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理他那個茬站了起來說道:“二哥,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飯店你也不去?想給你打電話吧,你換手機號,找你吧,又怕出什麼差錯。哎呀,這段時間,我只要一閉眼,就想起你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不願意認這個弟弟了?”
二哥見我說的認真,說的情動,不由的尷尬了一下說道:“哎,這一段時間說忙吧,不忙,但要出去還得跟頭打招呼,我不願意看他的那張苦瓜臉,其實就是不打招呼也沒人管我,但剛來,又怕影響不好,所以也就儘量的不出去了。”
我體諒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件事兒完了嗎?”
二哥先是不解後是氣憤的說道:“我還以爲是小路呢,鬧了半天是我們辦事處的人。不過沒事了。皆大歡喜。”
“那就好啊,今天怎麼着,二哥,要不下班後咱們出去玩玩?”我真誠的看着二哥說道。
二哥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三弟,我要是想在這個位置上終老,咱怎麼着都行啊,可我還想動動,所以就必須保持低調一點。你們玩吧,等以後我說了算的時候,咱怎麼玩都行。”
我看着一臉無奈的二哥,只好同情的離開了。
走出建行的大門,我心裡一陣的輕鬆,總算是把以前的都放下了,以後怎麼做,做成什麼樣都是自己的了。至於路總那裡,也就隨他去吧,反正是他還欠我的,什麼時候說起來,他都得承認。
回到店裡,老高正帶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坐在辦公室裡喝茶呢。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但小夥子見我進來,恍然的結束了說笑,站了起來。老高到是穩當的坐在那裡,隨和的介紹道:“丁老闆,這是周重。應聘咱們這裡的業務員呢。”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因爲聽到我是老闆而惶恐而不知道說什麼的小夥子,氣質和精神都不錯,人的模樣長的也算是老實。其實做業務的,給人的第一感官一定不能差,有一個誠實的臉孔往往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過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有點太自卑了,不是那種尊重的自謙。而是那種不自信的盲目惶恐,所以我有點不放心了。一個業務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應該是處變不驚。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經歷的事情還不是很多。先讓他乾乾再說吧。
我有了這樣的想法,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啊,好,以後咱們就共事了,老高跟你一定很熟了吧,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說完,我渡回到自己的轉椅上,坐了下來,給他們扔了兩根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我叫丁念然,也有人叫我丁三,以後大家就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這樣親切。這個公司呢,是我跟別人合夥經營的,剛要開始運做,可能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難處,這個不知道老高跟說過沒有,如果你願意跟我一塊吃這個苦呢,咱們就趁着年輕拼搏他一把。最少老到動不了了的時候,回憶起來,不會因爲無所事事而感到惶恐。你說對吧,呵呵。”
那小夥子聽我說了這麼一通,剛開始的緊張也放了下來,接着我的話頭說道:“我是農村來的,只是高中畢業,所以我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苦我不怕,只要丁總不嫌棄我就行。”
我笑了笑說道:“行,有點味道了,你瞭解櫥櫃嗎?”
小夥子很老實的說道:“見過,但銷售這個我沒做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停滯了一下接着說道:“這沒什麼,誰也是從不熟悉到熟悉走過來的。慢慢的就好了,這個不着急。這樣吧,你呢,明天過來之後就把北邊的房子裝修一下,不是讓你裝修,是讓你看着,找人來裝,覺得怎麼好就怎麼裝,外面的大廳,當展示廳,裡面的小隔斷,當你們的辦公室。錢呢,你找小張支就可以了,就是這兒站櫃檯的哪個小丫頭,回來跟老高報帳。”
小夥子愣了一下扭捏的說道:“我……我沒幹過這個,怕做不好。”
我笑了笑說道:“這個我不管,反正我是靠給你了,一切你就看着辦吧。人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可以只是自己給自己的逃避選擇一個理由罷了。”
周重看了我一眼,鄭重的說道:“那行,這就算我進這個門的第一道考題吧。”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考試不考試的,人的成功與失敗不是考試考出來的,而是自己用步子丈量出來的。你做你的,不要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既然把這個事情委託給你了,就絕對不會挑三揀四。只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爲什麼做就可以了。”說完,我站了起來,看了看時間,對老高說道:“高叔,今天可是辛苦你了,走吧,咱們三個出去吃一頓去。也算是爲了我們的合作喝上他一杯。”
周重站了起來,對我說道:“丁總,我想先看看北邊的房子,就不去了吧。”
我摟住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呵呵,走吧,今天第一天來,我可告訴你,今天不給你工資,所以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是朋友,就應該爲了這份緣分珍惜一下,你說是吧。”
老高在一邊笑着說道:“走吧,小周,丁老闆都說了,不吃可是白不吃啊。”
周重無奈的跟着我們走了出去。
我們剛在二哥的飯店坐好,手機就響了。是乾媽的電話。我對他們兩個說了聲:“對不起。”轉身走出了房間。低聲的問道:“媽,有事兒嗎?”
乾媽好象拿不定主意,猶豫了一下說道:“小成沒回來,聽他的同學說是讓分局的給捉走了。”
我暗想道:“楊春生這小子手夠快的啊。”不過我還得裝做驚訝的說道:“什麼,小成被分局抓了?怎麼回事兒啊?”
乾媽壓抑着悲痛,緩緩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老胡跟他們說,可是也不管用,好象是電視臺的在現場錄象了,弄的老胡現在也沒辦法。小成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家呢。”說到後來,不由的又帶了哭音。
我知道她是想讓我跟楊春生說,所以趕緊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安慰道:“乾媽,彆着急,總會有辦法的,要不我跟他們說是我招惹的事兒,把小成換回來。”其實我這麼說跟沒說一樣,公安局是我家開的啊,我想換就能換的了嗎。
乾媽到沒搭我這個混蛋主意的茬,接着說道:“以前你不是幫過一個叫楊春生的人嗎,是他主抓了這個事兒,你看看……”
我故意裝做驚訝又豪氣的道:“是他?那媽媽你就放心吧,量他也沒這個膽子。我跟他說,您別管了。”
乾媽好象還怕我胡來似的說道:“他要是辦不了,你也別難爲他,這不是一個部門的事兒,你把情況問清楚了就行。”
我無所謂的說道:“你就別管了,我一會兒給你電話。”說完我把電話掛了。
我估計楊春生要是把事情辦完了,就會給我打電話,所以直接的回到包間裡,接着跟他們吃東西。只是不喝酒。要是喝酒,不管喝沒喝醉都會帶來他們對我的成見。畢竟這個在他們那裡是大事兒。所以我也得裝做大事來處理。
直到飯局結束,也沒等到楊春生的電話,給他打過去,可恨的是,他的手機關了。我有點坐不住了,驢拉磨似的在屋子裡來回的轉着圈子,一邊轉一邊罵這個楊春生不是東西。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先給我通個氣啊,我也好給你安排這個局。你他媽的到好,孫悟空啊,一閃,跑了個沒影,你還別忘了,還有個如來佛呢。這個事情你讓他們着急,你他媽的也不衡量一下你自己的斤兩,以他們的地位,肯定有不凡的關係網,現在只有讓他們覺得你能幫他把這個事情辦了,他們纔會安心。可你楊春生也得給我一個準信啊。雖然我知道結果,但沒有你楊春生的話,我心裡能塌實嗎。也就是他們還摸不清楚底細,所以才着急,如果真知道了真相,不止是你他媽的楊春生,恐怕我也會受到牽連。
無奈之下,我只好給房東姐姐打了電話,沒想到這個楊春生到是給她留了聯繫方法,我趕緊的給他撥了過去壓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說道:“喂,楊哥,你那邊怎麼樣了?”
楊春生神秘的輕聲說道:“材料都準備好了,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我沒想到他們幾個的問題這麼大,估計不好辦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急了,把剛纔的怨恨一塊的發泄了出來,大聲的嚷嚷道:“你怎麼回事兒啊,還想不想要你的腦袋?別以爲就你廉潔了,老胡要想整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你也別跟我玩官腔,咱兄弟你給我一是一二是二的說,這個事兒,你打算怎麼着吧。”
楊春生趕緊的說道:“丁弟,你別激動,放心,出不了紕漏,我現在不是怕他的那幾個同黨咬他嗎,所以這個我不好說啊。”
我看他不是改變了心思,也就放心的說道:“那好吧,楊哥,你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安排你跟老胡見個面,具體的有什麼難處你跟他提,讓他給你想辦法。”說完我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