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繼續追問這所學校的歷史,校長沒空理二叔和我,只告訴我們那麼久遠的事兒除了校志上面的記載其他的已經沒資料了,提起這個唐元清,據說是當時有名的一個知識分子,以滿腹經綸辦學,在當地還傳爲一段佳話。
不可能,我在我小時候的照片上還見過他,難道只是同名,根本不是一個人?
離開校長辦公室,二叔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問他,難道你一點不害怕?
二叔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下午我們並沒離開,看着學校裡的學生下課,去食堂吃飯,校園操場到處都是學生娃,讓我想起了自己以前苦讀的時候。
被樹木和建築薰染的顯老舊校園,我一時感慨,低聲說了句:我也是三年這麼苦過來的。
二叔蹲在一旁,我知道他沒怎麼上過學,這人是不會明白我心中的懷念,他卻接了一句:有個卵用,還不是考了個歷史專業,找不到工作。
我們坐的地方是操場的一處臺階上,二叔不怎麼說話,眼睛一直在看着一個方向。一開始我沒注意,後來我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那是一個學生宿舍的門口,一條狗正叼着骨頭從鐵門外走進來。而此時,正好有一個打飯的學生從旁邊路過。
我問二叔,你看的就是這個?
二叔說道:你繼續看下去就明白了。
過了十幾分鍾,那條狗又回來了,嘴裡還是叼着骨頭,幾乎從同樣的地方經過了。我心裡奇怪,趕快往旁邊看,果然,又是一個打飯的學生,端着飯盒從旁邊路過。
連續兩次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二叔讓我換個地方看,看那些不經意經過的人。結果看到的場景讓我大跌眼鏡,果然,在另外一個地方,那是學校的超市門口,等了半個小時,我們再次看到了有人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這些人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同樣的事?
:小正,我給你說個道理,你可能就明白了。
二叔看了看周圍,他嘴角又涌起了那種我一看心裡便會有些抖的邪笑。他用手在一旁的沙坑裡挖了一個幾個小坑,相互之間用劃道連起來。形成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圖案。
:如果一隻螞蟻在這裡面走這條道,它以爲這個沙道是一條直路,其實從一開始便有些偏了,過了一會,它自己不會知道自己轉了一個圈,從原來的坑裡又經過了一次。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循環道”的圖,我不明白二叔要表達什麼?
:小正,你相信不相信風水陣法可以影響一個人的行爲,即使在無意之間,而這
些人自己都沒發現。這間學校裡,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東西,這裡的人自己不知道,其實他們已經或多或少的被影響到了。這間學校的佈局非常有問題。
風水陣法?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還是從二叔嘴裡說出來。
只是他說的太過玄乎,一時間我根本聽不懂。
“你聽不懂沒關係,陣法這種東西,只要佈陣的人不可以針對某個人,很少能夠被發現。厲害的人用幾塊石頭和一碗水就能不成一個陣,其實地方越大布陣就越難。目前看來,還只是在這個學校。我只能說,當初操辦這裡風水的那個人,是個高人。如果這兒的佈局是那個唐元清的手法,那麼這個人真的是個高人了。
二叔站起來,我發現他居然在往這個學校的圍牆外面看。
我問他,難道這什麼所謂的佈局影響人的行爲,還不僅僅侷限於這間學校?
二叔笑了笑道:這一回,你娃子還聰明瞭一次。
他哪裡會知道,聽了他的這話,我背心的毛都立了起來。
來的時候二叔說,晚上這個學校裡會有名堂。此時已經快是晚上了,他既然說出這麼一番話,那麼這個學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路過一間超市,肚子餓的響,我居然提議進去買可樂。(無藥可救了)
現在超市的裝潢都下了功夫,這間學校的超市也一樣,無論是貨架的擺放還是牆上的裝飾。而牆面上居然掛着一幅幅或現代或古裝的美女。
這些油墨畫非常逼真,其中一副是一個雍容的女人,一身雪毛披肩,一件白色的長裙,手裡還拿着一把古劍,雍容中帶着英氣,口紅還有古式的耳環,給人一種古怪的美麗。我關注這幅畫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它正好擺在可樂貨架的後面,二叔居然盯着也看了很久。這麼雍容而又古裝的美女,我以爲這人多少能夠被薰陶一下,誰知他卻說了句。
:這個女的的屁股形狀確實好。
簡直是大煞風景。
超市的門是個玻璃門,門邊有個垃圾桶,出超市的時候,二叔突然問了售貨員一句,你們這超市是近幾年才修的吧?那兒以前是個什麼地方?
二叔問話的時候居然指着門邊的垃圾桶,售貨員回到道:這個老師,您知道還問。那地方原來是個老樹樁,後來裝修就被拔了。
我問二叔怎麼了?
他低聲叫我自己看。
買東西的學生多,有兩三個出門的學生,經過玻璃門的時候,身子都會微微往右側一下。
難道是地不平?
出了超市,二叔帶了到了一個
很遠的角落,他說這兒應該可以看清楚了。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超市的燈還亮着,不斷有學生從裡面走出來。而這一次我看了個清楚,一旦有人經過那玻璃門的時候,一旁的垃圾桶裡居然便會伸出一隻手,快速的推一下那人。
從垃圾桶裡伸出的怪手是什麼?
二叔說道:我們這兒不是也有麼?
我回頭才發現一個同樣的垃圾桶擺在我們身後,二叔讓我把身子靠近,然後他敲了這個垃圾桶一下。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卻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像是被這個垃圾桶裡的什麼東西給碰了一下。
試想你在某個地方,而隨處都可以莫名其妙的伸出手,你自己還看不到。
我問二叔,這些是什麼玩意?
二叔說,這兩處垃圾桶都是以前特殊的地方,雖然東西被拔了。但是風水還在。他說我剛纔看到的那些手,便是這兒的風水佈局了。
這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還真以爲會是天方夜譚。
二叔繼續說道:我感覺到這兒今晚上陰氣波動,就跟當初我在那家火葬場感覺到的情況一模一樣,邪氣連着地氣。今兒晚上這兒要出事。
他說的十分肯定。
過了一兩個小時,突然校園裡嘈雜了起來。很多學生都往一個方向跑。跟過去一看,居然有學生要跳樓。大晚上的一個女生站在樓頂,下面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
人羣之中,幾個女的不斷的喊。
:華容,你怎麼了?可別想不開啊。華容。
保安拉起了隔離帶,老師和學校領導急成一團。
黑夜裡,樓頂的女孩一身校服,身子似乎瑟瑟發抖。她不斷的喊着:你別過來,別過來。
樓頂也有人在勸她,聽聲音是在焦急的做工作。試圖把這個女生的情緒穩定下來。
但我卻發現,這個女生說話的方向,居然是樓頂邊緣的橫向位置,那地方空空如也,但她像是看到了人一般。
驚呼聲響起,這個叫華容的女生悽慘的笑了幾聲,之後跳了下來。地面上的場景很多學生都已不敢看。
老師和保安攔住人羣,我聽到學生中有人在議論。說的事情非常的奇怪。
震撼之下,我問了一旁的幾個女生,我說現在的學習壓力是大,這跟學校的管理有關係吧。誰知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告訴我。
:你不知道,我們這兒好些年都會死人,我聽他們說,這所學校非常的邪。而且……
而且到這兒,這個眼鏡的聲音小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