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我還做着一個工程好奇的問道:“你還做工程?”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只做這銀行設備,收入雖然說也不少,但您也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在北京,沒房子沒地的,這樣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而且單單的做這個,又不是很忙,所以我看到一家櫥櫃廠招業務員,說是兼職的也行,就去應聘了一下,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看中了,所以我就一邊跑這個,一邊跑工程,也落的個充實。”
乾媽聽的很是好奇,同時也覺得新鮮,接着問道:“那做櫥櫃好做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好做,現在幹什麼也難啊!不過,呵呵,我還真是幸運,總是有人幫。我不是租房開了個店嗎,房東一家子也正好在這一塊有點關係,就幫我介紹了一個工程,現在還正做着呢,不過……”說到這裡我故意的嘆了聲氣:“哎。”
乾媽趕緊的問道:“不是他給你介紹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我沉下了臉說道:“做是做成了,可是房東出事了,他幫了我這麼多,我現在卻什麼也幫不上他,所以我覺得很內疚。”
乾媽關切的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啊?”
於是我沉重的說道:“哎,說來話長啊,房東是派出所的所長,因爲抓了一個小偷,當時也是寸了,他值班,這小偷抓來了,說沒證人,死活不承認這事兒。可人家事主親自把他送來的,還能說沒證人啊,其實也不是他的事兒,房東大哥也就是火氣大,上去就打了他兩巴掌,媽,你說誰不恨小偷啊!要是我恨不得把他打死,可是這個小偷受別人的挑唆,反過來告房東大哥刑訊逼供,現在檢察院把他抓起來,審查這事兒了,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有人想治他,所以就故意的把事情往大里捅,現在那個小偷都不告了,還有人拿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呢!而我又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所以我覺得對不起他家啊。”說完我眼裡又掉下了兩滴眼淚。我越來越發現自己是一個做演員的料了,滿口的謊話,竟然還能說的很逼真。
乾媽也沉默了下來,等了一下說道:“那是一面之詞,相信檢察院也不會胡亂冤枉人的,你也別自責了,不能說他對你好,他就是一個無辜的人,你說對吧。”
看來乾媽是不相信我說的了,我怎麼才能打動她呢?想了一下趕緊的接着說道:“是啊,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他家裡就剩下房東姐姐一個人,他不在家,我能多照顧房東姐姐也就算是盡到自己的心,也算是報答他了。可是房東姐姐覺得他丈夫冤枉,於是就到處託關係,可是人在人情在,他丈夫一進去,以前跟他關係不錯的人都開始躲着她,房東姐姐無奈才讓我給她幫忙,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既然犯事了,就應該服從處置,可是她找我,我也不好推脫,於是就去見了一下以前房東大哥抓的那個小偷,喝多了之後,那個小偷告訴我說是房東大哥他們所裡的人給他下的套,後來告,也是他們所裡的那個人給找的律師。我是聽這個小偷這麼一說,才知道了裡面的真相,所以才內疚幫不上忙啊!”
乾媽深思着隨口說道:“是這樣啊。”等了一會兒,擡起頭來接着問道:“是那個區的啊?”
我就等着她問這句話了,我趕緊的說道:“我原先也不知道乾爹管着這事兒呢,昨天,你不是讓我去家了嗎?聽小成這麼一說,才知道的。所以上午我去找了一下乾爹,不過他說這事兒不好辦,哎,現在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乾媽聽我這麼一說,有點不高興了說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別管了,只要不是太過分,沒違法,他能說上話,就讓他說,別老是爲這個事情耿耿於懷了,人都有劫數的,你的心很好,受人點滴之恩,涌泉相報,有良心。”
我趕緊的說道:“那就謝謝你了,媽,這下,我吊了這麼長時間的心也就算是放下了,您真好。”
乾媽笑了笑說道:“行了,別給我灌迷魂湯了,他這事兒,要是真的違法了,他說也不管用。”
我高興的站起來說道:“媽,只要您管,我就高興啊,您還沒吃飯吧,走,兒子今天請媽媽吃飯。”
她再次警告我說道:“認我做乾媽的事兒出去,對誰也不能說,知道了嗎?”
我興奮的說道:“知道了,媽,走吧。”
乾媽拿起了手提包說道:“行,不過今天吃我的,有媽媽在,怎麼也不能讓兒子花錢啊,走吧,你說吃什麼啊,今天咱就開心的吃它一頓。”
我嘿嘿的一笑說道:“我就想吃肉,紅燒肉,以前我媽媽給我解攙,就給我吃這個,今天媽媽也要讓我吃飽啊。”
自從我喊了她乾媽後,她看我的眼神變了,溫溫的,真有點媽媽的感覺。她笑着說道:“行,咱就吃紅燒肉,走吧。”說完帶着我走出了辦公室。
從乾媽那裡離開後,我又給許姐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肖永的單位,然後直接的奔他的單位去了,估計乾媽說了之後,胡書記就不會再象以前追的那麼緊了,所以我必須把這個情況跟肖永說一聲,讓他心裡也有個底,同時呢也的讓他給楊春生傳個話,別到時候挺不住,嘴裡瞎說,再得罪一幫人,同時自己也懸進去,我不相信他屁股下面沒贓,房東姐姐沒工作,就這點房租,雖然說不少,但也禁不住她會糟啊。
一個灰色的三層小樓,外面牆上都是爬山虎的乾枝,看來年代已經比較久遠了。我停好車,直接的奔了樓上,找到他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直接的把門推開了,他屋子裡正有幾個人在開會呢。椅子上,牀上坐的到處都是,顯的亂糟糟的。肖永表情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指手畫腳的正在講着,見我推門,迎了出來隨手又把門輕輕的帶上問道:“有事兒嗎?”
我輕輕的說到:“上面已經鬆口了,你看?”
他四周看了看說道:“你先在外面等一會,我給他們佈置一下任務咱再細說。”說完又鑽進了屋子。
等了不到兩分鐘,裡面的人聲鼎沸了起來,桌椅拖動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接着有人打開門向外走來。其實有的時候開會也就是說一寫大話,廢話,真正要說的也就是那麼兩句,我估計肖永是在我來了之後才說正題的,但正題也就是兩分鐘也就說完了。
等都走完了,我才鑽了進去,把門掩好,對肖永說道:“姐夫,是這樣的,原先我還不知道,胡書記是我乾媽的丈夫,也就是乾爸,以前沒怎麼見過……”
我說到這裡,肖永打斷了我的話,驚訝的問道:“什麼,胡書記是你乾爹?”
我坐在他的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了上面放着的一張紙看了兩眼,不是關於楊春生的,於是又給他放下了,很平靜的說道:“對啊,怎麼了。”
他覺得我好象是開玩笑接着說道:“要是這樣,那不就是他一句話啊,還找我幹什麼啊。”
看來他是覺得辦了這個事情也落不到人情,所以不高興了。
我趕緊的說道:“他是他,你是你啊,爹親,孃親,不如姐夫親唄,這個理兒,你也不知道啊,哈哈,不過說實在的,我見了他還真的犯怵,所以很的多事兒不能跟他說,而且這個事情也是因爲他起的,他現在也不方便再收回說的話,所以這個事情還是得靠你,行了姐夫,我知你的這個人情。”
他想了想說道:“按說這個事情也該瞭解了,那這樣吧,我先給他們寫個報告,看看上面是什麼意見,要真是你說的那樣,估計這兩天,他就可以回去,你小子啊,要不你姐說你貧呢,看來沒錯說你啊。”
他說完我站起身來,從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來,放在了他桌子上說道:“那就多麻煩姐夫了,這個,你看着分配一下吧,也別讓哥們都跟着你白忙活。”
他看了一眼,說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啊,這叫我怎麼跟你姐交代啊。”
我笑了笑說道:“又不是給你的,姐夫,我姐不知道你的苦衷我還不知道啊,這就是讓兄弟們喝酒的,忙你幫了,工作你也做了,這個酒錢總不能再讓你也給我墊上啊,行了,我先走了,你忙吧。”
他把錢往抽屜裡一拉,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有空多來玩啊,什麼時候你幫我約胡書記出來,一塊吃頓飯。”
我點了一下頭,走了。看來他還想通過我跟胡書記的關係,巴結上他呢!
從肖永那裡出來,我想,現在宋主任既然答應了我這事兒,就一定會幫我辦的,她是一個嚴謹的人,不會說空話,肖永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的報告裡肯定會寫的很完美的,李哲呢,現在到了我手裡,也沒時間再去死追,這樣胡書記就是心裡不舒服,也不好意思再挑着頭去壓制這個事情,不過還有胡軍那裡,還是應該去先和他說一聲,要不他再去問他叔叔,胡書記再覺得下不來臺那就不合適了,要是胡軍再給點點火,沒準又能把火燒起來。
怎麼找胡軍呢?對了,讓小成跟我去。小成不是很有把握的告訴我胡軍聽他的嗎,不管是不是吹牛,他去了能跟他攪,這就行了。
我看看了看手機上的表,,也快要到下學時間了,讓他跟我去找胡軍,然後再讓他跟胡軍胡攪蠻纏一凡,呵呵,想起和小成第一次見面的情況,我不由的佩服了起來,他肯定能給我攪出混水來。
想到這裡,我開上車,融入到了滾滾的車流中,向胡成的學校去了。
去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被各式各樣的車堵滿了,路幾乎都不通。學校的大門還在關着,隨着一聲長長的鈴聲,大門開了,學校裡面的學生瘋狂的向門口這裡擁擠了過來,就好象以前我圈在羊圈裡的羊,等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把圈門打開,它們也是如此瘋狂的向外擁擠,一點的留戀都沒有。
守在門口的家長門,或者是家長的司機們,都伸長了脖子,張望着裡面的涌出來孩子。我也跟着他們向裡面張望着,等人走的都差不多了,諾大的校門也顯得冷清了起來,只有稀疏的幾該特老師出入,可是還沒看到胡成出來,我等的都有點心灰意冷了,正打算走呢,這時小成纔跟幾個比他年齡大的孩子走了出來,一字排開,橫衝直撞,一副的張狂,無所顧及。
我站在門口,衝着正向外面走的小成笑着,小成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我,甩開那幾個,斜蹬了幾下車子,來到了我的面前,興奮的說道:“丁哥,你怎麼來啊。”
我沒有正眼看他,因爲我看見跟他在一起出來的幾個裡面有一個是哪天跟他在一塊劫我跑了的,一看他,我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把來這裡找小成的目的也忘了,甩開正跟我說話的小成,向正向這裡走來那哥幾個走去,其中哪個劫我的,看我向他們走去,先是一愣,接着嚇的騎上車子想跑,我三步追了上去,一腳把他從車子上揣了下來,拽着他的脖領子就是幾巴掌,其他的幾個看他的夥伴捱打,也紛紛的想上來幫忙,小成從後面追了過來,對我說道:“丁哥,丁哥,算了。”
路邊的行人看到這裡有人打架,都遠遠的停下了車子來看,一會聚集了一羣。
其他的幾個看小成過來勸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來路,所以也沒輕易的跟着下手,只是在旁邊看着小成攔我,我把小成拉我的胳膊一甩說道:“你一邊去,你再過來,我連你一塊打。”
說完我又踢了到在地上的哪個小子一腳說道:“你給我記好了,今天是小成還念着跟你的情誼,我看他的面子,跟你也就算了,但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再跟小成在一起,要再讓我看到,我他媽的廢了你丫的。”
躺在地下的哪個,聽我這樣說,趕緊的轉了起來,要騎車走,可是騎了兩步,車鏈掉了,但也沒敢下來按,推着車子跑了。
等哪個小子走了,旁邊的幾個抱着肩,手斜着伸向了書包,估計書包裡有傢伙,陰陽怪氣的問小成道:“這是誰啊,這麼拽?”看他們的樣子是對我很不服氣。
我轉過身來笑了笑,沒等小成回答就對他們幾個說道:“我是小成的大哥,這小子他媽的不講意氣,出了事丟下我們小成就跑,你們說該不該打啊?今天,既然你們都跟小成在一起了,也算是他的哥們吧,我先跟你們聲明一點,夠意氣的,跟我們走,今天我請客,要覺得沒這個意氣的給我滾蛋,到時候,惹了事,壓不住事兒,就撒鴨子,別怨我不客氣。”我說完我拽上了小成,向我的車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