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惠一進屋果然聽張嬤嬤焦急的說道:“福晉,奴婢看武氏不是個安分簡單的。您可要注意啊”
“嗯,嬤嬤您看後院中哪個是安分簡單的了,我知道,您就別爲我着急了。”瀾惠幾步走到牀邊脫掉了腳上的花盆底,話說她今天正好生理期,踩着花盆底子鞋走了大半個皇宮可把她累得夠嗆。
張嬤嬤見瀾惠一臉疲憊的樣子先去外面吩咐紙兒衝杯紅糖水來,之後纔回到屋內邊給瀾惠按摩着腰邊說道:“沒想到德妃娘娘這麼快就往四爺院裡指人了。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好歹咱們也趁她沒進門前打聽打聽這位的行事作風。”
瀾惠趴在牀上舒服的回道:“我進門都三年了,現在才進人算不錯的了。爺又不喜歡沾染身邊的丫頭,已經夠難得了。你沒看見三阿哥那,聽說三福晉的陪嫁年前就承寵了。至於武氏這事就按嬤嬤說的辦回頭指婚旨意下來你就安排人打聽去,直接找哥哥要人就行。”
“嗯,是奴婢妄想了。這事您就放心交給奴婢辦”張嬤嬤琢磨一下瀾惠的話,也不得不承認四阿哥對自己主子是不錯。
“記得別太着痕跡,叫人知道我提前打探消息就不好了。雖然大家都這麼幹,不過誰都沒拿到檯面上說不是。”瀾惠轉頭盯着張嬤嬤囑咐着,張嬤嬤人比較實,也就是俗稱的有點傻。雖然說對瀾惠夠衷心,可辦起事來喜歡直來直去,不像姜嬤嬤那麼多心思。不過瀾惠現在對姜嬤嬤不那麼放心,也只好用張嬤嬤了,再說打聽的人是哥哥新寧的人,新寧瀾惠還是信得過的。
“福晉放心奴婢曉得。”張嬤嬤一口應了下來。
晚上四阿哥回來時來了瀾惠屋裡,瀾惠伺候着四阿哥用了晚膳,之後兩人就聊起天來。
四阿哥昨個就從十四那得到消息說了武氏的事,他也知道瀾惠比他還早知道。不過昨晚他等了一晚也沒見瀾惠主動提起,這不今天早上辦差時還琢磨這事呢晚上回來後他還是決定先開口問這個福晉他是領教多年了,要沒什麼大事一定不會主動告訴四阿哥的。可人四阿哥就奇怪了,後院進人對福晉來說難道不是大事麼?怎麼一點看不出瀾惠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瀾惠自然沒想那麼多,她伺候着四阿哥躺下後才說了今天在德妃那看見武氏的事,最後還總結性的說道:“額娘已經明說那武氏是專爲爺挑選的了。妾身看武氏也是不錯的,可見額娘費了多大的心思。妾身估摸着過一陣武氏就能直接進門了。”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挑挑眉,說道:“這事你今個剛知道?”
瀾惠隨意的說道:“沒,昨天十四弟就跑來告訴妾身了,不過妾身想還是等額娘那有確切信了再告訴爺妥當。”
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算是解了疑惑,他歪頭看着瀾惠平淡的臉色,不由鬱悶的想到‘難道她就不吃醋?女人不都是愛捻酸喝醋的嗎?’
瀾惠聽四阿哥半天沒動靜,不由也歪頭看去,只見四阿哥正直直的盯着她,那黑黑的眼珠嚇得瀾惠一哆嗦。四阿哥感覺到自己的福晉身子顫抖了一下,也納悶不已,不過他更好奇瀾惠吃不吃醋的問題。於是擡起一隻胳膊拄着腦袋看着瀾惠問道:“福晉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瀾惠不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疑惑的問道:“沒有啊哦妾身有點冷了。”
“冷了?”四阿哥懵了。
“是啊,好像被子換早了了,這被子現在蓋還有點薄。”瀾惠雞同鴨講着。
四阿哥總算是明白自己福晉一點都沒吃醋了,他現這個狀況後不禁心裡有氣,覺着瀾惠一定是不重視他,要不怎麼會對新進院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生氣的直接躺下一言不了。瀾惠詫異不已,心想着四阿哥這又怎麼了,她也不敢問,於是也只好躺在那一動不動。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早早的就起來了,昨晚他又沒睡好,總是琢磨着瀾惠對他到底在不在乎的問題。早上醒來後四阿哥下意識的看向瀾惠,只見瀾惠眉頭緊皺着,手還抓着被子不放阿哥仔細看了手覆蓋的位置,現正是小腹那。
他摸了摸瀾惠的額頭,一下就摸到一手的汗,這才現瀾惠的額頭上也汗淋淋的。
四阿哥推了兩下瀾惠,瀾惠這才悠悠的醒轉開來。她睜眼就見四阿哥正望着她,於是下意識的說道:“爺醒了?妾身服侍您起身。”說着就要掀開被子下牀。
四阿哥看瀾惠一睜眼就着急伺候他,昨晚那點怨氣直接就消散了,他想着福晉睜開眼第一個關心的就是他,這怎麼不是在乎他呢這要不在乎那什麼纔算在乎?瀾惠要是知道四阿哥這麼想一定會大笑一場阿哥還真想偏了,瀾惠這反應純粹是練出來的,要擱別人天天早上起身都要伺候丈夫穿衣洗漱用膳伺候個三年也會這樣。
四阿哥卻沒想這麼多,他雙手按住瀾惠圓潤的肩膀,說道:“別忙着起身,福晉是不是哪不舒服?爺看你氣色不太好。”
瀾惠這時也反映過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這肚子現在的確疼的很。瀾惠很納悶,自從有了空間後她從沒生過病,生理期時也只是腰痠些罷了,別的狀況還真沒生過。這次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疼的這麼厲害。
四阿哥見瀾惠只是皺着眉捂着肚子,也焦急起來,他直接揚聲說道:“來人。”張嬤嬤等人在門外聽到後端着洗漱用具直接進了屋。四阿哥見有人進來了才吩咐道:“快把林太醫找來。”
門口的高無庸應了一聲退出去請太醫了。而張嬤嬤等人這時也現瀾惠的狀況。張嬤嬤是最焦急的,她想上前問問可是四阿哥是張嬤嬤最怕的人,她可不敢逾矩。
還好這時瀾惠開口了:“爺,妾身沒事,就是肚子有些疼罷了,咱們還是起身一會太醫來看見不好。”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沒答應,直接說道:“爺自己起來就行,一會林太醫來了把牀帳擋上讓他診脈。你先歇着今天就別去額娘那請安了,爺去跟額娘說。”
瀾惠見四阿哥這麼說也只好繼續躺着,她扭頭看着四阿哥在紙兒硯兒的伺候下洗漱完畢,這才收回視線。沒一會林太醫果然到了。瀾惠這兒也準備妥當阿哥坐在椅子上對着進來的林太醫吩咐道:“你去給福晉看看,仔細點。”
林太醫應了一聲走到牀邊,看着從牀帳下伸出的手,上面蓋着的帕子根本擋不住那白皙的肌膚,他不敢多看直接診起脈來,半晌才說道:“福晉只是最近服用太多寒涼之物,體內積寒太多,趕着這次月事爆了纔會導致腹痛難忍的,下官開幾幅藥調理調理就好。”
四阿哥見瀾惠沒什麼大礙也放下心來,瀾惠聽林太醫出去了,掀開一點牀帳對四阿哥說道:“爺還是去衙門妾身沒事。”
四阿哥這時纔想起教訓瀾惠,不悅的說道:“以後飲食上小心些,別竟貪些好吃的吃食。”
瀾惠笑着接受了四阿哥的批評,說了不少好話才把四阿哥勸走。四阿哥走後躺在牀上的瀾惠也不禁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嘴裡嘟囔着:“叫你嘴饞,叫你嘴饞,竟吃些涼的東西。”原來最近空間中的西瓜正好成熟,因爲外面才三月份,瀾惠又不能把西瓜拿出來吃。要是都放空間中任由它們爛掉瀾惠又心疼。
再加上瀾惠是個喜歡吃西瓜的,所以沒事就進空間捧一個吃。那空間中的西瓜又大又甜,瀾惠開始時吃的大呼過癮,可後來天天吃,時時吃,終於吃的瀾惠要吐了。瀾惠琢磨着自己都吃了這麼多了,也就剩下那一點,還留着幹嘛於是把剩下的西瓜全部切開,只用小勺舀了中間最甜那塊吃起來。邊吃還邊得瑟着說道:“人家都是西瓜買兩個,吃一個,扔一個。我這來個西瓜種一堆,吃了一堆還有一堆。嘿嘿呃…撐死我了”
當然那段瘋狂吃西瓜的日子是瀾惠不想回的,本以爲害得只有自己的胃,沒想到現在還要加個肚子。瀾惠決定以後堅決不這麼吃了,放爛掉就放爛掉浪費是可恥的,可是害到自己更是堅決不行的。
瀾惠這邊在阿哥所養着身子,康熙那邊也不含糊。秀女大選過後沒多久郭洛羅玉珍就正式被指婚給八阿哥了。而七阿哥那也指了副都統法喀之女納喇氏。
五阿哥後院也多了一位側福晉,是劉文煥之女劉佳氏,這是宜妃親自挑選的。至於三阿哥那容妃也給他挑了筆貼式敦達禮之女田佳氏。四阿哥這自然就是早就訂好的知州武柱國之女武氏了。算起來武氏的身份比劉佳氏和田佳氏略低些,主要差在不是滿族女子。不過武氏只是被封了格格,並不像劉佳氏和田佳氏是側福晉,而且樣貌上也比她倆強很多。再說德妃對瀾惠這個媳婦還是很滿意的,也並不想在瀾惠生子前給四阿哥找身份高貴的側福晉,所以這個結果德妃和瀾惠都很滿意,但是四阿哥滿不滿意就要等武氏進門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