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一行人告別折惟昌和佘太君,向雁門關快速奔去,沒過幾日,來到雁門關。
天下九塞,雁門爲首,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但見雁門關關樓雄偉,守軍嚴整,大宋的旗幟飄蕩在藍天之下,好不威風。
當下,雁門關由楊六郎把守,柴郡主正在這裡勞軍。
一行人來到關寨,德芳耍着金鐗,讓兵丁稟告楊六郎就說他的幹舅哥八王爺來了。
楊六郎聽到八王爺來了,趕忙從裡面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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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芳見楊六郎瘦長的臉蛋,下巴稍尖,斜眉入鬢,兩邊鬢角長長到胸前,身形甚是魁偉,行走之間甚是瀟灑,一望便是會武功的主。
“哥哥,你來了。”
楊六郎見到趙德芳,自然十分的親熱。
德芳馬上從馬上下來,很是高興。高興自己能見到活的楊六郎,真是不枉此生。
楊七郎一見自己的哥哥楊六郎,馬上叫喊着往他的身上撲。
楊六郎抱住楊七郎,調笑道:“兄弟,怎樣,在汴京還老實嗎?”
楊七郎撓撓頭,不好意思跟六哥說自己在東京惹了禍,是逃到晉州,跟八王爺混到了雁門關。
楊六郎知道自己的弟弟平時最愛惹禍,現在到了自己這裡,自己能管束他,他也能老實一點,倒是讓人放心。
德芳在一旁笑道:“老實什麼?可是因爲他出了大事了。”
楊六郎聽得,忙問是什麼要緊的事?
德芳笑道:“是立了大功了。”他所指的事情,就是間接的讓佘太君將龍頭柺杖打折,而更換了姓氏的事。
楊六郎也不知道楊七郎立下什麼功?
“哥哥,你來了。”
聽得一個女人聲音,她中等身材,略微消瘦,兩耳上分別戴着兩朵紅花,兩朵紅花襯着滿頭的青絲顯得更加嬌翠欲滴,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兩條重眉毛下的雙眼透着非同旁人的堅定與剛強。她身穿粉紅色的長裙,腰間綁着金絲帶綢帶,帶上還附着一把帶鞘的短劍。
正是柴郡主柴媚春。
柴郡主見到趙德芳,竟然和楊六郎說了同樣的話,只是聽上去感情要深厚一些。畢竟她是從南清宮和德芳一起長大的。
德芳自知道柴郡主從小就在南清宮長大,自己的關係肯定和她很好。
“我的王嫂還有那兩位公主妹妹現在可好?”柴郡主向德芳問起了焦愛和兩位公主的事。
德芳說他們現在都很好,只不過賢靖跟自己去了西京,現在還在西京大駙馬府中呆着呢?
柴郡主聽得王嫂和兩個妹妹現在都好,忽然對德芳道:“二哥,咱們玩小時候的兒歌吧。”
“嗯?”
德芳一聽不好,她小的時候自己還沒來呢。如今她想唱小時候的兒歌,自己和她豈不是對暗號一樣對不上,要是真對不上自己丟臉不說,反而讓她起疑。
想了這般,德芳嚴肅着對柴郡主道:“小妹,咱們現在都是大人了,不能再做兒童的事。何況,你現在在是將軍之妻,現在猶在邊關關口,衆將士的面前,你讓我和你唱兒歌。這成何體統呢?”
柴郡主笑道:“恐怕你是忘了吧,我今天倒是要你和我唱一遍。你們說是不是,兄弟們。”她邊說,便雙手高舉鼓動周圍守衛雁門關的將士。
雁門關的將士整年守在這寒冷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娛樂。好不容易這幾天等到柴郡主來了,給兄弟們帶來了酒肉各種食品,方纔解得心寬,現在猛聽得柴郡主要唱歌,還是跟八王爺一起來,不由得歡聲雷動,欲罷不能。
“怎麼樣?八王爺,開始吧!”柴郡主伸出自己的兩隻手掌,對着德芳顯然是要和他拍手掌打節奏。
德芳明白自己唱個歌是行,可就是不知道詞是不行,便轉頭對楊六郎道:“妹夫,你看看,小妹要在這裡高歌,你作爲一家之主,雁門關的守將,勢必的要管管。”
“不!”
楊六郎卻拒絕了德芳的請求,說道:“王爺,實不相瞞,難得春春她有這樣的雅興,我倒是也想聽聽她唱歌是什麼樣。來,兄弟們,八王爺初次來到邊關,恐怕有些害羞,大家給他鼓鼓掌,請他和柴郡主唱歌。”
周圍的將士馬上高呼王爺千歲,請王爺放歌。
柴郡主聽得大家給臉,再次對德芳道:“來吧,二哥。”
德芳無奈,只能迎着頭皮把自己的凹面金鐗遞給了慕容德道,自己伸出了兩隻手,張開手掌,問道:“開始嗎?”
“開始!”
柴郡主說完,和德芳拍手。
“你拍拍,我拍拍,咱們唱歌兒歌來。”
德芳和柴郡主拍手,兩個人拍的甚是有節奏。
柴郡主拍着節奏,唱道:
柴家媚春排小三兒,宮裡玩火帶冒煙兒。
粗心掉下大火炭兒,燒了自己小腳尖兒。
“哎呦!唱的不錯。”
德芳拍手的同時,聽得挺有意思,連忙的誇讚。接着又接着拍。
柴郡主繼續唱道:
媚春腳尖全燒紅兒,只有二哥最心疼兒。
着急買到腳疼藥兒,跑遍整個汴京城兒。
“噫?”
德芳和柴郡主拍得入神,聽得這首歌,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原來的時刻,但是現在卻恍然身臨其境。而且有點點的懷念和傷感。
柴郡主拍完唱完,見德芳兀自還在那對空拍着,就笑道:“二哥,過然是忘了吧,這回記住,等我們再在別處見面的時候,一定拍手再唱。”
德芳聽罷,猛然醒了過來,高興的點點。
楊六郎見過兩個人的拍手歌,不由得也有些感動,便讓將士給柴郡主和八王爺鼓勵鼓勵。
將士們頓時一陣山呼海嘯。
德芳揮手向大家致意,從德道手裡拿過來金鐗。
楊六郎請大家到關寨裡面安坐。
德芳坐穩之後,對楊六郎和柴郡主講述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在晉州的時候,因爲龍頭柺杖忽然折斷,折太君已經改姓爲佘太君。
“嘶!”
楊六郎和柴郡主聽罷,覺得這個事很是怪異,母親馳騁縱橫半輩子,中年時候竟然把姓氏給改了,怎麼一個道理?
德芳見他們兩個的表情,淡淡一笑道:“你們倆個也沒什麼可擔心,只等着日後享受閤家歡樂就行了。”
楊六郎和柴郡主聽二哥這麼說,也就點頭是了。
家常拉完,德芳把話題轉向紫雨石的事,說從蕭胖子的口中已然得知那姓劉的公子名叫劉繼雲,但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楊六郎道:“我們早就接到了哥哥的信,在雁門關嚴加排查,但是現在還沒有一點線索?”
德芳道:“現在蕭胖子已然被殺死,唐超和劉繼雲在雁門關只有等到蕭胖子才能回地王堂,所以,他們現在定然在雁門關內,但是不知道這雁門關內有什麼平常人都不去的地方。”
柴郡主指着遠處對德芳說道:“哥哥請看,那裡便是雁門山,人跡罕至,是個很好的隱藏地方。”
德芳往外看,見青色山峰拔地而出,逶迤連綿,依次逐步增高。那最高的山峰直插雲霄,被雲霧所包裹,似隱似幻,似真似假,實乃是人間幻境。
德芳想,這雁門山如此奇偉,真是個好景緻。若自己那個時代,定然會撥款修做一個旅遊區,那樣雁門關的鄉民可以擺出各種的攤位,賣些真真假假的首飾,古玩。使這裡的人民達到小康水平。
看罷雁門山,德芳道:“唐超和李繼雲躲在山上就不好辦了。”
柴郡主對德芳說道:“二哥,雁門山下有一個小小的山坳,名字換作黑風坳。坳中有一幾戶人家形成一個村落,名字叫做東明村。雁門山下的黑風坳東明村裡有個陳三,是我們的眼線,雁門山他了解的很是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