰,看着不像王妃,如果是王妃,她肯定已經一口咬定嫿兒非清白之身,那這背後,究竟是誰?

這府裡腌臢子事從來不少,只要沒惹着他,他一向睜隻眼閉隻眼,但如果惹着他,他就不會善罷甘休了。

“娘子,依爲夫看,這件事另有陰謀,過不了兩天,肯定還會有後續。”祁翊冷聲分析,這背後的人,會不會與燕國有關?

燕帝希望他娶公主,從而獲得皇帝的信任,掌握大權,之前燕帝不同意他娶南宮嫿,如今嫿兒已是公主,他應該不會再反對,那麼,應該是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戰爭?

南宮嫿仔細思考一下,朝祁翊點了點頭,“既然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趁機將那背後的人引出來,我們給她們做一場戲?”

“做戲?爲夫相信你,而且從不在意那些,不用你受這樣的苦,哪怕是做戲也不行。”祁翊似乎料到南宮嫿想用什麼方法,立即搖頭否認。

南宮嫿立即撫上他的脣,主動送上一個香吻,溫潤的笑道:“咱們給她們來一場苦肉計,要是她們發現你根本不在意此事,想用第二招也得考慮考慮,這樣就無法引蛇出洞了。如果你表現得被扣了綠帽子,心痛欲絕要懲罰我的模樣,那背後的人爲了除掉我,肯定會立即使第二計,給我找個姦夫什麼的,這樣子,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的將敵人查出來,也好過像無頭蒼蠅似的被人盯着。”

“呃……讓爲夫打你,爲夫還真下不去手,沒練過。”祁翊說完,一把抱起嬌俏的南宮嫿,將她抱着進了主屋。

這時,後邊的紅妝在冷冰冰的瞪了眼南宮嫿後,迅速跟了進去,紅妝假裝無意的跟進去,一進去就去拉簾子,想在屋裡伺侯。

這時,抱着南宮嫿的祁翊已經冷冷回眸,看了紅妝一眼,毫不留情的道:“你進來幹什麼?還不出去,沒本世子的通傳,不許進來!”

“可是世子,奴婢想留下來服侍您,以前都是奴婢幫您寬衣的……”紅妝囁嚅着紅脣,低着頭好像犯事的樣子,一臉的楚楚可憐。

祁翊微眯起眼睛,烏黑的鳳眸冷冰洋的看向紅妝,勾起豔紅的薄脣,邪佞的道:“如今本世子已經有了世子妃,有她幫我打理一切就行了,以後,沒有通傳,你一律不得進入主屋。”

祁翊已經毫不留情的說完,聽得紅妝步子一滯,心中一冷,她難受的咬着下脣,紅着眼眶,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慢慢打開簾子,躬着身子走了出去。

一直以來,她都把世子當成了自己的丈夫,她以爲她會成爲他的通房,或者替他開包的第一個女人,可世子只把她當丫鬟一般,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曾經她以爲,世子很器重她,把她放在屋裡伺侯,讓她管理醉香蘿的丫頭,就以爲世子這是變相的喜歡她,寵愛她,沒想到,如今有了世子妃,她的地位就大不如前,甚至前他的房間都不能進了。

她好難受,她才應該是醉香蘿的主人,那裡面這麼多年來也只有她能隨意進出,世子的衣裳鞋襪都是她親手打點的,她認爲自己與世子的感情可以用“青梅竹馬”四個字來形容,可如今她才發現,自己和公主相比,真是一文不值。

看到紅妝懨懨的走出來,玉萼便和菱紗上前,菱紗一看到紅妝,便陰陽怪氣的癟了癟嘴,擡眉道:“喲,大丫鬟怎麼不在裡屋伺侯,難道,被世子趕出來了?也是,咱們世子有了世子妃,屋裡就不缺其他人伺侯了,估計趕明兒這院落也沒你的地兒了,要不,趁你還受世子器重,我去向世子求情,讓他給你找戶好人家配了算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依舊是醉香蘿的大丫鬟,只不過世子和世子妃要就寢,這個時候我呆在裡面幹什麼?我又不是通房丫頭,自然要出來管理你們,菱紗你少廢話,更別瞧不起我,等世子出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紅妝咬着牙,豎起三角眼,雙手叉腰,眼睛噴着暴龍一般的怒火,恨不得把菱紗嚼來吃了。

“喲,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年紀也的確大了,今年都有十六了吧?也該配人家了,如今院裡是世子妃管事,喜媽媽纔是真正的主管,要不,我向你求了世子妃,讓她給你找戶門當戶對的人家。那個,馬廄的小廝行不?他們不行,那府裡的雜役、看護、家丁,或者是莊子裡的佃農,奴才,他們哪個配你?不得不說,你的身份和他們真是相配,同樣是奴才,奴才配奴才,才真是絕配吶!”菱紗一向看不慣得意的紅妝,現在世子妃來了,紅妝被趕了出來,她終於找着機會奚落她,怎麼能不賣力的奚落。

“菱紗,你也別得意,你和我一樣是奴婢,我配小廝,你同樣只能配小廝,別以爲世子妃會把你配個好人家。而且,我從小在世子身邊服侍,我祖母是世子的奶孃,和世子有着不一樣的情義,世子十分敬重她,所以纔對我這麼好,我祖母可說了,等世子妃安定下來,要給我求一個近身侍奉世子的位置,不讓我離開醉香蘿,讓我終身伴在世子身邊。小東西,近身侍奉,你懂這意思嗎?”當丫鬟又苦又累,還常被人欺負,所以丫鬟們自然巴不得能爬上主子的牀做姨娘,姨娘不行,做個通房也不錯,大戶人家的通房都比普通人家的姨娘來得體面。

到時候她回鄉,看村裡誰還敢看不起她,她可是天下第一美男祁世子的女人,看這些丫頭們誰還敢給她臉子瞧。

“我呸!”菱紗撅了撅嘴,同樣叉着腰瞪向紅妝,又道:“就憑你這姿色,也敢肖想世子的姨娘之位?別說世子從沒正眼瞧過你,就是你那祖母給世子磕頭下跪,世子都不會許你當通房,別說我菱紗說話難聽,大家都看得見,世子那麼寵愛世子妃,他眼裡豈有其他女人?我纔是世子的近身侍婢,當然,我可沒你那不要臉的心思,天天想着爬世子的牀,我伺侯世子本本份份,從沒盼着做通房小妾,所以世子才這麼喜歡我。新來的姐妹們,你們是服侍公主長大的,你們說,你們和公主感情那麼好,有沒有想過要爬姑爺的牀的?”

菱紗看向玉萼、綰綰及後邊的若彤、彩萌、豆蔻、相思、半夏、驚蟬、忍冬等人,這時,這十幾名丫頭,大多是原先侯府的,公主體諒她們,才把她們帶來了。

當她們聽到菱紗這麼一問之後,一個個臉色都有些羞紅,像若彤、彩萌兩人,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不過若彤膽子大,當即上前一步,朝菱紗小聲道:“夫人送我們給大小姐,不就是這個意思麼,哎呀這些話咱們還是不要討論了,要讓公主聽到,她會不高興的。”

若彤這欲迎還拒的樣子,看得邊上的玉萼直豎起眉頭,冷冰冰的盯着她,當即道:“我警告你們,誰要敢打姑爺的主意,想着爬他的牀欺負我家公主的話,我一個不饒,馬上讓喜媽媽把你們趕出去,或者拉去發賣了,哼,一個個都給我收點心,別做那起子不要臉的事。好好跟着公主,以後有的是好的人家配,像綰綰,大小姐賞了好些寶貝,把她配給了何然大管事,如今已經是管事奶奶了,想有這福氣的,都給我安份點,否則,姐的巴掌不饒人。”

玉萼說完,拍了拍巴掌,瞪向若彤、彩萌、拂柳三人,又看向邊上的紅妝,此時,滿臉慘白的紅妝已經冷冷盯着玉萼,聽玉萼這麼說,她氣得一把推開菱紗,衝到玉萼面前,朝她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你們新來的難道不懂這裡的規矩,我纔是最大的,憑你也敢編排我?”

紅妝胸脯起伏得厲害,今天是被氣炸毛了,三角眼斜得更加厲害,而玉萼先前已經聽到喜媽媽的話,公主讓她們先讓一下這紅妝,把紅妝捧高一些,再一下狠殺,便微笑着上前,裝作膽小的樣子看向紅妝,忙道:“紅妝姐你誤會了,玉萼哪敢說你,玉萼不過是教訓公主帶來的下人罷了,紅妝姐是從小服侍爺到大的,那地位身份可與我們不同,我們哪敢得罪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我計較,妹妹我給你服軟了還不行嗎?”

聽玉萼這麼一說,紅妝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一些,便挑了挑眉,朝玉萼道:“哼,算你識相,不像某些人那些不要臉,以爲跟在世子身邊當個跟屁蟲,就可以耀武揚威,菱紗我警告你,你要再敢編排我一句,我這就打死你!”或者。

第118章 蕊兒捱打氣死珏兒第28章 離郡王楚汐第17章 交鋒上第44章 告狀的藝術下第125章 大婚二:新娘被換第88章 重擊姨娘奪回嫁妝第102章 剝光衣裳浸豬籠第147章 羽容兩女共侍一夫第5章 蘇姨娘吃癟第68章 嫿兒診出母親喜脈第79章 叔叔爺PK柿子奶第159章 祁翊接生恢復記憶第119章 世子中文武狀元第110章 側妃宴會羞辱袁母第134章 設計不要臉爬牀丫頭第81章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第35章 懲罰管事下第15章 妹妹針對上第4章 懲治刁奴下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11章 又見負心漢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133章第29章 美人攬入懷第102章 剝光衣裳浸豬籠第21章 處置湘繡下第100章 猥褻姨娘渣妹獻身第20章 處罰湘繡上第109章 叔叔爬檣痛打袁逸升第106章 金鑾大殿世子拒婚第19章 交鋒下第88章 重擊姨娘奪回嫁妝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141章 押入大牢滿門抄斬第57章 力挫不要臉的小三第93章 剃光頭髮送給乞丐第153章 扎得安容華滿臉血第125章 大婚二:新娘被換第144章 皇后賜婚羞辱安容華第103章 上元佳節看燈會第87章 母子爭議嫿兒婚事第69章 你訂親了嗎?第39章 大小姐訓話下第120章 世子痛打落水袁狗第37章 姨娘慣用手段下第59章 三小姐不要臉偸男人第108章 斷了命根偸情裸死第12章 驚遇世子上第60章 大叔,你好殘暴!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115章 要回嫁妝珠胎暗結第99章 戲弄渣男、姐兒被退婚第9章 姐妹交鋒中第67章 世子初授課第1章 妹妹逼宮第100章 猥褻姨娘渣妹獻身第46章 給影后鼓掌下第90章 皇帝作媒渣男進宮第33章 懲罰管事上第51章 巧遇離郡王下第154章 安容華羽落死期已到第144章 皇后賜婚羞辱安容華第29章 美人攬入懷第149章 鴻雁傳書表嫂和離第53章 進伯府上第15章 妹妹針對上第42章 暗整湘繡下第97章 蘇姨娘遭針刺之刑第76章 真相大白趙氏奪權第122章 蘇氏被打流產加被休第55章 送禮風波第52章 祁世子解圍第36章 姨娘慣用手段上第87章 母子爭議嫿兒婚事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3章 懲治刁奴第107章 中媚藥抓爛身體而死第5章 蘇姨娘吃癟第8章 姐妹交鋒上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60章 大叔,你好殘暴!第129章 封長樂公主入主東宮第41章 暗整湘繡中第91章 世子大人上門提親第45章 給影后鼓掌上第84章 嫿兒拒婚公主落水第152章 夫妻情深太子歸國第44章 告狀的藝術下第152章 夫妻情深太子歸國第137章 老太太被蕊兒殺死第115章 要回嫁妝珠胎暗結第37章 姨娘慣用手段下第35章 懲罰管事下第124章 大婚一:確定婚期第146章 身份真相衆人皆之第50章 巧遇離郡王中第138章 袁逸升被抄家染花柳第105章 踩死渣男世子強吻第116章 老太太真相死期已到第143章 皇后昭雪蘇貴妃倒臺
第118章 蕊兒捱打氣死珏兒第28章 離郡王楚汐第17章 交鋒上第44章 告狀的藝術下第125章 大婚二:新娘被換第88章 重擊姨娘奪回嫁妝第102章 剝光衣裳浸豬籠第147章 羽容兩女共侍一夫第5章 蘇姨娘吃癟第68章 嫿兒診出母親喜脈第79章 叔叔爺PK柿子奶第159章 祁翊接生恢復記憶第119章 世子中文武狀元第110章 側妃宴會羞辱袁母第134章 設計不要臉爬牀丫頭第81章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第35章 懲罰管事下第15章 妹妹針對上第4章 懲治刁奴下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11章 又見負心漢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133章第29章 美人攬入懷第102章 剝光衣裳浸豬籠第21章 處置湘繡下第100章 猥褻姨娘渣妹獻身第20章 處罰湘繡上第109章 叔叔爬檣痛打袁逸升第106章 金鑾大殿世子拒婚第19章 交鋒下第88章 重擊姨娘奪回嫁妝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141章 押入大牢滿門抄斬第57章 力挫不要臉的小三第93章 剃光頭髮送給乞丐第153章 扎得安容華滿臉血第125章 大婚二:新娘被換第144章 皇后賜婚羞辱安容華第103章 上元佳節看燈會第87章 母子爭議嫿兒婚事第69章 你訂親了嗎?第39章 大小姐訓話下第120章 世子痛打落水袁狗第37章 姨娘慣用手段下第59章 三小姐不要臉偸男人第108章 斷了命根偸情裸死第12章 驚遇世子上第60章 大叔,你好殘暴!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115章 要回嫁妝珠胎暗結第99章 戲弄渣男、姐兒被退婚第9章 姐妹交鋒中第67章 世子初授課第1章 妹妹逼宮第100章 猥褻姨娘渣妹獻身第46章 給影后鼓掌下第90章 皇帝作媒渣男進宮第33章 懲罰管事上第51章 巧遇離郡王下第154章 安容華羽落死期已到第144章 皇后賜婚羞辱安容華第29章 美人攬入懷第149章 鴻雁傳書表嫂和離第53章 進伯府上第15章 妹妹針對上第42章 暗整湘繡下第97章 蘇姨娘遭針刺之刑第76章 真相大白趙氏奪權第122章 蘇氏被打流產加被休第55章 送禮風波第52章 祁世子解圍第36章 姨娘慣用手段上第87章 母子爭議嫿兒婚事第43章 告狀的藝術上第3章 懲治刁奴第107章 中媚藥抓爛身體而死第5章 蘇姨娘吃癟第8章 姐妹交鋒上第77章 腦殘蘇氏被供出來第60章 大叔,你好殘暴!第129章 封長樂公主入主東宮第41章 暗整湘繡中第91章 世子大人上門提親第45章 給影后鼓掌上第84章 嫿兒拒婚公主落水第152章 夫妻情深太子歸國第44章 告狀的藝術下第152章 夫妻情深太子歸國第137章 老太太被蕊兒殺死第115章 要回嫁妝珠胎暗結第37章 姨娘慣用手段下第35章 懲罰管事下第124章 大婚一:確定婚期第146章 身份真相衆人皆之第50章 巧遇離郡王中第138章 袁逸升被抄家染花柳第105章 踩死渣男世子強吻第116章 老太太真相死期已到第143章 皇后昭雪蘇貴妃倒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