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對李真道:“好姐妹,既然是這樣,我就和你們一起回汴京。”
李真高興的很,馬上拉起她,圍着篝火跳舞。梅梅拉着李真的手,身姿搖曳之間,面露笑容。
在這一刻,她們兩個人真像是親姐妹。
月朗星稀,微風涼爽,異鄉的胡琴和歌聲,以及醇厚的烈酒,都那麼容易讓人醉。
當夜,德芳喝醉酒在地上睡了,第二天醒來,他睜眼一看,自己躺在牀上,外面已經大亮了。
李真正坐在自己的牀邊,雙手支着下巴望着自己。
陽光照射着她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嫩,真像是一朵芍藥花。她一項豪氣,很少露出這樣癡癡呆呆的表情。
德芳仰起自己的脖子努嘴想要去親她,沒想到被她躲過了
德芳嘆口氣,笑了笑,說道:“昨晚,咱們是不是一塊睡的?”
李真笑道:“美得你,等我有了正式的名分,你再想吧。怎麼得也得給我封一個國夫人吧。”
德芳笑着點點頭,問自己現在在哪裡?
李真說道:“這裡是達可大媽的家,你和他的兒子睡在一個屋呢!”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契丹孩子,他頭上前額兩側各保留一小綹長髮編成髮辮,其餘部分颳得光光的,脖子上帶着一串銀質項鍊,他給德芳端來一碗羊奶。
德芳感謝他兩句,就把溫熱的羊奶喝了,望着孩子雪亮的眼睛滿是好奇,問他叫什麼?
孩子雙手捧着大碗,表示自己聽不懂德芳說的話。
李真對他解釋一番,而後對德芳笑道:“這就是達可大媽的兒子巴蘇!”
德芳點點頭。
巴蘇對德芳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德芳坐了起來,用手敲了敲自己宿醉的有些暈的頭,對李真道:“我現在就準備回去的車馬。咱們還是快些回到大宋吧。”
李真點點頭。
德芳在遼東整理休息三日,在達可大媽的幫助下,在遼東東京城購置一輛馬車,等到天氣晴朗的日子,就讓李真和梅梅上了馬車,準備打馬往南走。
達可大媽和巴蘇以及和梅梅熟悉的一些人,都來爲他們送行。
李真和梅梅揮手,向他們告別。
這個場景裡,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但空氣中卻飄着一絲離愁。
德芳沒有找車把式,而是自己駕車。他自從學會了騎馬,對關於馬的周邊都熟悉起來。
不過,這匹契丹馬卻很是不停話,德芳讓它往東,它偏往西。讓它往南,他就向北。費了德芳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查出了原因,因爲德芳說的契丹話實在是不標準。弄得這匹老馬總是聽不清楚。
“唉!”
德芳嘆息了一聲,尋思到了宋國境內,還是找一匹漢馬好了。
李真看見德芳駕車的技術,笑着不住的搖頭。
德芳雖然和李真定情,兩人在路上打情罵俏。但在晚上的時候還是相敬如賓分開睡。雖然說相敬如賓,但偶爾抓個空也會偷摸的親熱兩下。
不知不覺的從遼東,來到宋遼的邊界。
德芳覺得自己不能走雄州,否則遇見表哥賀令圖還得逗留。也不能走定州,要是遇上了符情那樣更是麻煩。他就趕着馬車走了幽州,過了益津關進入了大宋的地界。
益津關外,一馬平川,地面上都是濃綠的莊稼,百姓穿梭其中。
德芳望着大宋的國土就是感到親切,不過,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總是覺得累,可能是長途奔波,自然的疲憊吧。
三個人來到一個鎮子,當晚找了一家客棧,喝了點酒。
李真喝酒的時候,只是希望快些到汴京。德芳見她的樣子高興,心裡也期盼着。
德芳喝完酒回到自己房間,着魔一樣昏睡起來。轉天,想努力的起牀,卻又起不來。自己的身體四肢軟的就好像棉花團。不知不覺的,整整的睡了一天。等到旁晚十分,卻頓時覺得精神好轉。
德芳想自己可能真的是缺覺,這一天的好睡,把自己一百年的覺都睡足了。
不過,爲什麼沒有見李真呢?她知道自己一天沒起來,應該來看自己,打自己兩拳纔對啊。
德芳想着拿起凹面金鐗,想到院子裡練練七十二路鐗法,卻沒想到開門後,見梅梅正好走到自己門前,只見她的臉上滿是愁容。
德芳見她愁容滿面的,問她是怎麼了?
梅梅想了兩番,愁然道:“這件事都怪我,昨夜咱們三個人飲完酒,我和李真兩個睡覺時聊天。我無心和她說,不知道你去了南清宮後,和那個華國夫人焦愛共侍一夫倒底什麼感覺?我說的本是無心,但是好像她聽得有意,她整夜沒睡,輾轉反側,趁着我睡覺的時候便離開了。我想她這次真的是生我的氣了。這可怎麼辦呢?”
她低着頭說完,用眼睛望着德芳,顯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德芳把凹面金鐗放回自己的房中,揹着雙手躊躇道:“這丫頭,這回又走了,去了哪裡?她根本就沒有透露,自己怎麼找她?自己先回南清宮解決別的事了。”
梅梅走了進來,低聲道:“八王爺不要傷心,真真是個會武功的人,她到了那裡也受不了氣。想必,她也只是一時的想不通,等玩夠了,想通了,也就回來了。”
德芳點點頭。
梅梅沉默了一會,又說道:“八王爺,我因爲和真真交好,纔有幸和她一起去汴京。但她現在走了,我也就不便去汴京了。一會,我便收拾我的東西,再回遼東去。”
德芳聽到這裡,阻止她道:“梅梅姐,李真把你留下,定是要我照顧你。我便視你如同姐妹。你在遼東那等地方也是孤身一人,等把你先送到東京,我再派人找她。”
梅梅見德芳大仁大義,對自己好,便點頭答應了。
德芳當下也無心的練鐗法,只是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出神。
梅梅出去了一會,又轉頭回來,對德芳道:“八王爺,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叫人做了酒菜,不知道你想用嗎。”
德芳確實因爲李真愁上心頭,也就想借酒澆愁,見梅梅知道自己的心思,便讓她把酒菜端進來。
梅梅讓店家把酒菜放在德芳的房中,自己回自己的房裡裝扮一番,又回到了德芳的房中。
德芳見她回來,連忙請她坐下。
梅梅並沒有謙讓,把房門關上後,請德芳坐下,給他滿酒。
德芳見梅梅芊芊玉指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出於禮儀,幹下一杯。
梅梅見德芳喝了,自己也陪了他一杯,而後說道:“八王爺今天心情不好,那就多喝一些吧。”她說着,便不停的給他滿酒。
德芳是個爽快人,見梅梅喝得痛快,自然不推辭。連喝幾杯過後不由有些上頭,腦海暈暈乎乎的。
梅梅仍舊給他敬酒。
德芳伸手推拒道:“梅梅姐,不要客氣,我喝的急,有點醉了。”
梅梅聽得德芳說醉了,微微一笑,卻見她將自己的外衣去掉,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將自己雪白的肩膀隱約露出來。
德芳醉眼惺忪的望見這個場景,心中火花亂迸,問道:“梅梅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梅梅輕輕移動過來,貼耳對德芳道:“如今李真不在了,我和她親如姐妹,我知道王爺你心中寂寞,你便在這裡要了我吧。”說完便在德芳臉頰輕輕一吻。
德芳被梅梅吻得彷彿觸電,身體後退兩步,踉蹌着要站起來,但是因爲酒意上來,使不出力量,只說道:“梅梅姐,你和真真關係好我知道,不過,我的感情只在她的身上。想必你方纔也是喝了點酒,現在有些醉了,咱們各自休息吧。”說着,就要去開門。
梅梅來到德芳身前,撫摸着他的臉道:“王爺,難道我的姿色不如李真嗎。”
德芳淡然道:“梅梅姐,你乃國色天香。但我心中只有李真。”說完,見她不走,自己就要往外走。
梅梅卻猛的一伸雙臂,將德芳裹進懷裡,裹得很緊。
德芳聞着她身上陣陣清香,有點迷亂,強打起精神,掙脫出來,嚴肅道:“梅梅姐,真真和你情同姐妹。你若和我混在一起,日後你若見了她,豈不面色上過不去,你且自重。”
梅梅拿起了一杯酒,冷笑道:“你還惦記要李真啊?我實話告訴你。她今天已經被我騙到山上,推下山崖摔死了。哈哈!”
“你!”
德芳聽到她的話,如同被霹雷擊中,自己真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女子竟然這麼狠毒。想起來,李真已經答應自己,怎麼能無緣無故的走了?
原來被她給害了。
德芳想到這裡,咬牙切齒,就要拿金鐗來打梅梅,但忽然覺得渾身無力,手一鬆,金鐗掉落在地上。
梅梅見德芳成了這樣,還想打自己,仰天一笑,說道:“八王爺,我在咱們從遼國回宋國的那天開始,就在你喝的水中摻入了大漢的****。這個毒藥每月月底發作,如果不吃解藥,就活活疼死。現在大漢國已經沒有了,有解藥的也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