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詛咒

與寧濤與寧浚的馬車道別之後,木梓衿在靠近車門的位置坐好,先閉目養神,腦海中是剪不斷的思緒。以及一閃而過的無數的相關人的臉。

“王爺不將那說書的人找來問個明白嗎?”不由得想起那令人悚然的“詛咒”和“預言”,她看向寧無憂問道。

車簾輕搖,時而有細碎的光浮過他那張好看的臉,此時他閉着眼,輕聲道:“就算找到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人不會那麼愚笨,不會讓一個說書人知道其真實身份。”

寬大的馬車內,他卻坐得不是很舒服,微微舒展了腿,修長筆直的腿不經意碰到她蜷縮起來的腿,她連忙又往門邊靠了些。見他換了一個更舒展舒適的姿勢,輕聲說道:“何況,問了還打草驚蛇,不如不問。那說書人說書的技藝也不錯,本王若是將他抓起來,豈不是讓京城的百姓少了件樂趣?”

他睜開眼,目光如水般輕柔落在她臉上,藉着街坊門戶中遺落的燈光,細細地看着她的臉,略顯突兀地問道:“你的傷?”

“嗯?”她思緒混亂,反應遲鈍了些,想到他問的是自己背上的燒傷,還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點頭,“已經好了。多謝王爺。”

“嗯。”他淡淡地說道,“幸好傷的不是臉。否則還讓人如何看得下去?”

她一梗,心頭微怒,可又不是不知曉這人對外貌的偏見。當初就是因爲嫌棄她太不講究,臉幹,脣也幹,也少給自己臉色。若是臉被燒傷了,那他怕是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了吧?

她心頭微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乾燥的臉,在外跑了一整天,臉也有些幹了,摸上去沒那麼細嫩滋潤。反倒是寧無憂,也許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原因,臉色不錯。

尋思着要不要向他討教一點護膚包養的方法,馬車已經在楚王府門口停下來了。她先跳下車,和他一起進了府。

“王爺,孫婉的卷宗,從陳郡送來了嗎?”一路上,她安靜的尾隨,突然想到,這接連的案件,源頭都是孫婉的死。若是孫婉的生平無法查清,那麼接下來的調查,怕是會困難些。

“出了些意外。”寧無憂的聲音沉了沉,“不過也就在這一兩天了。”

“好,”她思索道:“也許我可再去教坊問問那鳳嬌娘,說不定她還會知道些線索。”

次日還沒去教坊,楚王府便來了一位貴客。衆人連忙將這位貴客迎進善水堂,與寧無憂相見。

“五哥這裡好雅緻。”來人便是昭陽公主,她容顏嬌美,端莊沉穩,雖然在衆公主當中屬年幼的,可自小在宮中長大,深的成宗皇帝喜愛,習得宮中規矩,嫺靜文雅,又十分的得體大方,一舉一動都是宮中最考究的但是卻做得不死板做作。

行宮之中那場爆炸攪亂了她的生辰宴,這位公主十分的識大局,當即向皇帝陛下說了,一切從簡,感念父皇有恩,身爲公主要懂得大體,不能因爲自己的生辰而讓衆人煩惱。所以很是誠懇的謝了罪,還懇請皇帝陛下諒解賢王爲她般宴的一片好心。

公主是皇帝陛下的姑母,皇帝陛下念及親情,安慰了公主一番,並沒有追究。只是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查清失火原因,以免人心不安。

這位公主在宮中生活多年,宮裡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知道什麼該追究,什麼不該追究。

“昭陽,坐。”寧無憂讓人爲昭陽公主上了茶點,“今日怎麼又興致,到我這冷清的地方來?”

“我來看看,難道五哥不歡迎?”昭陽公主抿脣一笑,“五哥如今日理萬機,難道我打擾你了?”

“自然不會。”寧無憂坐得端正,衣袂輕垂,不見褶皺。木梓衿站在他身後,偶爾爲他斟茶,只是從這兩人的相處方式來看,便知這位公主與他是不怎麼相熟的。

皇宮之中,兩人雖然是兄妹,可也得避諱男女。而寧無憂又是個冷淡的性子,所以與一衆公主都不怎麼相熟。

“前幾日,我與瑞軒去了一趟薦福寺,一路上可聽到許多流言蜚語。”昭陽公主臉色微微不安,“不知五哥可否聽過?”

寧無憂微微挑眉,“這京城之中,流言蜚語從來沒少過,你說的是哪一條?”

“就是……”昭陽公主臉色微沉,有些惶恐擔憂,“就是與行宮爆炸有關的。”她壓低了聲音,有些無措,“五哥,實不相瞞,若非那流言與我相關,我也不想來叨擾你的。”

她見寧無憂神色依舊淡淡,對於她所說的流言並不關心,不由得有些失落。

“昨晚,我的貼身宦官被火燒死了。”她說道,“死狀,與我的嬤嬤一模一樣。”

木梓衿擡頭看着寧無憂,再看了看寧無憂,果然一個宦官的死是不能引起他的興趣的,公主閉了閉眼,又道:“太后宮中,險些也走水了。”

“太后無恙吧?”寧無憂隨意問道,神臺顯得敷衍。

可昭陽公主卻勾了勾脣,“這麼些年,我還以爲五哥真的忘了那事,若不是……太后她如今,又怎麼會……”

寧無憂打斷她,“你今日來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看了公主一眼,窗外明麗的日光斜斜投下,恰好掩住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沉。“最近京城之中,流言四起,說楚王回京,江山易主。那日行宮的大火和爆炸,以及太后宮中的失火,都是上天預警?”

“五哥,豈止是大火,有人還說,在火中被燒死的人,冤魂都變成了蝴蝶,久久不散。”公主臉色有些蒼白,“我雖然知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但是……”她欲言又止,警惕又防備的看了看木梓衿,說道:“還請五哥屏退左右,我有話,要單獨與你說。事關先帝。”最後四個字,她將聲音壓得極低。

寧無憂臉色微凝,只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發愣的木梓衿,說道:“她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昭陽公主慢慢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卷薄薄的紙,白紙之上,黑紅交替的墨跡不知道畫的是什麼。她慢慢展開,將絹紙遞給寧無憂,寧無憂拿在手中,看着紙左下方那四四方方的印章,目不轉睛。

“這是……”

“這是先帝所畫。”昭陽公主說道。

寧無憂將絹帛展開,細細的查看,可那潔白絹帛之上,除了一團硃砂,以及星點黑色的墨跡,便什麼都看不出來。那硃砂如火一般,熊熊燃燒,紅得如血,摧枯拉朽,似乎有人在火中,忍受烈火焚身。

他眯了眯眼,笑了笑,“我記得,先帝的丹青雖然沒有出神入化,可也是師承大家國手,以他的技藝,怎麼會畫出這種東西來?這倒想是不小心把硃砂灑到這紙上了。”

“若是不小心灑到紙上的就好了。”昭陽公主說道,“可是這樣的圖,先帝不知道畫了多少張,後宮中,許多嬪妃還有幾個大臣都有,包括我也得到這麼一張。”

寧無憂拿着那絹帛的手緊了緊,乾淨分明的手背泛起淡淡的青筋,“先帝爲何會畫這些東西?”

“因爲他瘋了!”昭陽公主說道。

這話音一落,木梓衿和寧無憂都感到詫異。聽昭陽公主的話音,並不是詛咒先帝或者是憤怒,倒像是真的。難道先帝在臨死之前,真的瘋了?

“瘋了?”寧無憂不解,“皇兄身體健朗,精神也不錯,我南下平藩時,他也不過而立之年。平時無病無痛的,又怎麼會瘋?”他的聲音沉下去,說道:“皇妹,慎言!”

“我說的句句是真!”昭陽公主篤定認真地說道,神色凝肅,倒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又說道:“皇兄彌留那段時間,病入膏肓,時而清醒,時而瘋瘋癲癲,他在清醒的時候,曾下旨讓我入宮侍疾,不僅我,還有其他的宮妃,連太后娘娘也在。皇兄意識總不是很清楚,有時甚至大喊着‘楚王……江山易主……’或者說一些楚王叛逆的胡話。在他彌留之際,他總會讓侍疾的人伺候他筆墨,他便畫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還蓋了印璽。”

“你可是親自看着他畫的?”寧無憂問道。

“我……”昭陽公主微微一梗,“當時就我和皇兄在,不是他,難道是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雖然當時極力封鎖這些消息,但是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沒過幾天,便傳出皇兄是被惡靈附體,那惡靈控制了皇兄的意識,所以皇兄寫下這些東西,都是有所指的。後來,皇兄去世,太皇太后也跟着走了。而……”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而太皇太后,當時也得到了這樣一張皇兄畫的絹帛。那圖紙上,是一個女人,被懸掛在房樑上,投繯自盡。”

寧無憂沉默,只是慢慢地將手中那細膩潤澤的絹帛攤平,放在桌上,“所以,你認爲,這一切都是惡靈的詛咒。惡靈借皇兄的手畫了這些圖,圖上的詛咒就會降臨在誰的身上?”

“不是我認爲。”昭陽公主說道,“而是如今京城的人都這樣認爲。他們都說,先皇亡靈未曾瞑目,如今降了大火預警。‘楚王回京,江山易主’這樣的流言,不是空穴來風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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