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來了

氣氛因爲皇帝一句疑惑並且意味不明的話而凝固起來。

伴君如伴虎,雖然皇帝年輕,且才登基三年,根基未穩。可畢竟是皇帝,發起怒來,也讓人畏懼。

寧浚憤然起身,狠狠地瞪了寧無憂一眼,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身旁“咚”一聲,卻是端王寧濤突然起身,重重地朝着皇帝跪下,狠狠地磕頭,說道:“皇上,臣有罪!請皇上恕罪!”

“六叔?”皇帝驚愕地看着寧濤。

“皇上,”寧濤一副誠惶誠恐卻極其虔誠的模樣,說道:“此案,的確不是我一人所破。您下旨讓我攜領刑部和大理寺,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調查三個月也未能發現任何線索。臣怕不能按時破案,不能向京城百姓交代,所以才請五哥幫忙。這案子,其實大部分是五哥的功勞。我不敢一人獨自居功,已經上書向皇上說明情況。”

皇帝若有所思,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寧無憂,寧無憂站起身來,行禮道:“我不過是稍微指點罷了,此時不在於誰能破案,而在於能夠抓住兇手,化解京城危機。不是嗎?”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起身走到寧濤身前,俯下身將他扶起來,“六叔,今晚是元宵佳節,本是家人團圓的時候,這些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等這幾天過後,朕會考慮劉叔所請。”

“謝皇上。”寧濤站起身,看了看身旁的寧無憂。

“繼續看戲吧。”

樓下露臺之上的戲文喧囂起伏之聲和百姓喝彩拍手之聲斷斷續續地傳來,衆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歡樂之上。天成國國力強盛、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景象,在這盛大隆重的元宵節可見一斑。

寧浚不滿地翹起二郎腿,“也不知道梓衿什麼時候回來。”他訥訥地說着,坐於他不遠處的寧無憂蹙了蹙眉。

“若是此刻也能和梓衿在一起多好啊。”他輕聲感嘆,“也不知道梓衿到底在做什麼。”

……

此時的木梓衿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窗外間或傳來的鞭炮聲和煙火聲,交雜錯落,朦朧五彩的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讓她更難入眠。

若不是有今日早上的事情,說不定她此時還有心情去街上逛逛,一年一度,難得夜晚沒有宵禁,百姓可徹夜狂歡,她卻只能躲在自己房間之中,不敢出去。

她似乎是記得,木淮山好像是對她提起過自己孃親曾經爲她定下一門親事的事情。可據說,剛剛定好親,孃親家中突遭變故,連帶着父親也被牽連,一家人落魄之後,便到了這宜水鎮,做起了人人都不待見的仵作。而時過境遷,如此十幾年過去,說不定當初定親一事,早就被對方遺忘。故而爹孃便一直沒再提起。而且,對方都不知道她孃親生的是男是女,之後又沒來問過。

卻不想,那人竟然這個時候從京城趕過來,竟爲提親而來!

木梓衿做慣了男人,一時之間爲自己即將要嫁給一個陌生人十分的排斥不安。

所以她兩三下打發了那謝長琳之後,便一個人在家裡輾轉溜達,也不敢去問木淮山。若是木淮山得知故人來提親,一下子同意了這親事該怎麼辦?

一直在牀上輾轉到天亮,這徹夜的喧囂熱鬧終於漸漸散去,她惺忪的起牀,收拾好店面房間,拿上錢便準備去給木淮山買左盤龍。元宵夜已過,鎮上大多數店面酒肆作坊等內的僱工也許還在休務,可店中的老闆是還在的。

出門時遇到來開店的張大,嘲笑了他幾句,張大也沒在意,聽說她要去藥鋪,便想起自己棺材鋪之中鬧耗子,讓她順便帶些老鼠藥回去給他。

這日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順路到張寡婦家買了老鼠藥,再到藥鋪之中買到了左盤龍。

老闆將左盤龍包好,有些歉然地看着她,“您要的附方牡丹我們這店裡沒有了。這逢年過節的,許多供藥的農戶還沒來得及將藥送來。”

附方牡丹有活血化瘀的作用。這宜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那麼幾家藥鋪,自家藥鋪裡的藥從不讓農戶送,只是自己去採挖。她也知道,這附方牡丹在這個季節裡是很難得到的。

老闆見她爲難,畢竟醫者仁心,好心對她說道:“不如你去鎮外以西的李家看看。我這裡的藥,大多都是他那裡供的。”

“也好。”她點點頭,付了錢之後,提着一包左盤龍出了藥鋪。

“這位小哥。”剛出店鋪,突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那人一身錦服輕垂而下,行動莊重有禮。她停住腳步擡頭一看,赫然是昨天上門來提親的謝長琳!

“這位小哥,不是今日木伯父可有空,在下能夠上門……”

“沒空沒空。”木梓衿對他連連揮手,蹙了蹙眉,微微乜了他一眼。這謝長琳,到底長得人模狗樣的,可真是自己母親爲自己頂下的未婚夫?她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昨天,就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家老爺和小主子了。”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家老爺說,這事兒是夫人當初定下的,他並不知情,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何況,當初定親的時候,我娘……我家夫人還未生產,腹中孩兒不知男女,你爲何如今來提親?”

謝長琳一聽有些急,“在下千真萬確是和木家定親之人。”他挺胸而立,篤定地說道:“先不論男女,總得見了面才知道,何況在下還有信物。”

“信物?”木梓衿好奇。

“那信物貴重,不可當街示人。”謝長琳說道,“不如找個地方我說與你聽,千萬擺脫你將這物轉交給伯父。”

“好吧。”木梓衿半信半疑。

兩人一同進了一家鎮上的酒樓。一路上,這謝長琳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來歷說了一遍,“在下是京城謝家之人,謝家你可知道?”

“謝家?”木梓衿想起自己看過的京城所有官員的卷宗,京城之中,只有謝丞相一家敢自稱京城謝家。難道這人是謝丞相的兒子?她心頭更加疑惑,自己這小門小戶當仵作起家的,又如何會與這樣的豪門大戶定親?

“丞相是我舅舅。”他說道,“家母是丞相之妹,已經故去多年。”

“那你爲何姓謝?”她慢慢的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暖了暖手。這人母親是謝丞相的妹妹,那麼丞相之妹嫁人,他自然與父親姓纔對。爲何是與自己的母親姓謝?

“家父身份低微,所以做了謝家的上門女婿。”他神色微微落寞和異樣。做上門女婿這種事情,換做了任何男人,也會不願意,何況,還遭人看不起,想來,這謝長琳,自母親去世之後,在謝家的日子,也不好過的。雖是姓謝,可畢竟骨子裡不是真正的謝家人。

見她沉默,謝長琳有些不敢惶恐,“我,我雖然不是謝家人,可舅舅答應我,若是我能爲官,他會提攜我的。”就像生怕自己低微,不被人看得起似的。

“既然你想做官,就應該好好地在京城努力參加科舉,爲什麼還有心思來提親?”她不解。

謝長琳落寞地笑了笑,“我如今已經弱冠,謝家的人想讓我單獨闢出宅院落戶。可若是我沒娶親,他們就不會給我安排宅院。”

原來如此,說得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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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心中不斷的盤算思量。這親事,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父親早就爲自己看了人家。她覺得那姓趙的捕頭其實不錯。可如果同意這謝長琳的親事,那她就得去京城,說不定……

“哦,對了。”謝長琳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將我爲木伯父備好的禮拿出來,勞煩這位小哥帶回去吧。”

他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將禮物放在桌上,卻沒注意到她放在桌角的藥包。不經意便將藥包翻到在地,一大包左盤龍瞬間撒了滿地!

“呀,這是什麼?”謝長琳驚坐而起,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連連退開好幾步,離得遠遠的。

空氣中瞬間充斥着酸臭的氣息,酒樓之中的其他人也不滿地埋怨呵斥。店小二聞聲也快速趕了過來,見到地上的密密麻麻一顆顆黑不溜秋的東西,捂住鼻子急忙道:“哎呦客觀,您怎麼不小心把鴿子屎給灑了,您……您快些撿起來吧,咱們店裡,可是有其他客人的啊。”

左盤龍便是鴿子屎,有去膿的作用。木梓衿道歉之後,連忙將滿地的左盤龍撿起來包好。

“這個……”謝長琳臉如菜色,似乎是要作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只指了指桌上的禮物,匆忙說道:“擺脫你轉告伯父,我……我改日……我先告辭了。”說完,便捂着鼻子飛快地帶着隨從跑了。

又是一個愛潔的人啊。木梓衿搖搖頭,這謝長琳,爲人看起來乾淨得體,可就是讓她覺得有那麼幾分嬌柔做作。不像寧無憂,他的那種高潔和清貴雅緻,是與生俱來的。她輕哼一聲,幾下將藥包和桌上拿包小小的老鼠藥一起帶走,看了看那些禮物,還是沒拿,匆匆忙忙地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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