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自己走了,我跟着劉運行坐上他的車。坐在座位上還在回憶着剛纔的溫馨。
劉運行一邊發動車一邊問我道:“你在哪兒住啊。”
我這纔回過神來說道:“在XXX飯店。”
他把車倒出來,拿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說道:“四兒嗎?我是你三叔,你找四個司機,到XXX飯店,對,我在這裡等着,家裡你也安排一下,準備裝貨。”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沉默的坐在他的車上,劉運行也沒有說話,只是專注的開着車向飯店那邊跑去。
來到飯店,他把車停在了停車場,要跟着我上去,我趕緊的阻攔道:“劉經理,你還是別上去了,他們都是軍人,讓他們知道太多了不合適,你還是在這裡等一下,我上去拿鑰匙馬上就回來,你看怎麼樣?”
他停止了腳步,笑了笑說道:“行啊,你上去吧,我就在車裡等你吧,呵呵,你們還真細緻啊。”但表情裡卻流露出了不滿。
我沒有去理會他這些,快步的走到樓上,推門進到房間。幾個人正坐在牀上打撲克呢,臉上貼滿了紙條,看到我進來,都站了起來說道:“也玩會兒吧。”
我跟他們打了個哈哈說道:“不了,哥幾個好興致啊,你們接着玩,我剛纔跟他們說好了,現在去裝貨,他們那邊來了幾個司機,就不用麻煩你們了,我先借鑰匙一下。”
幾個聽我這麼一說,,都愣在了那裡。
在軍隊上,司機把車看做自己的孩子,捂着蓋着,每次出車回來,都要把車擦的乾乾淨淨,就是輪胎縫隙裡有那麼一點點的泥土也要用刷子刷乾淨。我看他們的樣子,接着說道:“這次裝的東西是上面要的,知道的多了對你們沒什麼好處,來的時候,他們沒跟你們交代嗎?。”我先拿大話嚇唬了他們一下,可能來的時候他們的頭也跟他們說了,讓他們聽我的安排,所以聽我說這個,都自然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遞給了我。
我把鑰匙一個個的拿了過來說道:“你們先玩吧,不過最好是先睡一會,等裝好了車,我們還要趕夜路呢。”
幾個齊聲說道:“知道了,把撲克收拾了一下,把臉上的紙條一把撕了下來,各自整理起了自己的牀去了。。
我轉身走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劉運行在車裡抽着煙,音樂聲音開的很大,我打開車門進到裡面,伸手把音樂的聲音關的小了點,然後把鑰匙交給了他說道:“錢在上面放着呢,等提完了貨,回來再給你錢吧。”
他“恩”了一聲,拿了一根菸扔給了我。我安靜的把煙點了,稍微的打開了點車窗。準備靜靜的感受一下音樂的魅力。
他突然說道:“三弟,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我收回心情,彈了彈菸灰說道:“我,我能有什麼打算啊,這次純粹是給大哥他們幫忙,以後還接着幹我原先的行業唄。”
他又拿起了一根菸接上說道:“你在北京幹什麼呢?”
我說道:“跑銀行機具的,馬馬乎乎還算能混口飯吃。”
他接着問道:“做哪個能賺多少啊,不如你和姐夫以後就在北京做這個得了,我給你們供貨,你們負責在那邊銷售,利潤還是挺厚的,象姐夫那樣每天忙死忙活的,能賺幾個錢啊。現在人們講究實惠,什麼叫實惠啊,有了錢才叫實惠。”
我笑着聽他給我分析,其實做這個事情,我自己是做不來的,一個是在那邊沒有銷售的渠道,再就是沒有那麼多的本錢,現在這樣做,純粹是大哥他們讓我白賺錢的,他們以後還做不做,我做不了主,而且做這個還算是冒着風險,象他們現在的地位,捨得冒幾回風險呢,但看到利潤,以後沒準還要做下去。但這個又不是我能回答的。
劉運行正說着呢,遠處開來了一輛紅色的麪包車,車上下來了5個小夥子,向我們的車這裡走了過來。
我看到這個不免的心裡一驚,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呢。轉頭看了看劉運行,只見他臉上露出了微笑,並且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也跟着他從車上下來了,遁在後面,準備形勢不好,就撒鴨子,開溜。
好在幾個看到劉運行,必恭必敬的喊了一聲:“劉總。”
劉運行轉頭喊我道:“三弟,這幾個就是我給你找的司機。”
我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他們幾個,面目上並沒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跋扈,手裡也沒提着傢伙,提着的心終於算是放了下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說道:“麻煩你們了,這是車鑰匙。”說完我把鑰匙遞給了他們。然後說道:“跟我走吧。”在前面領路,來到了軍車的跟前,看他們上了車。
我們又坐回到車裡,劉運行開着車在前面領路,向城外開去了。
出城不久,感覺車明顯的顛簸,是路崎嶇了起來,天上的半輪殘月斜掛在天上,冷漠的照着黝黑的大地。四周的景物也只能反映着這殘月的光輝,顯得模模糊糊,我有點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心裡不免的有點恐慌,問道:“咱們這是往哪兒走啊。”
劉運行注視着前方說道:“去庫房啊,在我們村子附近,這樣安全一點。”
我在猜疑中走了半個多小時,車隊終於在一個村莊的外圍停了下來,前面有一片破落的房子,寂靜的擺在那裡,從外面看不到任何的燈光,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這就更顯得多了幾分神秘。我雖然知道他們不會爲了謀這幾輛車,而把我騙到這裡,但心裡卻不自然的緊張了起來。
劉運行把車停好,下了車,我緊跟在他的身邊,脫掉了手上的手套,摸着腰裡的匕首,準備有個風吹草動就先把他按住。就這樣我隨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這個幽深的屋子裡面。
房頂上吊着一顆混暗的燈泡,給予了這屋子裡一點光明,但還是顯得那麼的暗。在香菸堆裡轉了幾個彎,纔看到角落裡已經有一羣人等在那裡了。
劉運行走了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正坐在那裡打牌消磨時間的幾個站了起來,有喊叔叔的,有喊三哥的,一片混亂。
劉運行回頭看了看我,問道:“現在裝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裝吧,早裝早安生。”
劉運行指揮他們說道:“來吧,裝這邊的,別裝亂了。”
幾個小夥子應了一聲,把撲克牌扔在了鋪在地上的紙箱上,開始向他說的方向上走去了。
我也跟着他們走到了劉運行指定的地方,從那裡面抽出了一箱,撕開,打開一條,抽出了一盒,湊到燈光裡仔細的看了看,跟大哥給我的煙盒沒區別,隨即又抽出了一根,點上,感覺味道也沒什麼差別。然後又把那條扔進了箱子裡。
劉運行笑着看着我說道:“沒問題吧,呵呵,你也挺小心的啊。”
他一揮手,幾個小夥子上來開始搬了。
幾個小夥子顯得很是精幹,不一會就把2000箱搬完了,裝好後,我數了一下數,沒有差別,我讓他們用車上的苫布把這些蓋了個嚴實。來的時候的幾個司機開上車又跟我回到了旅館。
我和他來到旅館,另外開了一個房間,我提了提包與他鑽到了進去。
打開提箱,讓他覈對裡面錢的數目他看也沒看就把箱子合上了說道:“看什麼看啊,我信不過你們也就不跟你們做這個生意了,你回去跟姐夫說,要什麼東西儘管跟我說,我按着本給他。另外我給姐夫帶了點海鮮,就在車裡。”
我說道:“行,我回去轉告他。”
他又很是懇切的說道:“那我也就不留你了,你們就早點走吧,免得出了不必要的麻煩,下次來的時候多玩兩天啊。”
我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他的話送走了劉運行,我喊了他們幾個,開始起錨了。
幾個司機有點不樂意,但又無可奈何的跟我下了樓,在夜色中向北京方向開進了。
做上了車,我一直緊張的心纔算是放了下來。跟司機說道:“來點音樂吧。”
司機打開錄音機,放出了輕快的曲子,我的心也隨着音樂的節奏飄了起來,看着籠罩在燈光裡的日照,我心裡默默的說道:“再見了,可愛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