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聞得仁給柏天長送來十名衣不蔽體,貌美如花的女奴。各色人種都有。
柏天長欣然笑納,收進房中。
第二天,隕石罩外,武器交接開始。古一等人分別航行十幾億公里,到各太空島接收武器。因爲隕石罩中,有一些很大塊的隕石,便於修建太空島。星內各黑幫,勢力大一點的,基本上都有自己專用的太空島。黑幫之間,不存在任何信任。
柏天長則被聞得仁邀請去鬥獸場觀看比賽。有人與人,獸與獸,人與獸各種血腥的廝殺。柏天長跟其他觀衆一樣,爲了賭注,看得熱血沸騰,呼號不斷。拽住身邊的女奴上下其手,僅僅是沒有‘實戰’。
晚上,是無遮舞會。就那麼一個人類的原始運動,這裡卻有挑逗人類極限的各種花樣表演。柏天長同樣玩得不亦樂乎。不拒絕任何親呢的接觸,但對於‘實戰’卻堅決抗拒,理由是不乾淨。再說,賓館裡有十名貌美的女奴任取任求。
第二天,打獵。被獵者,有人有獸。坐在機車上,拿着實彈槍,肆意追逐那些驚惶逃竄的奴隸和猛獸。
到了晚上,又被邀請到返祖海灘。數千人赤身露體,縱情遊玩。女性絕大多數是女奴,也有一些放縱者。
聞得仁問左擁右抱,玩得正酣的柏天長,“柏少,此地可謂天堂乎?”
柏天長咧嘴一笑,“對,土匪的天堂。”
聞得仁鬱悶得又想吐血,“你怎麼老是把土匪掛在嘴邊上?”
“土匪不好嗎?我馬上就要當土匪了。土匪就土匪,有什麼避諱的。天下任我橫行,何必假裝斯文。”
聞得仁聽出這是柏天長的真心話,心中的膩味盡去,跟柏天長相視哈哈大笑。“原來柏少是性情中人。是呀,我也不裝了,這幾天扮斯文憋得難受。”
柏天長說:“是呀,你該及時行樂,沒多少時間了。”
聞得仁一驚,“柏少,啥意思?”
柏天長笑道:“我是說你的年紀不小,還能在女人的肚皮上耕耘幾年?”
聞得仁拍拍胸口,“柏少,你饒了我吧。咱好好說話行不行,唬得我的小心肝,一起一落的。”
“我一直都這麼說話,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是你自己心裡有鬼吧。”
聞得仁一想,柏天長說話,一直都這麼氣死人不償命。好像真的是自己在疑神疑鬼。頓時放開胸懷,隨手拉過一個女人,奮力征戰。卻沒看見柏天長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
第三天,聞得仁又來邀請柏天長。
柏天長問,“武器交接接近尾聲了吧。”
聞得仁說:“是的。今天下午就可以完成最後一批的交接。”
柏天長說:“前兩天玩得太累。嘿嘿,回到酒店,消耗又大。今天就不出去玩了。安靜修煉一天,明天我就走。”
聞得仁早就想把這個瘟神打發走,聞言求之不得,卻虛僞地說:“柏少何必那麼着急。閭丘主官說,你的人想熟練使用那些武器,大概需要訓練一段時間。”
“呵呵,閭丘真是明白人,知道我買給誰用,用來對付誰。那麼······我就再玩幾天?”
聞得仁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讓你多嘴。
好在有人給他解圍,柏天長身邊那位曾受傷的女兵燕青瑩撒嬌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嬌聲嬌氣地說:“柏少,走嘛。這裡不好玩。”
柏天長哈哈大笑,“美人有意見了。好好,休息一天就走。”
聞得仁高興地告辭,約定明天來送柏天長。
聞得仁一走,室內的氣氛頓時一肅。
柏天長問光頭,“都安排好了吧。”
光頭也不避諱衛八和衛兵,直接出聲回答:“安排好了。交接最後一批武器的時候,五座太空島將同時出現信號故障。除了牛七留守戰艦,其他十人,各帶訓練好的一百名高手,在同一時間佔領所有太空島。然後僞裝成匪幫,直撲黑天堂。牛七將戰艦分散在太空島外,只要有逃出去的匪幫飛船,一律擊毀。”
柏天長說:“你的材料,夠一千件鎧甲嗎?”
光頭不屑地回答:“哥哥,那是一艘戰艦的體積好不好。別說一千件,就是一萬件也差不多吧。”
“哦,那古一他們爲什麼不多帶一點人?”
光頭說:“古一的意思是,寧缺毋濫。這一千人,大多數曾經是警員或退役士兵,能熟練使用射線槍甚至機甲等武器。其他全是平民、商人或政務人員等,要想派上戰場,還需要加以訓練。再說,我還要留下一部分身體控制那些戰艦嘛。”
柏天長高興地說:“很好。”他讚揚的不是作戰計劃,而是光頭會自己思考並作出正確的選擇。看來,光頭的智力水平,又提高了一截。
“穿上‘鎧甲’吧,準備行動。”
燕青瑩忽然臉紅地說:“老大,讓光頭隔着護胸和內褲行不行。”另一個女兵也連連點頭。光頭具有智力且自如地說人話,再豪無間隙地接觸,她們感到很是不適。
柏天長撲哧一笑,“光頭強是機器人吶。”
“求你了。”兩個女兵的臉色更紅。
柏天長笑着說:“光頭,你聽見了吧。”
光頭居然怏怏不樂地回答:“好吧。”
柏天長大是詫異,光頭竟然有了情緒。踢了箱子一腳,“你這色鬼,看也看了,摸了摸了,還天天抱着,閱盡無數美色,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衛八和兩個男兵哈哈大笑。兩位女士更是嬌羞,如果不是防護能力驚人,都想拒絕穿戴光頭了。
光頭叫屈,“我哪有?我又不像你們人類能分泌激素。哥哥,按我分析,你這兩天憋得難受吧。”
衛八和燕青瑩等人都鬨笑起來。
柏天長又踢了箱子一腳,“快成精了。”
幾個小時之後,酒店的老闆和六個員工,走出酒店,分散上街,慢慢向城衛軍在城市北郊的武器庫靠攏。
這六個人當然是柏天長等人。酒店老闆和那六個員工,此時正在柏天長的總統套間裡睡大覺,一睡不醒的覺。之所以睡不醒,是額頭上有一個米粒大小的洞眼。之所以被刺死,是因爲脖子上沒有戴鐵鏈。
柏天長他們之所以來到武器庫,是因爲光頭查到,這裡還有一些射線槍。這是閭丘辭備用,防止出現用實彈都控制不了的騷亂。這座城市,這顆星球,自由人全是無惡不作的匪徒,且武功都不低,又悍不畏死。不給城衛軍預備一點射線槍,閭丘辭睡不安穩。
大約下午六點左右,兩顆太陽一東一西,同時出現在天空。東邊的朝霞和西邊的晚霞,璨如鮮血,美輪美奐。
柏天長站在一座小山頂上,“如此美麗的陽光下,哪能全是罪惡。今天就讓我們,用他們地鮮血,洗去這遍地的骯髒吧。光頭,你把這幾天那些令人髮指的影像,傳給古一他們了吧?”爲了讓手下放手殺人,柏天長需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殺得合理、殺得正義、殺得毫不手軟。古一他們沒關係,那些新近由平民改編的軍隊,需要給他們一個殺人的理由。這就是所謂師出有名。
光頭說:“傳了。哥哥,是希望他們沒有心理障礙嗎?”人類的心理,光頭還是有些不懂。
“是,同時我們也需要一個理念,需要一個思想,要知道我們爲什麼而戰。”畢竟不是真正的土匪,柏天長需要找出一個合適的理論,來凝聚人心。只不過現在還不那麼清晰,正在思考之中。只有十幾個人還不要緊,七八萬人,這個問題就很迫切了。
“來了。”光頭忽然說。柏天長等人還看不見,但知道光頭說的是古一他們快要到了。
“動手。”柏天長一聲命令,七人飛快地衝向山下的武器庫。
整個星球的電腦系統都被光頭控制,所以警報系統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等到看守的城衛軍發現柏天長等人時,雙方已只有十幾米遠。
“什麼人,站住。”城衛軍端起槍呼喝。
槍的保險還沒打開,柏天長一揮手,幾柄飛刀,一閃而過,準確地鑲入城衛軍士兵的額頭。
柏天長他們跑到門口,大鐵門就自動打開。衝進大院,駐守在這裡的三十幾個城衛軍才反應過來。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衝上來阻殺,有人逃竄。
可是一切都是無用功。電話打不出去。阻擋的,哪是刀槍不入的七人的對手。尤其是柏天長,身形如電,疾掠如風,隨手一招,就致人死命。僅僅用了三分鐘,三十幾個城衛軍,全成了屍體。
七人快速打開庫門,一人拿了兩把射線槍。並把其他射線槍的能量匣全取下來,插在腰帶上。開出城衛軍的飛車,一飛沖天。柏天長回首點射,擊中帶不走然後集中在一起的能源。轟,驚天的爆炸,直接將武器庫夷爲平地。
這聲爆炸,相當於進攻的號令。天空上忽然出現大量的機甲和快艦。機甲直接落地,見人就殺。不對,是見到沒帶鐵項鍊的人就殺。快艦則先轟炸光頭標示出來的關鍵地點,比如空港,比如城衛軍總部,比如各幫派的大本營。
轟炸一遍之後,再垂直降落在城外。涌出大量的軍隊,十幾人一組,分路殺向城內。然後快艦升空,在上空掩護,不斷擊爆那些起飛的飛車。
單邊倒的血腥屠殺,在整個城市各處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