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勸道:“別那麼小氣了,小張不是那麼長舌頭的人,你要再這麼着,小張可真的把這事兒當真了,行了,行了,你一身清白行了吧,我不是人,我齷齪,我卑鄙。我……你看我都把我自己說成什麼了,快,別哭了,乖,這樣才乖嘛。”
郝燕其實並沒有哭,只是哭喪着臉,被我這麼一說又逗樂了。站起身來拿上包說道:“我走了,以後有時間再給你算帳。”
她走到外面又跟小張說了一會話,纔出了店門。
等她一走,小張刺溜就鑽了進來一臉得意的說道:“怎麼着,丁哥,今兒可是讓我逮住了,你說吧,怎麼封我的嘴,要不我滿大街的說去,而且,你看到我的甲克了吧,我拿毛筆在上面寫上,XXX與XX當場被我抓住,呵呵,這招高吧。”
我揉了揉眼說道:“那好啊,你會寫字嗎?要不我幫你寫,最好呢,你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對了,你說的時候,別忘了地點和咱們店的名字啊,這樣也算是廣告吧。”
小張看我不吃她那一套,改變了敲詐我的策略嬉笑着接着說道:“我燕子姐溫柔吧。”
我點了點頭回味悠長的說道:“恩,還不錯,吃不到的東西總是好的。”
小張不信的說道:“你吃不到,吃不到還在一個屋子裡呆了一晚上,而且還搞那麼大的聲音,我還以爲咱們店裡出什麼事兒了呢。”
我不屑的說道:“就你滿腦子的**。趕緊的幹活去,再在這裡嚼舌頭,我扣你這個月的獎金。”
小張不情願的伸了伸舌頭說道:“摳門。”說完跑了出去。
我望着小張離去的背影不由地笑了笑,可愛的女孩。前一段時間多虧他照顧店裡的生意了。
在屋裡轉了兩圈實在是覺得無聊,信步地走到街上,站在陽光裡享受初升太陽的照射。暖洋洋的陽光一曬,連着打了幾個哈欠,昨天睡的實在是不怎麼樣。身邊有一堆乾柴,我這烈火禁不住想要去點她一把,但又礙於自己的信念,只好憋着自己裝清醇。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還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可以同情搶劫的,但鄙視**的,因爲搶劫的是爲了生活,而**的是爲了自己享樂。如果不是爲了生存,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這種人就是混蛋,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無聊的感嘆了半天,我都快爲自己的高尚,純潔,脫離低級趣味陶醉了,忽然想起了工地,就是那麼一瞬間的閃躍,使我的心又不安了起來,因爲工地我還沒去過呢,怎麼能把這個事情忽略了呢!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叫上二哥到工地去看看,畢竟過兩天就開始安裝了。這事兒纔是主要的呢。
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撥了二哥的號碼,響了很長時間,隨着手機的嘟嘟聲延長,我的心也煩躁了起來,以前二哥只要一看是我的電話,總是馬上就接的,今天怎麼不接啊!難道?終於在按了幾次重撥後,二哥把電話接了說道:“我有事兒,一會再打過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今天是星期天,二哥有什麼事兒啊,不是成心躲着我吧?但他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找他啊,只有等着。但仔細一想,我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可笑,如果他要是不願意做這個工程跟我說一聲也就罷了,何必要躲我呢。看來今天二哥是真有事兒。
我只好接着在陽光裡渡着步子,慢慢的等着二哥給我回話,雖然我知道二哥不會賣我,但心卻張了起來,莫名的恐懼佔據了我的思想。我想我那一刻的表現應該跟動物園裡下午4點多鐘的狼一樣,倉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終於在10分鐘後,二哥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激動的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趕緊的說道“喂,二哥,有空嗎?”
二哥反問道:“三弟,怎麼了,這麼着急找我?”
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倉皇才變的安靜了一點,趕緊的說道:“咱今天是不是該到工地看一下啊,馬上就要開始安裝了。我覺得還是應該先過去跟他們協調一下,別到時候工地再出什麼麻煩。”
二哥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上午沒時間,這樣吧,一會兒我和路總打個招呼,讓他派人陪你去,那邊的事情就全靠你了,你覺得怎麼合適就怎麼幹吧,但一定要快,知道嗎?”
我想了想說道:“恩,也行,那你忙你的吧,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二哥接着說道:“那好,你去吧。”說完二哥把電話扣了。
我思慮了一下,看來二哥是不想在這裡攙和,一切只能看自己了,這也是二哥找我的目的,如果他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出面,還要我幹什麼。於是鑽進車裡,向路總的XXX大廈跑去。我過去就是代表了二哥,想來他們也不會太爲難我了。
來到XXX大廈樓下,把車停好,向裡面走去。或許這裡也歇星期天,原先來來往往的人不斷,今天卻是冷清了不少。我直接坐上電梯向路總的辦公室走了過去,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搭理,看來還是沒人,我無奈的又回到總檯前給二哥打電話,正要打呢,一個陌生的號碼呼了進來,這是誰啊?我嘟囔了一句,隨手接了,然後問道:“你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了爽朗的笑聲:“哈哈,丁念然吧,我,路進財,聽老霍說你要到工地看看。”
路進財,不認識啊,仔細一想,才琢磨出這可能就是路總,於是趕忙說道:“哎呀,路總啊,我現在正在你辦公室這兒呢,有時間嗎?”
路總說話的口氣和二哥一樣,他說道:“哎呀,小丁啊,我有點事脫不開身啊,這樣吧,你到工地找曲經理,他是哪兒的項目主管,你去了之後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我回頭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具體的安排這個事情吧。”
既然他給安排了,那他去不去就無所謂了,我趕緊說道:“那好。我直接的到工地吧,不多打攪了。再見。”
路總又說道:“那行,再見。”說完把電話掛了。
從大廈裡出來,看看了手機上的表,已經快10點了,我趕緊的向工地趕去。10分鐘後,來到了工地外面,遠遠的看去,這裡的房子氣派非凡,紅紅綠綠,煞是好看,從外型上看,這個工地已經竣工了,在大門的外側,有一個展示房,算是售樓大廳吧。大門是用不鏽鋼做的電動推拉門,半開着,工程車進進出出,我看沒人管,也開着車,向裡面闖了。
我開車進了工地的大門,看門的大爺從門房裡竄了出來,跟在我車後面又是招手又是喊,我把車溜在旁邊不礙事的地方,推門下來,對已經氣喘吁吁的大爺說道:“大爺,你好啊,我是找曲經理的,他在嗎?”
大爺跑到我的跟前,扒住車門,說道:“你是哪的?怎麼隨便往裡面跑啊,丟了東西怎麼辦?”
我趕緊掏出煙來,遞給大爺一根,說道:“大爺,是路總過來讓我找曲主管的。他在嗎?”
大爺剛開始的時候還板着臉,見我提到了路總和曲經理,臉上的肌肉鬆弛了下來,接過煙接着說道:“誰讓你過來你也不能硬闖啊,曲主管在那邊辦公室,以後注意點兒啊小夥子,去吧。”
我趕緊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好的,大爺,以後我一定注意,你忙。”說完,我按着看門大爺指的方向走去。
曲經理的辦公室佔的是物業管理的房子,由於這裡還沒有客戶入住,所以物業的房子也就還閒着,這樣這裡就顯的冷清了許多。
我敲了敲門,就進到曲主管的辦公室,他見我進來就問道:“你是丁念然吧,剛纔路總打電話過來了。”
曲主管是一個60來歲的老人,頭髮已經花白了,但精神卻顯得很矍鑠。臉上卻帶着刻板。
見他的樣子,我不由的擔心起來,我按的櫥櫃,到時候能不能通過他的驗收啊?不過想想,還有上面的路總,他也只是一個幹活的,應該會明白上面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要注意跟他拉好關係,於是趕緊的點了下頭說滿臉堆笑的遞了一根菸過去說道:“是,你好,你就是曲經理吧,我是過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已經跟路總說了,過兩天就開始安裝櫥櫃,不知道東西拉過來了先放哪兒啊?”
曲經理接過了我遞給他的煙,皺着眉頭,在桌子上蹲了兩下道:“你怎麼這麼着急啊,現在屋子裡還在裝修呢,我跟路總也說了,你們再等兩天,這樣跟裡面裝修就不衝突了,現在拉進來,你說你放哪兒啊?進房間,在裡面拆拆裝裝的,總不免的相互影響,我看,你們再等兩天也行啊,何必這麼着急呢?”
我笑了笑說道:“曲經理,不是我們着急啊,還有一個工程也着急裝,所以我們就把工期差開些,正好呢,我二哥跟你們路總是鐵哥們,所以跟路總一說他就答應了,你就多費費心吧。”說完我衝着他鞠了一躬。
曲經理看我這樣必恭必敬的樣子不由的樂了說道:“你啊,小夥子,就揀我們欺負啊,沒辦法,路總也交代了,那這樣吧,我先給你們幾間還沒拆的工棚,你們在外面組裝,組裝好了再搬到上面去,你看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