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娶老婆的絕招
哥和招娣的親事本來是很圓滿的事,大家都看好,覺得很般配,我都準備着想叫招娣爲嫂嫂了。不料計劃沒有變化快,後來事情出了變故。哥進城當了工人,不用做木匠手藝了,從此身份不一樣,眼界也不同了,這親事也就黃了。命中註定,哥有新的緣份。
那小萍後來嫁了一個複員軍人。一些年頭以後,當我再見到小萍時,我真的跌了眼鏡,一朵村花,一個嬌俏的美女,成了黃臉婆,傷心的是從她的臉色和衣着打扮上,根本沒有留下當年的一絲絲風采,就象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
招娣憑着她的聰明與能幹,成了大隊婦女主任,很受公社婦女主任的欣賞,認了乾女兒,後來還抽調進了公社工作。後來曾聽人說起過,招娣嫁到縣城裡去了。
山村裡窮人多,兄弟多,因此光棍也多,不少窮人家的小夥子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娶不起老婆。因爲誰都想把女兒嫁得好一些,過上能吃飽飯有衣穿的日子。那些赤窮的小夥子,就算人品不錯,模樣周正,姑娘喜歡,也難以得到女方父母的同意認可。
但天無絕人之路,膽大又聰明的小夥子會使用絕招,就是生火做成熟飯,哄得女孩子上牀做好事,搞大了肚子。這樣女方父母也無奈,肚子一天天見
長,別的人家也不會再來提親了,只得同意這婚事。
我家隔壁的小爺爺,有一個外甥,是小爺爺姐姐的小孩,是五六裡遠鄰村的,綽號叫鐵頭,據說他頭硬得能砸碎柴棍,能把生的蕃薯敲碎。他家也很窮,他爸長年有病不能勞動,老孃守在家中燒茶煮飯做家務,他們那個大隊是全公社最窮的,年終決算出來,往往一個工分只值二三分錢,也就是說,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勞力,勞動一天是十個工分,也就是值二三毛錢。全公社最好的生產隊是七分,也就是做一天值七毛錢。鐵頭他們一年做到頭,反而要出紅字倒掛欠生產隊錢。鐵頭的哥哥三十多了,人老實忠厚,也娶不起老婆,看樣子是要打一輩子光棍了。這鐵頭個子一米六多點,身板結實,能說會道,風趣幽默,很能討女孩子喜歡。有時他來看望小爺爺時,晚上就與小爺爺做伴住在一起,我們躺在牀上,纏着要聽他講故事。他就講:有一天,曹*帶領八十三萬兵馬去打東吳,路過一座獨木橋,只得一個一個地過去,篤篤篤,篤篤篤,我們讓他快講呀,他說這八十三萬的兵馬還沒有過完橋呢,忽悠我們。有時讓他講故事,他說讓他想一想講個什麼故事,想五分鐘,結果一想就睡着了,叫不醒了。
憑着能說會道和會忽悠,鐵頭悄悄地和一個女孩子談起了地下戀愛
,我見過一面這女孩子,長得還挺不錯的,梳二支辮子,圓臉。等到女孩子親口答應同意嫁給他後,鐵頭就請了長輩和媒人到女方家提親。那女方家一聽是他家來提親,死活不同意,說什麼也不答應,太窮了,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鐵頭娘請了生產隊大隊長來說合,也沒用。女孩子求情,說自己喜歡他,願意嫁給他,再窮也不怕,就喜歡他人好,待她好,但也打動不了她父母。反而把女兒關在家裡,不讓她出門相見了。女方也託人來做鐵頭這邊的工作,讓鐵頭行行好,做做好事,別去找那女孩子,死了心吧,他們倆的婚事是不可能的事。
但女孩子的心是關不住的,有一天,她逃出家門,與鐵頭一起出走了,正確的說法是私奔了,雙雙躲到了鐵頭的一個親戚家裡,並託人捎信來說,如果家長不同意他們倆的事,他們就不回來了。女方家人四處打聽尋找,半個多月後他倆才被找回來。找回來後,女方的家長十分惱火,更是不同意,還是沒讓他們繼續見面,也託人四處爲女兒找婆家,儘快嫁出去。許多人勸鐵頭,不可能的事就算了,別費勁了。許多人罵鐵頭,臉皮厚,醜事越搞越大,把二家人的臉面丟盡了,把村裡的風氣搞壞了。搞得鐵頭也心灰意亂,不知如何收場。
不料一段時間後,意外的事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