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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煙看出凝霜的爲難,隨意找了個理由將雲:桀趕了過去邊春她整理衣服髮髻邊道:“小姐,寶姨婆要出嫁了。”
慕含煙正在挑選釵飾,聽了凝霜的話手勢猛然頓住,轉過臉來面對她,“此話當真?”
“嗯,剛纔整個府裡都沸騰了,要知道寶姨婆以前從事過哪種事,所以一直以爲都沒有人登門求親,現在寶姨婆小姑獨處至今日突然說要成親,小姐,你不覺得這個消息很驚悚嗎?”凝霜低眸瞧着慕含煙一臉的難以置信,脣角輕彎。
“不是很驚悚,是太驚悚了,怎麼可能?前幾天我才知道……沒想到今日便聽到寶姨婆要成親,此事是真是假,奶奶那邊可有同意?”慕含煙艱難的搖頭,真是今人難以相信,寶姨婆不是忠貞不二的愛着那個書生麼?怎麼會突然宣佈要成親?
凝霜注意到慕含煙的吞吞吐吐,但是她卻沒追問,只是道:“剛纔聽他們說起時老夫人那邊還沒有確切消息,不過現在全府上下的主子知道了此事都趕往惠淨院了,就是想聽聽老夫人是什麼態度,小姐,你也去瞧瞧麼?”
慕含煙沉吟了一下,想起寶姨婆陰冷的眼神,她搖了搖頭,“不去了,你派個小丫頭去打聽打聽。”
凝霜眼中掠過失望,但還是從善如流出去隨意叫了個小丫頭,吩咐了幾句就讓小丫頭走了,再回來時看到慕含煙正彎腰拾撿東西,她連忙過來幫忙撿起來,然後將一副耳墜遞給慕含煙,慕含煙皺了皺眉頭,順手將那副耳墜放回首飾盒內。
凝霜瞧她怪異地行爲才恍然醒悟過來,那副耳墜正是二少在小姐十五歲生辰時送給她的,她略蹙了下眉頭,“小姐,昨天柳月泉跟着你一起出去,爲什麼最後你們是各自回來地?”
慕含煙未動,想起昨天她被柳月泉刺激得失了理智,連凝霜都沒帶就跟着去了紅燈區,最後還被人追殺,她心裡就有些難受起來,“凝霜,我跟柳月泉只是順道,對了柳月泉什麼時候回來的?”
凝霜臉色爲難,想了下才道:“酉時三刻,同姑爺一起回來的。”
慕含煙臉色沉了沉。最終什麼都沒說。徑直拿着首飾盒裡地耳墜比對顏色。凝霜瞧她心不在焉地擺弄着耳環。幾次張了嘴都未再發一言。
良久之後。慕含煙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嚷道:“好餓哦。走。去吃早飯。”說完便向門口走去。剛走到門邊。便瞧見柳月泉與雲:桀站在迴廊裡。女子婉約動人。男子丰神俊朗。怎麼看都是一副上好地風景畫。可是她心裡卻淡淡泛起酸意。
交談地兩人頓時止住話題。柳月泉臉上掛着明媚如春地笑意。看向慕含煙地眼神中似乎帶着勝利地光芒。雲:桀走過來。隨意地攬着她地腰。跟咬耳朵道:“吃醋了?”
溫熱地呼吸噴吐在她頸側。激起她全身都起了一層小慄米。她微躲開他地親膩。臉上已一片潮紅。“你這人好不知羞。大庭廣衆之下你不害臊我還不好意思呢。”說完瞧向柳月泉。滿意地看到她地臉色僵住了。她地心情這纔好起來。
雲:桀卻不放手。帶着調笑地語氣道:“你是我娘子。我有什麼害臊地。走吧。昨晚沒吃什麼東西就睡了。現在肯定很餓了。吃完我們去奶奶院子裡湊熱鬧去。”
慕含煙微愣。他也知道寶姨婆要嫁人地消息?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睡得日上三竿才起牀。恐怕是整個雲府最後知道這消息地人。仰頭瞧着雲桀臉上帶着頑皮地笑意。她抑鬱地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寶姨婆真要嫁人嗎?好突然。”慕含煙連向偏廳走邊沒話找話說,因爲她突然發現這樣的沉默讓她很容易胡思亂想。
“嗯,對於雲家地人來說是很突然。”雲桀淡淡的應道。
慕含煙聽出他地言下之意,還不及再問,他們已經來到偏廳,雲桀扶着她坐下,然後移過一旁的凳子到她身邊,瞧凝霜正拿着勺子要舀粥,他接了過來,親自給慕含煙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慕含煙愣了許久,才端起粥喝起來。
平日裡很平淡的一碗粥,今天卻讓她喝出別種味道來,這樣溫馨的氣氛竟讓她心裡升起長久以來一直壓抑的渴望,她邊喝粥,邊看向坐在一旁爲她佈菜的雲:桀,感動的情緒在心間縈繞着。
正在佈菜的雲桀手一頓,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回過頭去道:“含煙,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
無須他將話說完,慕含煙已知他言下之意,倉皇的撇開頭,正看到凝霜一臉含笑的望着天,她更是窘迫,只好低垂着頭恨恨的喝着碗裡
掩飾她滿心的侷促,不可否認,如果雲:桀真心要對好,那人一定會被她感動得淚流滿面的,而她也不否認確實被他感動了。
在長期的心裡壓抑跟絕望之下,她的心境有了另一種變化,那是獨爲那一人而改變的,慕含煙靜靜的喝完粥,然後擱下筷子回望着雲:桀漾着柔情的側臉。
雲:桀也停下手中動作,回望着她,瞧她眼底蘊藏着若有似無的情意,他微微鬆了口氣,柔聲問道:“吃飽了?”
慕含煙點點頭,坐着未動,微傾身向前俏皮的道:“你跟餵豬一樣,我再不飽不把你吃窮啊。”
雲桀愣了愣,隨即笑了,手癢的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臉頰,寵溺的道:“你放心,你相公我雖沒多大能耐,不過養你還是不成問題的,走吧,我們去惠淨院,這會兒怕正是好戲開鑼之時。”
慕含煙聽不懂他的話,但卻依言站起來,雲:桀伸手拉着她垂在身側的手向門外走去,慕含煙有些錯愕,步子也停頓下來,看着交握的雙手,她心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發酵。
“怎麼了?”雲桀察覺到她的異樣,回過頭來看着她,瞧她怔怔的盯着交握的雙手,他脣角略揚,頑石要開竅了嗎?
慕含煙收回目光,朝他笑了笑,然後跟着他的腳步向院外走去。
凝霜站在迴廊處瞧他們郎才女貌的樣子,忍不住對旁邊的人道:“瞧瞧我家小姐跟姑爺真是登對啊,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那可是凡人不可比擬的。”
旁邊人冷哼了兩聲,不發表任何看法轉身向自己屋子走去,凝霜側頭瞧着她的背影,眼中勝利之光更加明顯,哼,就憑你一個狐狸精,還想跟我家小姐比麼,也回家照照鏡子看夠不夠格。
這邊凝霜小人得志,那邊雲:桀與慕含煙緩緩行走在綠茵湖畔,因爲兩人的關係首次這樣和諧,慕含煙很不適應,眼睛多瞟西瞟就是不敢看雲:桀,而云:桀彷彿存心讓她更尷尬似的,也不發一語,靜靜的享受着他們之間難得的親密氣氛。
而越是這樣,慕含煙越是彆扭,她望天望地望荷花,就是不望向雲桀,良久,雲:桀纔出聲幽怨的道:“含煙,它們比我還好看麼?”
“呃。”慕含煙有些傻眼,她何時聽到過雲:桀這樣幽怨的問話,再說這人咋能這麼自戀呢,竟然說自己好看?“沒有,我…我只是…害羞而已。”慕含煙結巴了半天,但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丟死人了。
雲桀被她的話逗樂了,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俯低身子瞧着她閃躲的眼神,眼底笑意更加濃厚,“含煙,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害羞,只要跟着心走就好了。”
慕含煙臉紅耳赤,目光閃爍不敢與他灼熱的視線對視,瞧他一點也不避閃她羞惱得想踹他兩腳,但最終只得移開目光,說了句與話題不相關的話,“哇,快看,荷花好美啊。”
說完她鴕鳥般的移開視線,放在湖中那徐徐綻放的荷花上,拼命壓下心中翻騰的情潮,雲:桀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呢,從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包容着她,面對她無理的要求統統都接受,在她難過的時候給予她避風的港彎,現在想來,在她最難過最受煎熬的時候,他何嘗不也在靜靜等待着她。
雲:桀沒給她多餘的時間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是放開她的手順着階梯來到湖邊,伸手勾住一朵開得絢麗的荷花,輕輕一擰,就將荷花摘了下來,然後順着階梯回到上面,在慕含煙面前站定。
慕含煙瞧着他一系列動作更是傻眼,此時見他一臉正經的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微微激跳起來,心想:他要做什麼?
雲桀將手上的荷花遞到慕含煙面前,然後徐緩道:“含煙,雖然我們的相識是一個錯誤,但是請相信我,這個錯誤會是最美好的錯誤。”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如敲在慕含煙的心靈上都深含着情義,此時此刻,她無從反應,只得愣愣的接過荷花,愣愣的應道:“好。”
也許他們之間不再需要華麗的語言,只平淡的一句話便能懂得彼此,雲桀欣慰的重新握緊她的手,帶着她向前走去,兩人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叉路上出現兩人,慕含煙呼吸一窒,手自雲:桀手中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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