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燈光柔暖,伸過手去插鑰匙孔時,因爲要伸長手,我微微向前探身,兩臉微微觸碰,暖暖的呼吸,近在咫尺。氣氛瞬間轉變,多了曖昧迷離。
當鑰匙孔轉動,鎖聲喀喀兩聲響後,門也被打開了。沒待我拔出鑰匙,他就直起了身,推門而入,兩手一鬆,我就從他後背滑了下來,等我站穩時,江承一拔下鑰匙關好了門。
然後......
雙臂撐在我兩旁,將我逼至牆面,溫熱氣息將我包圍。
他比我高了足有大半個頭,如此近距離,我需要仰起臉面看他,只見他此刻黑幽的深眸,微微上翹着脣角,只一低頭,脣就落在了我額頭。同時身體與我緊貼,雙手有撐牆改爲一手扣住我腰,一手扣住後腦,卻將我後背緊緊壓制在牆上。
額上被觸及的位置,彷彿被火燒過一般灼燙,而那股火還在蔓延,透過皮層抵進中樞神經。他並沒有移開脣,只從從額角緩緩向下移動,挺拔的鼻樑挨着我的臉側一點點摩挲,觸感溫軟。靜謐的空間,只有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下一瞬,脣就壓了上來,氣息清冽溫熱。
挑開牙關後就是實實在在的汲取,帶了力量的吮吸,在發現我被動時,他的舌靈巧地勾動我的,迫使我跟隨着他的節奏一起舞動。
直到呼吸不穩時,他才稍稍退開,但只不過半寸距離,黑眸凝定在咫尺,靜靜地看着,有點迫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彼此都是成年人,心裡有數。只是心中難免懊惱,這與去他那有什麼區別?分明這人是有預謀的,表面說要送我上樓,實則藏了這心思。
我抿了抿脣瓣,試圖轉移視線:“要喝水嗎?我去給你燒水。”
他倏的失笑,眼底都是笑意:“這時候你覺得我口會渴嗎?”我臉上浮起一片赧色,然後又聽他道:“比起渴,我更餓,想要吃......”故意拖長了音意有所指,直將我說得臉頰緋紅到耳根。
他有沒有喝酒我不清楚,但我那點白酒下肚的酒意一直沒散,所以膽兒也有點肥,在他一句疑似*的話後,我一個衝動就主動親了上去。
然後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他等於是拿到了赦免令牌,再不像之前那般吻得善意,攻城掠地,步步進佔。當呼吸燥熱不安時,他一個彎腰將我抱起,準確無誤地找準我的房間,大步走向那邊,是與我一同壓倒在軟臥上面的。
在他脣再次壓下時,我側轉開臉避讓,脣瓣落在了下巴處,他索性長驅直入向下蜿蜒。我迷離着目光凝着他黑髮,都說髮質柔軟的男人,其實性情涼薄。伸手去摸了摸,挺軟的,他是個涼薄的人嗎?好像不是,更多時候,他是個濫好人,誰都喜歡找他幫忙。
在我晃神間,江承一已擡起身,脫去外套往旁邊一甩,然後在他一粒粒解着襯衫鈕釦時,我臉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他直覺而問:“你笑什麼?”
“我笑有人忘記我親戚來的日子了。”
他徹底僵住,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來了?”
我誠懇地點頭,然後故作無辜地問:“你難道沒看見我包裡有放護舒寶嗎?”如今那包正躺在大門邊,他在進來後,就把包給丟腳下了。
江承一眼中閃過狐疑,下一秒探手而下,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哪裡會想到他如此放肆。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精彩了,似紅又似黑,訕訕地收手退開身體在旁,我又樂了。
他懊惱地嚷:“丫丫,你故意撩我呢。”
我趴在牀沿笑得肆意,赦免金牌其實在我這,在進門時被他那般啃噬時,就起了意整他,故意等他欲到濃時再來通知他這事,誰讓他把我大姨媽日子給忘記呢。
理直氣壯地對他的話反駁:“誰撩你了,分明是你動機不良。”這時眼角瞥見一抹綠色,轉眼一看,直接嗤笑出聲,是他丟在旁邊的外套口袋裡跑出來了一個小盒子,岡本003!他的視線也跟着我轉到那處,卻是一點都沒尷尬之色,這人果真動機不良!
“同學聚會你還隨身攜帶它?”
他默了下,往旁邊呈大字型而躺,“沒有隨身攜帶,是放在車裡的,剛纔上來時拿了。”
聽完江承一的話,我就毫不客氣地嘲笑了起來,他狠狠瞪着我,從齒縫裡憋出字來:“第幾天?”我笑得越加大聲:“不告訴你!”
他一個撲身過來,把我壓在身下,發狠話:“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