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眼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有云向北在忠勇侯府坐鎮,白氏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對付雲初淺。沒了她作妖,整個忠勇侯府還算平靜。
雲初淺每三天會進宮給太后治一次病。半個月下來,太后身上的毒已經完全排掉,氣色也紅潤了。太后對她讚不絕口。
一天,她剛從太后的椒房殿出來要出宮回府,就被一個宮女在半路給追上了。
那宮女名喚侍墨,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
她一追上雲初淺主僕兩,就笑着向雲初淺借用了鴛鴦。雲初淺知道鴛鴦這些日子經常跟她一起進宮,早跟椒房殿裡的宮女們混熟了。這些宮女有時候會偷偷的拜託鴛鴦幫她們從宮外帶些好玩有趣的東西進來。
雲初淺上一世也在宮裡呆了幾年,很能理解宮女們對宮外事物的憧憬。故而也沒有攔着鴛鴦。今天侍墨來找鴛鴦,八成又是託她帶宮外的東西。
“侍墨既然找你,你就先跟她去吧。我在這周圍轉一轉。”雲初淺很大方的批了鴛鴦的假。侍墨感激不已,拉着鴛鴦離開。
時至春末,宮外的桃花早就謝了,宮裡的桃花卻開的如火如荼,熱鬧不已。
雲初淺站在一片桃樹下,風兒一吹,花雨繽紛,沒一會兒她身上就落滿花瓣。她素手輕掃,剛要把衣服上的花瓣輕拂掉,身後一隻手猛捂住她的嘴巴,將她用力一拖,接着一陣天旋地轉,雲初淺就被一個男人拖進了一處假山裡。
她嘴巴被捂住,叫不出聲只能手腳並用,不停的掙扎。
“淺兒,乖,別鬧!是我!”
一個清潤的聲音在她耳畔邊響起,帶着魑魅的蠱惑。
蕭清毓。
雲初淺瞳孔劇烈一猝,渾身的血液驟凝,身子開始不停的顫抖。
見她不再掙扎了,蕭清毓兩隻長臂一伸,在她身後抱住她。
鼻子間縈繞的屬於少女特有的馨香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輕擁着她,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淺兒,你這些日子怎麼對我這麼冷淡……我……有些難過。”他貼着她左耳,柔聲的呢喃着。
他說話時溼re的氣息熨覆在她的耳朵上,聽的雲初淺雞疙皮都起來了。
“放開我!”她反應過來後,咬着脣瓣,帶着刻苦銘心的仇恨對他說着。
“淺兒,是不是我哪裡做錯,惹你不開心了。”他爾雅溫潤的眉頭輕皺,聲音變得喑啞起來。伸手扳住她的肩膀,逼迫着她轉身看他。
雲初淺一臉厭惡的仰頭看向他,唬着臉,“你放開我!我很快就會嫁給你小皇叔。請你對我這個長輩放尊重些。”
有人說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可這話絕對不會適用在她身上。她雲初淺命不賤、記性也好,不會再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
蕭清毓溫潤的雙眸眸底掠過一抹陰隼的光芒,一身殘暴冷戾之氣驟現。
他很肯定道,“淺兒,你一定嫁不了我小皇叔的。”
即使嫁不了蕭雲霽,她也不會再嫁給蕭清毓的。
雲初淺咬牙,目光厭惡的看着他。
蕭清毓卻覺得她看向他時雙眼亮得驚人。他不怒,反而溫雅的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攀附上她的臉頰。
指腹下的柔滑的觸感讓他心驟然一軟。
他一時間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
俯下頭,他就要去親吻她的脣瓣。
卻被雲初淺給用力推開。
他沒有吻到她的脣瓣,轉而就在她額頭上落下淺淺的一個吻。
“淺兒,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對我冷淡起來。不過,我可以等……”他又笑了,再開口說話的聲音更是溫柔的如上好的酒麴一般錦綿醇厚,“等你厭煩了其他的男人……你一回頭,就會看到我的。”
話一說完,他輕揉了揉她的頭,溫潤儒雅的臉龐上鐫刻上的是滿滿的寵溺……
雲初淺只把他說的這些話當成哄騙她的情話,心裡是滿滿的仇恨。她再想開口罵蕭清毓,蕭清毓已經在她手裡塞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淺兒,我派人給你尋了一瓶祛疤用的膏藥。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你先試一試,若是不行,我再讓人去給你尋。”
蕭清毓又溫柔的對他許諾着。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輩子都能這麼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