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望着如此衆多的蠍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怎麼過?
天馬白靈卻視若無物,繼續的往前跑,跑到之處,用蹄子都把那些毒蠍踩踏而死。
其餘的蠍子見了,都急忙的退避三舍,給白靈讓出一條道來。
“哈哈!”
德芳和符情在馬上看得高興,現在才知道這天馬乃是黑山蠍子的剋星。
天馬奔下了黑山,來到了村裡。
車把式見德芳和符情領着天馬回來了,十分的高興。
村民們只聽過天馬是什麼樣子,從來也沒有見過真的,都圍觀過來稱讚着大個的白馬真是神駒。同時,也稱讚德芳真是馴馬的能手。
德芳看看天色,已經要到午後,就對符情道:“事不宜遲,我現在騎馬趕快回到定州,你騎着馬和車把式一起走,慢慢的回去。”
符情搖搖頭,要和德芳一起回去。
德芳暗想,這樣的話,就只能兩個人再騎一匹馬了,沒想到情姑娘你還騎上癮了,那好,咱們就一起走。想着,安排車把式自己趕馬車回去,自己和符情騎着白靈回定州。
夕陽漸漸往西,天空透着寧靜,微風徐來,把路旁的草木吹動。
德芳和符情雙人一馬,白靈奔馳在道路上,此情此景,恰似一副花捲。
白靈的速度奇快,還沒有等黑夜來臨,便進了定州城,直奔定州刺史府來。
定州刺史府的守衛見八王爺和小姐回來了,都高興的歡呼起來。
德芳和符情下了馬,牽着白靈來到了刺史府中。
符昭遠、楊業、潘美以及楊家將都圍了上來,見這天馬趕上了兩個普通的戰馬大,又長得神駿無比,都稱讚不止。
衆人回到了廳堂休息。
德芳喝了兩口茶,示意明天便約蕭太后仍在河心見面,給她看看這匹天馬,順便就把停戰的協議給簽了!
楊家將們都羣情振奮,要隨八王爺一起去河心。
德芳淡然道:“這樣,明天和蕭太后約定好,也不要兩國的兵卒都去,只是咱們這些將領便可。雖然是簽署停戰合約,但是一切從簡就好。”
潘美走過來,面露難色道:“可是剛纔有人把消息給了兵卒們,據反映,兵卒們深深的爲八王爺的氣魄感到驕傲,決定跟到陣前,爲八王爺壯膽,支持八王爺到底。看他們是鐵了心了,想阻攔都攔不住。”
“嗯!”
德芳沒想到這件事還鬧大了,既然兵卒們都願意去,那就大家一起去好了,起碼湊個熱鬧。
潘美見狀,就馬上下去安排明天和遼國軍將見面。
德芳請衆人下去,自己要在這裡休息一會。
楊家將見德芳有些累了,都知趣的走開。
符昭遠送走了衆將,自己要陪德芳說會話。
符情見衆人都走了,進來對德芳道:“你這廝,怎麼還在這裡說話。”
符昭遠聽符情如此的稱呼德芳,不由得對她怒斥兩聲,讓她不要沒大沒小的。
德芳對符昭遠示意無所謂,更何況,理論起來,大家都還有親戚,又問符情有什麼事嗎?
符情冷笑道:“你就只管說話,難道忘了自己的肩膀都被白靈咬破了嗎?”
德芳這纔想起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側頭一看,那裡早就已經結痂了,怪不得不疼。不過,倒是剛纔被符情這麼一說,反而感覺疼起來。
符昭遠連忙道:“八王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有看到。”
德芳擺手道:“沒關係,我也不大疼了。”
符情拿來傷藥,剪刀。來到了德芳的身前,要給他包紮。
“這個?”德芳望着面前的符情,自己還從來沒有讓女人給包紮過,更何況在這個年代,男女有別啊。
“快點!”
符情皺着眉頭望着德芳,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有些不耐煩道:“在戰場上,男兵受傷的,我包紮的太多了,他們那樣粗野的我都見過,更何況你?”
符昭遠在一旁也道:“八王爺,小女在療傷上也很深的心得,就讓她做吧。”
德芳沒想到符情親自動手了,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只有這樣了。
符情把德芳肩膀的衣服剪開,給他上好了藥,包紮好。
德芳連聲感謝。
符昭遠給德芳安排下了晚飯。
當夜,德芳吃罷飯,便又來看了一遍天馬白靈,讓刺史府的人好生的對待它,自己才安心的回去睡了。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天氣晴朗,溫度正常。
德芳和衆將一起來到小河南岸,見遼國的軍卒都在那裡等着了。
蕭太后正坐在鳳輦裡面十分的穩當,她身邊,遼國的衆將都在,大家都想看看傳說中的天馬到底是什麼樣子。
德芳覺得事不宜遲,戰爭一刻都不能延誤,就把天馬白靈牽到河心,高聲對蕭太后道:“蕭太后,這就是天馬了,你看是不是真的?”
蕭太后一看,果然是真的,心中讚歎這個八王爺果然是個能人。
“哎呀,真是一匹好馬!”“可惜啊,讓姓趙的給得了。”
大遼國的這幫軍將自小都在馬背上長大的,自然嗜馬如命,他們見到了白靈,簡直如同見到了簡直連城的寶貝。
蕭太后見周圍的將領都是嘖嘖稱讚,便讓人取來紙筆,寫就合議文書,讓自己的手下拿着文書到河心給八王爺簽下。
德芳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諱。他望着上面的名字萬分高興,知道現在終於大功告成,自己的一筆是值得驕傲的一筆,自己的一筆是普天同慶的一筆。自己個人的一小筆,卻是人類的一大筆。總之,自己很牛筆。
蕭太后見自己的手下把合議文書拿回來,展開一看,笑道:“如此,我們便停戰吧。”
德芳點頭微笑,對她擺擺手,笑道:“蕭太后,咱們後會有期。”說完,走到了河心,拉着白靈就往回走。
“慢着!”
忽然有人阻止德芳。
德芳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原來是一個漢人模樣的大臣,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濃眉大眼帶着精神,昨天自己在陣前沒有見過。他便對那個人說道:“不知您是哪位?叫本王做什麼呢?”
那男子騎馬上前一步,對德芳道:“我乃是大遼國北府的宰相韓德讓,與八王爺有禮了。”
潘美見到韓德讓,心中不由怒氣衝衝,前兩年的高粱河一戰,就是他大敗皇帝。此人雖然有能力,但可謂是大宋的國敵人,此時他出來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更不知八王爺要如何的對付他?
德芳轉過身,對他道:“原來是韓宰相,現在咱們合議了,也就不那麼見外了,不知道你有什麼見教?”
韓德讓道:“南北和的事,我本無什麼異議。如今簽訂了合約,也算是塵埃落定。不過,那天馬本是產自黑山在大遼國的境內,應當屬於我國所有。所以,望八王爺將天馬歸還給遼國。”
德芳聽了這話,不由生氣,自己和符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天馬白靈,並且受盡了苦痛才和它成爲了朋友,怎麼的?你現在就想橫刀奪愛,坐享其成的要奪走我的白靈,你想得到美。
韓德讓見德芳在那裡思考,示意讓大遼的士兵高喊歸還天馬。畢竟羣衆的力量是偉大的。
大遼國的士兵受到了他的指示,都高聲喊道:“歸還天馬!”
符昭遠在大宋國這邊聽着什麼歸還天馬,這次怎麼好像是對小偷說的,就讓大宋的士兵高喊能者得知。
大宋的士兵本來對八王爺就崇拜有佳,現在得到刺史的指令,都高喊道:“能者得之。”
兩邊的喊聲此起彼伏,喊得一個個脖子上的青筋直爆,手中握着的兵器都亮了出來。
如果這樣僵持下去,一不小心就會再起烽煙,剛剛簽署的協議就成了廢紙一張。
德芳對韓德讓道:“韓宰相,你也看了吧,知道什麼是能者得之嗎?”說罷,炫耀性的摸了摸白靈的脖子。
韓德讓道:“前日,我並未來到戰場,所以不知道你和太后約下的事由,若是知道的話,我早就一個人到黑山把天馬降服,根本就沒你什麼事。”
“哎呦!”
德芳聽出他這分明就是挑釁啊,真站着說話不腰疼,不用說讓天馬咬破了肩膀喝血,就是那大黑山上的蠍子也能把你給嚇死了啊。
“怎麼樣?”
韓德讓繼續追問德芳道:“八王爺,你現在是不是馬上把天馬還過來。”
德芳點點頭道:“好吧。”
大宋的兵卒聽得,都驚詫的望着他,尋思八王爺這又是玩什麼花樣呢,好好到手的天馬倒要還回去,又要鬧什麼心跳?
韓德讓喜出望外,邊往河心走,便伸手。
德芳對他道:“韓宰相,你也知道,這天馬是能者得之。我既然和它成爲了朋友,就得對它這個朋友負責。你若是能騎得了它,那我就把天馬給你。你若騎不得,可就不要怪我了。”
韓德讓覺得自己身經百戰,騎過的戰馬無數。面前的天馬雖然身材大點,但自己定然沒有問題,他笑道:“八王爺,就按你說的辦。”
德芳一拍白靈的頭,讓它過去。
白靈踏着河水,小步走到韓德讓的面前。
韓德讓從自己的馬下上來,圍着天馬白靈轉了一圈,心中估量了自己要如何做。他轉了一圈後,在白靈的身旁停住,忽然翻身上馬,抓住長長的馬鬃,輕輕一拉,白靈便溫順的往一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