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藍和擎戰二人面對樓統領,都感到這對方不簡單,而且擎戰隱隱覺得從他們攻城直到現在攻到郡廷,一切都顯得太容易了,而現今那樓統領見郡廷攻破,現下又見這樓統領向大殿的方向撤兵,婕藍率領衆將士正準備攻擊過去時,擎戰一把拉住她,只道:“本君總覺得很是奇怪,黑穆郡既然敢謀反,又豈是這點能力就敢造反的,而到現在爲止,你不覺得我們一切都太順利了麼?”
婕藍也有些困惑,但是她只能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不管他埋了什麼陷阱埋伏,我們現在除了去面對這個陷阱之外,卻是別無他法,因爲我們不可能退兵出黑穆郡在外守株待兔,你知道的,我們一日拿不下黑穆郡,赤燕城那邊恐怕是無法承受得住。”
擎戰也明白婕藍所說的,他只是淡然一笑,道:“無論什麼陰謀,這次總算我是跟你在一起的,有什麼我們兩個也會同時面對,所以我也無所遺憾了。”婕藍聽到這番話,心下甚爲感動,畢竟在危難之際,自己最愛的人陪在自己身邊,這已經是最好的事了,不過有一件事依然讓他很是憂慮,道:“你知道,我在黑穆郡認識了二世子玄殷,可是到目前爲止,我卻他卻沒有出現,而他剛好也是血魔中的黑魔,這黑穆郡的郡侯欲集齊七血魔,創造新生魔,莫非玄殷也被他抓捕而去。”
擎戰未結識過此人,但從婕藍的神情來看,此人跟她的交情非淺,既然能得到她如此的擔心,那想必此人也是反對黑穆郡造反之人,擎戰也不想安慰婕藍,只道:“雖說天下間皆是虎毒不食子,但是這黑穆郡的郡侯本君卻沒有把握,畢竟想要攻擊王廷的人,都是被權力矇蔽了良心的心,所謂的骨肉之情又何必放在心上,不過現下說一切都還太早,或許片刻後我們便知道真相,既然他們這麼想讓我們前往大殿,那我們去大殿瞧瞧也不無不可,看看這姓樓的究竟埋藏着什麼玄機。”
一旁在身後的悔惜聽到婕藍和少君之間的對話,心中倒頗爲憂慮,心想此行兇險,自己就算是失了性命也要護得他安全,這也是自己能爲她做的最後的事,而他見擎戰和婕藍之間彷彿是有情意,他心中甚爲寬慰,心想,有此人陪在她的身邊,那婕藍一生也就幸福了。
幾人奔到大殿,但見大殿之前,那樓統領率領着衆大軍在此靜靜侯着,當他們見到婕藍和擎戰終於出現在這裡時,那樓統領狼狽敗逃之色全然退去,反而換上了得意恣意的笑容,他大笑道:“可是真多謝你們敢來到這裡了,看來王城的少君和公主都不過是些跳樑小醜,以爲本將就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你們打敗的麼?你們也太過小看本將了。”
聽得他這般說,擎戰眉頭微皺,心想他和婕藍所擔心的果然不假,但是他依然很鎮定,因爲他們早已料到此是一個埋伏,所以也就並不緊張,他只笑道:“你也不過是個小將,就算你在此做了埋伏本君又有何可懼,但叫你們那縮頭縮尾的郡侯出來吧,本君卻倒也想瞧瞧那郡侯是怎般模樣,居然敢向王城宣戰?”
樓統領本想看到擎戰和婕藍驚恐慌張的表情,他才能夠滿足,但是卻未想到他們居然這般冷靜,這倒讓他頗爲意外,他沉聲道:“你們想見郡侯,也好,在你們死前,就拜見下未來的王,也算讓你們死得瞑目。”他手一拍,殿門便緩緩打了開,而從裡處有四人擡出轎輦,隨後那轎輦停在大殿之前,兩邊的侍衛將轎簾拉了開,便露出了一張老邁的臉,這張臉皺紋密佈,像是個年過九旬的老頭一般,讓人看着都覺得有些感慨,畢竟如此枯朽之年,卻還爲權位爭奪不已,這卻也是一種悲哀。
然而卻只見那樓統領獰笑道:“郡王,該起身拜見你日夜思念,忠心效忠的王城少君了。”只聽他這麼一說,那郡侯猶如提線木偶一般當真站了起來,隨後走到擎戰和婕藍面前,然後雙腿跪下,道:“本侯參見少君和公主!”
這一舉動卻讓擎戰和婕藍抖驚愕不已,他們不明白這郡侯是怎的回事,是在戲弄他們嗎?卻又聽得那樓統領道:“這少君和公主氣數已盡,郡侯當殺了他們。”只聽得樓統領這麼一說,那郡侯果然從腰間抽出自己寶劍,朝少君橫劍削了過去。擎戰忙得提起‘碧玄劍’朝那郡侯的來劍擋了過去,少君的靈力強大,這郡侯又豈是他的對手,只這一擋,那郡侯便被撞將出去,跌倒在地上,顯得狼狽不堪,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兵士敢去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