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哪一邊?”二丫微微的笑了一下。“來,跟姐說說,你都知道有哪些人?”
看她那架勢,是準備跟我來一場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當下真有些哭笑不得,隨即指了指我的胸口,告訴她有屁就快放,老子現在呼口氣都他媽疼的要命,哪有工夫跟你高談闊論。
不過我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來,想來這一陣子,我所遇到的方勢力,應該就是在山洞裡調包了虎頭和教授的人,這幫人神鬼莫測,猶如鬼魅一般的一路尾隨着我,稍微一個不留神,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身邊的人給替換掉。
第二方勢力,就是我和大歲在地下長廊裡撞見的東哥和地鍋雞他們,雖然這些人都已經被大歲給解決了,但是無疑他們只是小嘍囉,背後應該是有人指使的,這一點,可以從東哥會去松柏林找尋鈞天墓,能夠看得出來。
方勢力,也是我極力想要回避的,那就是大歲,一路上他看似都和我站在一邊,好像整件事兒都跟他沒太大關係一樣。但是他依然有幾件事做的不明不白,而且還不願對我吐露,比如他爲什麼要剛一撞見東哥他們,就對他們下了,還有他爲什麼會用寶哥將紙條卷在煙裡這招。
其實從一些蛛絲馬跡能夠看得出來,他明顯背後也有人,當然這個人不是我東家,否則虎頭也在羅山追殺我的時候,連他也挾持。我不知道他到底代表了什麼樣的一方勢力,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對我以及對我身邊的人,都是沒有惡意的。
第四方勢力,自然要數從羅山將大歲綁到哈爾濱的那幫人,我雖然沒有和那幫人直接交過手,但是無疑他們和我這邊有着共同的目標,想去地下掩體,他們也想找到地下掩體。只不過在所有的勢力中,他們算的上是戰鬥力,但是情報最弱的一方,不然也不至於,要綁架大歲,用他聞風嘗土辨地形的能力,來幫他們尋找地下掩體了。
我在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覺得劫走司喜的那幫人,會不會就是當時綁架大歲的那幫人,因爲大歲說過,他們都很能打,這倒是和一腳就能將我踹成這樣的情況吻合的上。
還有他們穿的和我一某一樣的衣服,如果真的是他們,這也就不難解釋大歲爲什麼會在剛剛逃離虎口,連自身安危都還沒確定的情況下,最先問我的卻是這衣服是從哪裡來的,這麼一件事兒。
如果我分析的沒錯,那麼當時無名給我的這件衣服,難道真的是如她所說,是從我們隔壁房間偷來的嗎?
不過我現在已經沒心思想這些了,我當下只惦記着司喜和無名的安危,那幫人太,無名當時被他們傷成全身骨折的情形,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我想無名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有這麼一幫難對付的人存在,所以她當時在車子掉頭前往去救大歲的途中,朝着車窗外面射出去的那一支箭,很有可能是在向同伴求援。我當時就很奇怪,爲什麼她是被黑袍人送回來的,現在想來,如果不是那五個黑袍人及時前去接應,無名可能早就命喪他們之手了。
我此時早已驚的渾身冷汗,一粒粒的汗珠,順着後腦勺,往背後流去,沒一會就溼透了衣服,我只好艱難的脫下外套,好減輕這種因爲焦慮,而帶來的燥熱。
其實除了那些人之外,還有無名所代表的三十六侍羅,光頭阿司,雙頭人,袁丙昌,洛門十三堂等等這些人馬,只是這些我都直接交過手,基本都已浮出水面,對我來說,也算不是什麼勢力了。
我盯着二丫,她到底屬於這些人馬中的哪一撥,或者說是我至今爲止還尚未發現的一方勢力,總之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早年就已嫁爲人妻的她,爲何會來摻合到這檔子事兒中來。
“怎麼,不準備告訴我嗎?”二丫在我向她表明我的傷根本不能夠讓我與她多說廢話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我按耐住心中對司喜和無名的擔憂,畢竟我在這裡再怎麼擔心,也不能起到絲毫的作用,眼下還是先處理好我這裡的處境,才能儘快的想出辦法脫身,這樣我纔有希望去解救她們。
我這樣想着,便試探她接着說道:“你既然想拉攏我加入你們,那麼最起碼你得先告訴我,你們是哪一邊的吧?”
“這個不急,我看你的傷現在讓你很痛苦啊。”她說着,就吩咐胖子送我先去治療,等傷情控制了,再帶我回來,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事情。
我一聽,這得多耽誤時間,現在無名和司喜正面臨着巨大的威脅,我都恨不得爭分奪秒,她卻讓我去醫院養傷,恐怕等我這傷好了,無名和司喜也就要跟我說再見了。
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無名,這不是別的什麼原因,而是那幫人既然劫走司喜,那麼則說明她對於他們是又用處的,這大凡只要是有利用的價值的人,也就等於沒了性命威脅。司喜性情軟弱,定不會和他們硬來,必是對他們言聽計從,這樣一來,最起碼短時間內,她還是安全的。
可是無名就不一樣了,對於他們來說,無名無疑也是個棘手的存在,要不是爲了順利劫持司喜,我估計他們一點都不想去招惹無名,所以他們對於無名,肯定是會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必將她置於死地而後快。
最主要的是,就算他們只是想使個調虎離山計,並沒有要殺無名的意思,但是無名一旦發現上當,回到高速之後,發現車裡空無一人,這就不由得他們想不想了,首先無名一定會送上門去找他們。
我這時,突然發現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便連忙對胖子問道:“你在高速上扶我起來之後,先是往我車裡丟了個什麼東西,才帶我上的你車,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在我車上?”
胖子沒回我,只是陰笑,倒是二丫又開了口:“一張字條而已,那是我們要和猰貐會面的地址。”
“你,你們……”這古人說的好,會武的永遠敵不過能文的,相比起來,那幫戰鬥力超羣的四肢發達者,完全沒有二丫他們這夥人來的有威脅。
“你們,想用我來要挾猰貐。”他們在車裡放了一個地址,很明顯是想讓識破調虎離山計的無名,在返回高速的時候,發現那張寫有地址的字條,然後前往他們設計好的圈套,挾我以令猰貐。
“有了你這個絲蜘蛛絨網大羅氏,在加上猰貐,就萬事俱備了。”二丫說着,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來一抹得意的神情。“好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慢慢聊。”
我即使再不情願,因爲內傷在身,也只能任憑死胖子擺佈,他一把提起我,將我又扛上了肩膀,完了就準備大踏步的朝門口走去。
正當胖子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二丫在身後又突然叫住了我們,胖子轉身又回到房間裡,二丫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眼神冷冷的盯着我說道:“姐知道你從小就被你寶哥罩着,沒打過架也沒什麼身手,但是胖子這人憨厚,爲了讓你別想歪點子,姐給你看樣東西吧!”
她說着走到門口,雙手合實拍了三聲巴掌,隨即又走了回來,而我看見很快她的身後就跟進來兩個年輕小夥子,一左一右架着一個人。
等他們走近了,我纔看清楚那人是誰,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在這裡看見她二丫,已經讓我驚愕的不知所措,那麼現在見到的這個人,我只能用猶如被雷擊了去形容。
我依然被死胖子扛在肩上,只能費力的擡着頭,我愕然的看着眼前這個人,此人身材消瘦,膚質慘白,雙腿無力的垂在地上,如果不是被兩個小夥架着,我估計他會像一坨爛泥一樣的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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