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被四阿哥嚇了一跳忙拍着自己的胸口沒好氣的說道:“爺怎麼嚇唬妾身?小連子也是,都不知道通報一聲。”
四阿哥隨手撈起桌上的行李單子說道:“是福晉自己想事情想入神了,連爺進來都沒聽見。這些是福晉要帶的?”
瀾惠搖頭道:“這才哪到哪啊?妾身正想呢,應該還有需要帶的。”
四阿哥苦笑了一聲說道:“隨福晉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也叫福晉高興高興。不過可別弄得太誇張,咱們行李要是比額娘她們還多那可笑話了。”
瀾惠安慰着四阿哥受傷的心靈說道:“哎呀,哪有爺說的那麼誇張。妾身不會帶那麼多的。對啦,三嫂和五弟妹七弟妹她們去嗎?”
四阿哥把單子放到桌上說道:“去,這次有福晉的都帶上了。不過大哥沒帶女眷,當初大嫂在世時和大哥感情很好,大哥也就沒納側福晉和格格,現在張佳氏雖然指婚給了大哥,可是大哥那有意延長婚期還不知道這個新嫂子什麼時候進門呢不過大哥請旨帶了大侄女和二侄女,這次你隨駕時多照看着點,我們這些叔叔身爲男子總是沒有你們女子細心的。”
瀾惠點頭嘆道:“知道了,大嫂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生了嫡子竟然就這麼去了。侄女們妾身會照看的,爺儘管放心。”
四阿哥說道:“恩,也不用刻意去照看,只要關注點就好。沒事時你們妯娌出來玩也帶着點她倆,爺估計三哥五弟他們回去也會吩咐的。對了,這次出門注意點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趕緊招太醫,你沒看大嫂就是東巡時染的病麼。”
瀾惠溫和的笑道:“爺放心吧妾身壯的就像一頭牛,可是從來沒生過病的。再說大嫂也是產後沒調理好罷了妾身可沒這毛病哦”
四阿哥擄了一下瀾惠的小鼻子說道:“瞧瞧這話是你這個皇子福晉說的嗎?還壯的像頭牛,真真是……”
瀾惠吐了吐小舌頭笑道:“妾身這是話糙理不糙,嘿嘿。這次狩獵妾身要大顯身手,一定叫爺倍有面子。”
四阿哥瞅着活潑的小福晉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瀾惠坐在馬車中搖搖晃晃的出了門,聽着車外喧囂的人聲對着身邊的紙兒說道:“醃梅子帶了嗎?我總感覺一會要暈車似的。”
紙兒笑答道:“帶了,還是福晉最喜歡的慶雲齋的醃梅子呢。”
瀾惠點點頭說道:“還好帶了,雖然以前沒暈過車,可是那時候最遠也就是去下京郊,還從沒出過這麼遠的門呢”
旁邊的硯兒這時說道:“福晉不是叫奴婢們在車上墊了很多墊子嗎?奴婢感覺好多了,比平時坐的馬車穩當不少呢”
“哪有這麼好的,等路上你該覺着熱了,雖然穩了些可是太熱人也受不了啊咱們又不能總是掀着車簾,到時候有得受的。”瀾惠搖搖頭說道。
不一會馬車就到了宮門口,瀾惠小心的掀開了簾子一角,只見四阿哥正和十三十四倆說着話。十三阿哥今年已經十三歲了,站在四阿哥身邊也就比四阿哥低一個頭罷了,而十四阿哥今年十一歲,也只是比十三阿哥矮一點點而已。
十四最近兩年和四阿哥越來越像,讓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不過十四平時總是一副瀟灑中伴點淘氣壞笑的樣子,和四阿哥近兩年的冷臉給人的感覺大大不同。可是就瀾惠知道的自己這些奴才都覺得十四和四阿哥都給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能叫人心裡產生畏懼。
而十三就和這哥倆不同了,十三阿哥很隨和,讓人更容易親近,整個人彷彿一個江湖上的大俠一樣。
看着這哥三個在那裡站着,瀾惠心想還好這周圍沒什麼懷春的少女,要不然非叫他們三勾了魂不可。
不一會就聽見宮門內靜鞭響起,瀾惠挾着紙兒硯兒忙下了車跪在地上。半晌後纔看見康熙的御輦從宮門內緩緩出來。而這時不管是誰都跪下大聲呼着萬歲。瀾惠他們在人羣的前方,還能聽到康熙威嚴的叫起聲。而後面的人估計就全是看前面人的反映了。
康熙叫起大家後當先乘坐御輦向城門處出發。而四阿哥這時也騎上馬來到瀾惠車前,對着瀾惠交代道:“福晉先上車,路上要有什麼事儘管叫小連子通知爺,爺先去了。”
說完一聲‘駕’騎着馬跟上了康熙的隊伍。
而瀾惠也忙上車,見着自己的車架緊跟着三福晉的馬車行駛着。
一路上瀾惠並沒有掀開簾子,外面這時正有很多圍觀的老百姓們,要是她這個皇家媳婦當衆拋頭露面了那估計自己也就完了,不僅四阿哥要被笑話連費揚古一家都要領罪。
瀾惠在車內心跟撓着癢癢似的,真是很想看看外面的盛況,可是畢竟有顧慮也只好幹呆着了。瀾惠心想着下次再有機會隨駕的話,一定在車廂上鑽個孔,到時候順着孔往外看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瀾惠無聊的在車內等着,一路上聽着百姓們三呼萬歲的聲音,心情也激動異常,她琢磨着這麼的也不是個事,還是找點玩的乾乾吧光聽不看不是折磨自己嗎
想到就做,瀾惠對着紙兒和硯兒說道:“撲克放哪了?拿出來咱們玩會吧”
紙兒從車廂內的小多寶閣中拿出了撲克,對着瀾惠說道:“福晉可要手下留情,奴婢和硯兒可怕把這個月的月錢輸光了。”
硯兒聽了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奴婢和紙兒姐姐都不怎麼會玩這個的。”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你倆肯定是在埋汰我呢就我這手氣哪次贏過了。”
紙兒見瀾惠心情甚好的樣子也就笑着說道:“那是福晉和八福晉玩的時候,和奴婢們玩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有什麼不一樣,我看你倆肯定比我強多了,行啦咱們玩了就知道,大不了你倆輸的都算我頭上。”瀾惠拿着牌熟練的洗了起來說道。
紙兒硯兒對視一眼,一起笑道:“謝福晉恩典。”惹得瀾惠又給了她倆好大一個白眼。
傍晚一行人駐蹕的時候四阿哥進了瀾惠的車廂就見自己的福晉正和倆個小丫鬟打着牌呢,四阿哥看着瀾惠懊惱的臉和望着桌上銀子不捨的眼神不由充滿笑意。他微咳了兩聲說道:“福晉,下車吧到了。”
瀾惠聽到四阿哥的聲音後擡頭詫異道:“到了?這麼快?”
四阿哥哭笑不得的說道:“又不是到木蘭圍場了,爺是說到行宮了,皇阿瑪叫大家下車駐蹕。”
瀾惠哦了一聲把牌往桌上一扔,嘴裡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下車下車。”
說着當先跳下了車,也沒用小連子在下面做那人肉板凳。四阿哥見福晉火燒火燎的就跳了下來,嚇得忙上前接着,可是四阿哥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拍,只見瀾惠已經安全着陸了,還得瑟的看了四阿哥一眼,指着自己的靴子說道:“妾身穿了鹿皮靴哦~可鬆快了,跑跑跳跳的也方便。”
四阿哥看了看周圍,見兄弟們都帶着福晉進了行宮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倆,這才吁了口氣的說道:“行,福晉準備的妥當行了吧咱們進去吧好像就咱們最晚了。”
瀾惠聽了啊的一聲催促道:“那咱們快走吧叫皇阿瑪和額娘知道該不好了。”
“沒事,彆着急,咱們晚上只用去額娘那用膳就好,皇阿瑪那不用去的。額娘一向疼你也不會說什麼的。”四阿哥說道。
“那也快些吧叫額娘等也不對啊走吧,用了膳咱們也好早點休息,妾身在車上坐了一天身子都快顛散架了。”瀾惠催促着四阿哥走在她前面,而她自己卻退後四阿哥兩步的距離跟着,這也沒辦法,雖然出了京可是還是要注意這些規矩的。不過現在這地方身邊又沒有人都能聽到,所以四阿哥和瀾惠說話上倒是方便了很多。
四阿哥走在前面說道:“辛苦幾天吧到了木蘭圍場就好了,那的景色很好,福晉一定會喜歡的。”
“嗯到時候爺帶妾身好好逛逛。”瀾惠在後面應着。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德妃那裡,德妃這時正跟着十四和十三阿哥說着話,見四阿哥和瀾惠進來笑道:“你們小兩口是不是跑哪玩去了?這時候纔來,看把你十四弟餓着怎麼辦?”
四阿哥和瀾惠向德妃行禮後四阿哥說道:“請額娘恕罪,剛剛耽誤點時間。”
德妃笑道:“有什麼可恕罪的,老四媳婦第一次出門,可不是得多貪點景色嗎”
瀾惠笑着說道:“額娘說的是,都怪妾身一路上左右張望的,不知不覺就慢了腳步了。十四弟餓了嗎?咱們用膳吧?”
十四這時候開口了:“弟弟不餓,額娘,今個兒子還到嫂子車上搜羅了一堆吃的呢根本沒餓着肚子。”
德妃急道:“你就知道找你嫂子要東西,外面風那麼大吃東西灌了沙子怎麼辦?”
十四不在乎的說道:“嫂子想的可週到了,叫兒子在車上吃完才讓兒子下車的。額娘放心吧”
德妃聞言看着瀾惠道:“還是你這孩子細心,得了,咱們也別聊了,這就用膳吧”
膳食搬上桌後瀾惠站在那爲德妃和四阿哥十三十四布了菜,直到伺候他們幾個用完才自己去廚房將就幾口,回去幾人又陪着德妃說會話,然後等德妃這快休息了才各自回去。
瀾惠和四阿哥三人一出了德妃的屋子就見十四從懷中拿出一個果子,遞給瀾惠說道:“嫂子給你,是弟弟從皇阿瑪那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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