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的任務,是擊殺天星武當派的新任幫主,樂金明。爲了你出行方便,學校給你安排一個身份,隱龍行動組的特別巡查員。回始皇星之前,先去黃帝星議會大樓,辦理一下入職手續。”
“是。呃,司將軍,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爲什麼要殺樂金明?在天武,也有天星武當的弟子啊。其他年級我不知道,在我這一屆,就有樂昆亮,樂忠亮兩位。殺了樂金明,豈不是傷害了天武學員的感情?”
司寇尚武皺皺眉,很是不悅地盯着柏天長。柏天長一片茫然。
想起柏天長畢竟只在天武呆了不到半年,司寇尚武的臉色稍緩,“進了天武,我們就應該拋棄一切庸俗的感情,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爲了整個人類。我破例給你解釋一下吧,免得你有心裡障礙。
樂金明是道教魁首三清幫的直系弟子。三清幫又是極力反對人類大一統,固步自封的中堅勢力。爲了應對即將到來的跟外星文明的碰撞,我們不得不清除一些礙腳石。明白了嗎?
記住,僅此一次。天武學員必須絕對服從天武令,不需要問什麼原因。”
“是。”柏天長大聲回答。
“去吧。”
沒讓柏天長跟任何人告別,一艘快艦將他送入太空。十天之後,降落黃帝星。
走出太空港,柏天長第一時間撥打魯有序的天訊。提示音顯示無法連接。咦?應該還沒到寒假呀,人哪去了?又撥打劉星葉的天訊,還是不通。怪了。
期待重逢的喜悅頓時變成了忐忑不安。柏天長招來一輛空港服務車,“西山二十八號別墅。”
智能飛車立即載着他起飛。沿外環航道直奔西山。
來到別墅門口,智能飛車降下擋風玻璃,讓監測系統掃描一下柏天長。別墅的接駁軌立即升起,飛車順軌降落。
柏天長走進別墅,卻一個人都沒見。顧不上休息,撥打溫慎遠的天訊。
這次一撥就通,溫慎遠的影像很快出現在手腕上,“公子,你怎麼回來啦?”神色既有高興又有擔心。
柏天長很着急地說:“我回來了。老溫,你在哪?知不知道魯有序和劉星葉的天訊爲什麼打不通嗎?”
溫慎遠遲疑了一下,“公子,你別激動。我在張飛星。我儘快將劉星葉帶回來。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你們去那幹嘛?”張飛星在大華邊境,“魯有序呢?”
“他,他犯了點事,進監獄了。您別衝動,等我回來再說。”
柏天長一跳多高,“到底怎麼回事?”
溫慎遠所答非所問,“您在別墅嗎?趕緊,您先去卓家呆着。只有在哪裡,纔沒人敢動你。”
“動我?憑什麼?到底什麼事?”
“黃帝星社安局認定魚龍門非法。其中隱情,我回來跟你慢慢解釋。你先去卓家,趕快。”
“非法?呵呵,我看誰敢動我?”柏天長掛掉電話,決定自己去查。他沒有把溫慎遠當作自己侍衛的覺悟,不好要求太多。找出軍裝,穿戴整齊,帶上天武的證件,從車庫取出一輛飛車,直奔議會大廈。
溫慎遠再次撥打柏天長的天訊,被拒接。他趕緊撥打卓青原的天訊,死馬當活馬醫,希望卓家當初看重柏天長不是假的。
“妹夫回來啦?怎麼可能?難道被天武淘汰了?”
聽到卓青原還是喊妹夫,溫慎遠鬆了口氣,“我哪知道。你趕快去接他。他在西山別墅。”
“好,我這就去。”卓青原撒腿就跑出辦公室,並撥通爺爺的天訊。
卓經綸也是一愣,“回來了?我問問。”
卓青原邊開車邊撥打柏天長的天訊,“你在別墅不要亂動,我馬上到。”
柏天長,“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見面再說,別亂走哈。”說完急急掛斷,在航道上飛馳。
社安局。監測系統發現西山別墅有人進入,自動提醒系統嘀嘀鳴叫。
社安局局長黃舒朗很是疑惑,“還有人?是誰?”
防暴隊隊長張長城說:“看影像,好像是柏天長。”
“扯淡。柏天長去了天武,不到四年回不來。嗯?難道他被淘汰了?”
張長城請示道:“您看怎麼辦?”
黃舒朗思考了一會,一拍桌子,“抓。”
“卓家?”
黃舒朗笑道:“不用顧忌。卓家看重的,是他的潛力。他被淘汰了,你覺得卓家還會爲他說話? ”
卓青原的飛車和社安警車車隊,跟柏天長在相鄰航道擦肩而過,所以都撲了一個空。
看到卓青原,張長城心有惴惴,“卓少,您怎麼來啦?”
卓青原臉色鐵青,“管你屁事。”
張長城訕訕地說:“我們在執行公務。”
“我妨礙你了?”
“沒有,沒有。”張長城連忙撥通局裡的電話,跟黃舒朗說了一下情況。
黃舒朗吸了口冷氣,“這個?既然已經出動了,還是要抓。 魚龍門非法,柏天長作爲魚龍門門主,當然要歸案。卓青原難道敢公然抗法?馬上定位柏天長的天訊,務必趕在卓青原之前找到他。”
“議會大廈?哈哈,就是想翻案,也該去法院吧。毛頭小孩,屁都不懂。走,去議會大廈。”張長城帶人追向柏天長。
卓青原撥不通柏天長的天訊,只好跟在警車後面。
柏天長的天訊一直在警車的監視之中,“出來了。快快,趕快。咦?他這是去哪?看方向······,社安局?投案自首嗎?”警車呼嘯着警笛,繞了一大圈,返回社安局。
卓青原嚇了一跳,他自然明白,柏天長哪是投案自首的性子。趕緊撥通堂弟,盤龍別墅警衛局局長卓青山的天訊,“二弟,趕快帶人來社安局救人。柏天長去了社安局。”
“柏天長?啥意思?”卓青山莫名其妙,卓青原已掛斷電話。
卓青山給爺爺打電話,“大哥讓我去社安局救柏天長,······。”
話還沒說完,卓經綸斷然說:“去。到那聽柏天長的指揮,他是執行公務。”
戰車,機甲,飛機沖天而起。
柏天長來到社安局。社安局已警備森嚴,嚴陣以待。接駁軌收回,無數槍支指着低空的飛車。
柏天長回頭說:“他們不許降落,跳下去哈。”也不等身後的人答應,一加速,飛車撞向社安局車庫。自己則一躍而出,朝槍林跳下。身後兩位隱龍成員,不得不跟着跳。
轟隆,車庫劇烈爆炸。警員和隱龍成員慌忙匍伏在地,柏天長卻傲然而立,像雞羣中的那隻鶴。
爆炸之後,更多警員荷槍實彈地涌出。剛趕回來的張長城和防暴隊員在空中看得一清二楚,目瞪口呆,這是自首的節奏?
面對着密密麻麻的槍支,柏天長掏出隱龍的證件舉在手上,大步前行,“隱龍辦案,閒雜人等讓開。”
警員詫異了,嫌犯成了辦案人員,這是怎麼回事?
趴在地上的兩位隱龍成員也站起來,掏出證件,其中一人說:“隱龍黃帝星系行動組組長秋同浦,協助隱龍巡查員柏天長辦案。請你們局長出來。”
秋同浦的大名,很多警員如雷貫耳,那可是親手抓過不少大員的煞星。如果說前面那個人還可能是欺騙,秋同浦出面,此事就板上釘釘了。
識趣的警員急忙收槍,不識趣的還在大聲咋呼。
社安副局長鮑常志心中一動,喝令警員全部退開。走到柏天長面前伸出手,“我是始皇社安局副局長鮑常志。請問巡查員要調查誰?”
柏天長冷硬地問:“你們誰負責魚龍門的案件?”
鮑常志的喜色掩飾不住,“我們局長親自負責。”
“那就麻煩你通知他下來,跟我們走一趟。”
“好的,我馬上通知。”鮑常志立即撥通黃舒朗的天訊,“局長,有隱龍行動組的巡查員要找你。”
“隱龍行動組?就說我不在。”
“對不起。我已說了您在上面。”
旁邊柏天長的聲音通過天訊傳到黃舒朗耳中,“秋組長,錄下來了嗎?社安局黃舒朗抗拒調查。”
黃舒朗急得大喊,“我是真的有事,正在辦案。”
鮑常志乾脆把攝像頭對準柏天長和秋同浦。秋同浦嚴厲地說:“需不需要我給你這位高官普及一下組織規則?你有任何事都必須放下,立即跟我們走。”
“馬上,馬上。”黃舒朗一頭大汗,掛掉了天訊。
辦公室,黃舒朗給某人打電話,通報、求助。
對方的人影不在攝像頭範圍,傳來的只有聲音,“柏天長是隱龍巡查員?奶奶的,見鬼了。人已找不回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他的飛車‘墜毀’,肯定說是意外。你就不能來一個意外?”
黃舒朗汗毛倒豎,“可,可,可秋同浦也在。”
“哈哈哈哈,秋同浦出了意外,會有很多人感謝你。你怕什麼?要不?你就跟他們去,老實交代?”
“不不不,我,幹了。”黃舒朗一咬牙,滿臉猙獰。
張長城接到黃舒朗的天訊,大驚失色,“這······,您?”
黃舒朗陰森地說:“那位會保你,你怕什麼?否則,你我都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