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一將事情扯到侯府興衰上去,南宮昊天隨即滿意的點了下頭,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湘繡,點頭笑道:“嫿兒你真懂事,有湘繡幫着料理清墨軒的事務,蘇氏也能輕鬆不少,可以好好教導下你四弟,這樣爲父也有更多時間處理朝中事務。”
說完,他雙眼帶情的看向湘繡,湘繡則按照南宮嫿事先的吩咐,先是嬌俏一笑,隨即神情有些落寞,但又做出受了委屈卻佯裝笑臉的模樣,看得南宮昊天有些生疑。
南宮昊天擡眸看向南宮嫿,看了下東南角的院子,又道:“那你母親的意思呢?”
南宮嫿眼底閃過一抹冷色,攤上這麼一個丈夫,她真替母親不值,可如今爲了除去蘇姨娘和湘繡,她只能使這一箭雙鵰的計,母親就算得到父親的寵愛,這種寵愛也不會恃久,他還會看上更年輕貌美的女子。
所以,她定要爲母親好好籌謀,絕不會讓她過現在的日子,沒有男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自己過得好便行,她會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的。
想到這,南宮嫿微微笑道:“母親身子未愈,自然希望有個貼心人服侍父親,母親一向大度寬容,女兒只希望父親在寵愛湘姨娘的時候,別忘了母親,多去陪陪母親,等母親身子好了,能幫着母親治家,父母親琴瑟和鳴,也是外頭人羨慕的好事。”
這話說得南宮昊天一臉羞紅,他已有好久沒去看過慧清,心裡覺得愧疚,當即決定一會兒去看看她。
南宮嫿見父親愣住,又添一把柴道:“就連祖母都覺得,家裡男丁太單薄,想多給父親納幾房妾室,讓她們多給侯府添男丁,這樣我們侯府才能繁榮昌盛。”
女兒如此知禮,一會兒說他是英雄,一會兒說是爲侯府的將來着想,聽得南宮昊天眉毛稍揚,意氣風發,早先的尷尬更是完全不見,顯得理直氣壯起來。
何況男丁一直是他頭痛的事,偌大的一個侯府,才一個男丁,侯府的將來岌岌可危,想到此,便道:“等和蘇氏商量一下,擇個日子給湘繡開臉,擡爲姨娘,就住在清墨軒吧。”
湘繡一聽,激動得差點沒站穩,南宮嫿忙把她扶住,朝她使了個眼色,“湘姨娘,還不快向父親敬茶,感謝父親的照拂?”
湘繡忙點頭,眼睛微擡,有些顫抖的走到桌前,將桌上的茶端起,一端起茶,她雙肩就微微抖動,看得南宮昊天又是驚異。
接着,湘繡將茶端好,此時臉色已然煞白,眼眶裡噙着熱淚,那淚一直在眶裡打轉,硬是憋住沒哭出來,這楚楚可憐,努力隱忍的模樣,看得南宮昊天滿目疼惜,莫非,湘繡是受了什麼委屈?
既然受了委屈,可她爲何不講?哎,真難爲她了,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能遇到個不爭寵,不撒潑的善良女子,以後他非得好好疼她不可。
看着湘繡的表演,南宮嫿裝作不知的一直微笑,湘繡果然有些天賦,那股子溫柔委屈的模樣,連她都打動了,何況父親。
要不是她事先教過她,想必她現在已經在父親面前哭鬧了,一哭鬧,父親對她沒什麼深感情,到時候遭殃的會是她,湘繡一遭殃,自然制衡不了蘇氏。
湘繡努力深吸口氣,此時鼻子已經微紅,仍舊安靜的將茶端到南宮昊天面前,躬身低頭道,“湘繡多謝侯爺提攜,請侯爺用茶。”
說到這裡,她聲音已經哽咽,那雙手往上一遞茶,袖子自然滑落,將她滿手的掐痕、鞭痕一下子露了出來。
南宮昊天本以爲只是小委屈,可一擡眸,便看到湘繡“不小心”露出的滿目傷痕的手臂,那手臂的傷令人觸目驚心,鮮紅青紫,沒有點定力的人定會嚇倒。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昊天冷冷接過茶,砰的一聲頓到桌上,但見面前的湘繡已經擡起頭,此時她那臉上早已是梨花帶淚,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南宮嫿已裝作一臉驚異的看向湘繡,大聲道:“湘繡,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身上哪來的傷,怎麼不告訴我?”
南宮嫿說完,她身後的玉萼忙裝作疑惑的道:“早上我見淺裳把湘繡叫去藕香院一個時辰,不知道這傷是不是蘇姨娘打的。”
“你胡唚什麼!蘇姨娘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南宮嫿迅速給玉萼吼去,邊上的湘繡也含着熱淚,顫魏魏的搖頭道:“這事……與蘇姨娘無關,是奴婢不小心碰的。”
表面說與蘇氏無關,可湘繡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南宮昊天當即斷定,這傷就是蘇姨娘打的,蘇氏如此折磨湘繡,沒想到湘繡還爲她說話,想到此,湘繡在他心底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美人哭得慘慘悽悽,卻並不牙尖嘴利的告狀,只是難受的捂着滿是傷痕的雙臂,像只受傷的小獸,看得南宮昊天心都碎了,當即道:“你別替她狡辯,我看這傷就是她打的,玉萼老實本分,絕不會亂說話,來人,把蘇氏帶來,本侯要親自審問她,倘若真是她做的,那她的心腸也太歹毒了,吃醋竟然吃到草菅人命的地步,這要傳出去,本侯的臉都沒了。”
南宮昊天吩咐完,外邊早聽到消息的左明迅速派人去叫蘇姨娘,今天他速度如此之快,還得益於南宮嫿那盤賄賂的小點心。
聽見有人要去抓蘇姨娘,湘繡趕緊搖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眼淚汪汪的看向南宮昊天,難受的道:“可能姨娘是因爲太過愛侯爺,纔沒想那麼多,求侯爺別懲罰她,千錯萬錯都是湘繡的錯,要不是湘繡癡心妄想,想好好照顧侯爺,姨娘也不會傷心,姨娘不是故意的,求侯爺別爲了個奴婢責罰她。”
湘繡的話無疑坐實了蘇姨娘的罪名,且句句替她說話,聽得南宮昊天更是憤怒,他冷吼一聲,握緊拳頭,將身子無骨的湘繡抱在懷裡,忙吩咐左明去請陸醫正,並道:“如今你已不是奴婢,你是本侯的妾室,你與蘇氏平起平坐,不用懼她,把事實說出來,本侯定會爲你作主。”
湘繡忙將頭竄進南宮昊天懷裡,心裡暗暗佩服大小姐的手段和本事,要不是聽大小姐的,她也不會讓侯爺那麼疼惜,這個大小姐,絕不是以前那個簡單的女孩。
不一會兒,門外已經傳來一陣火急火燎的腳步聲,緊急着,外頭一太襲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的蘇姨娘頂着張大紅臉迅速滾了進來。
一奔進來,她就握緊手中剪子,將帶血的手臂露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嘩的一把推開湘繡,迅速撲進南宮昊天懷裡,大聲哭道:“妾身冤枉,求侯爺明鑑,妾身被小人毆打,被她用剪子扎破左臂,沒想到她倒打一耙,提前來給天郎告狀,天郎,你一定要給妾身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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