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片冰涼,本想狠狠打下他的手,一聽到他問的話。我的嘴角便止不住往上翹,接着便是重重點了點頭,“恩”
聞言,夏興臉上笑意更盛,“只能一會兒。”
“恩。”
夏興伸手又扯了扯我的臉,滿臉訝異道:“你不會當真了吧?”
我掄圓了眼睛,耳邊飄過了一句話——“我不過是說說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心下一陣被戲耍的怒火,我伸手直直襲向夏興的臉。明明是個男人,臉怎麼能滑成這樣!明明看着沒肉,怎麼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夏興的手指骨節分明,在我臉上胡亂捏着,臉上的灼燒感越來越重。正當我矜持不住時,夏興鬆開了手,瞳仁中滿是寵溺,“穿好衣服,只能出去一會。”
出了門,夏興攬着我在廊中走了一會兒。迎面而來的寒意讓我微微心安。
許是我我並不知,看向夏興的眸色中有一絲不捨的情緒。這幾日身上的不適,我都掩飾得很好,只怕日子拖長了,早晚會被發現。
我狀若隨意,問:“剛纔夏白來找你做什麼?”
夏興說的輕慢平緩,好似已經洞穿了我心中所想,嗓音低啞:“來尋我的,是北涼國君陳寒。他明日會帶一名醫者來爲你診脈。”
“他?”聞言,我一陣錯愣,“他爲何要請醫者來爲我診脈,難道他和你不止是一面之緣?”
我看向夏興的眸色微微閃着光芒,是與尹自清一般的宿敵還是相見恨晚的摯友……
夏興攬着我的手指微微用力,清雋臉上浮現一絲無奈,“別瞎想,明日那醫者你也識得,是年竹。三年前,他留書一封,外出遊歷,沒想到竟然去了北涼,不過明日他爲你診脈,我也可以放心。”
年竹,三年前爲我正骨的年神醫。他的醫術造詣極高,尋常大夫看不出我身上的病症,若是他,怕是瞞不下去了,“我躺了三天,身子也已經好了,不用麻煩年神醫了。”
“不行,這幾日你臉色一直不好,飯吃的也沒平日多,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夏興停下步子轉頭看我,語氣執拗,“你該好好調養身子。”
“可是……我也會醫術,我真的沒事了。”
夏興若有所覺,眸色深邃,“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若是不放心,明日讓年神醫看看便是了。”
國館。
灼香領着年竹穿過了一衆庭院,到了一屋子前,叩門,“家主,年神醫來了。”
一陣清亮的女聲,“進來吧。”
灼香推開了門,迎着年竹進去,隨後和上門,輕聲到了珍容身後站着。
年竹雖只出現在陳寒身邊一年,陳寒便已經十分信任他,對此,珍容對年竹便是面上也要裝的尊敬有加。
“年神醫,請坐。”
年竹頷首坐下,關於北涼珍家,乃北涼第一大家族,年竹早些西樑便聽聞了不少傳言。只是兩年前,珍容忽然以嫡長女的身份出現,半月內活活將原本的繼任家主、同父同母的親弟弟趕下臺,一把當上了珍家的家主之位,乃百年來珍家唯一的女家主。這樣的女人,委實可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