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聽不懂。”
白風笑笑，說道：“其實，我的意思就是這種異術有很大的可塑性，對能量的影響非常大。它可以將能量形式改換成自己想要的模式，比如凌凡用火，它就是火系能量；用劍，它就是金系。”
凌凡震驚：“你的意思是，這種異術可以置換分子嗎？可是，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白風笑道：“置換分子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異術也遠不能以分子來解釋。它就是一種能量，純粹的能量，不含其它雜質。它就像一團橡皮泥，你想捏成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而且不用動手，只是動動念頭就可以了。”
黑刃抱頭痛苦狀：“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白風哈哈笑道：“我研究了十年才做到這程度，你要能聽明白，我不是白虧這十年了？”
他頓了頓，說道：“像是劉沐的音波攻擊，它就是一種可塑性異術。只可惜這種異術需要超人的天賦纔有可能擁有，上百萬人也不一定能出一個。而他的異術變化，也不過只有兩種而已。”
黑刃問道：“你是說他的音波攻擊和兵器形態？”
白風點點頭：“不錯。音波攻擊是純能量攻擊，與兵器形態毫無關聯。而劉沐能用能量化的琴絃來攻擊，這就說明能量結構並不是無法改變，只是條件太苛刻，我們無法修煉而已。”
凌凡疑道：“劉沐會用琴絃嗎？我怎麼記得他用的是鋼琴？”
白風笑道：“這就是他的異術與常人不同的所在。普通鋼琴並沒有琴絃，但經過他的異術加以改造，就會產生，而且還可以做爲武器對付敵人。”
黑刃嘆道：“我和他切磋過一次。他的琴絃實在可怕，可長可短，可多可少，最多的時候甚至見過他用出一百四十八根弦，而能量卻沒有牽扯多少。這傢伙在能量控制上的造詣，已經是非人級別了。”
凌凡撓頭：“我沒見過他用琴絃。”
兩人將他的話置若罔聞，白風繼續道：“而擬影術和凌凡的黑火也具有同樣的特徵。不同的是，這兩者威力更大，可塑性更強。像是夜風的六影化一，就是將這處變化運用到極致的表現。我不知道凌凡的異術會有什麼變化，但我可以肯定，它肯定比擬影術更厲害，更容易變化。”
黑刃又嫉妒上了：“你叔叔對你真好。”
凌凡沒理他，問道：“那擬影術可以破嗎？”
白風笑道：“既然是異術，當然就有破的方法。擬影術雖然厲害，卻也逃不過異術的本質。”
兩人眼睛一亮：“哦？”
“能量耗幹，或者是施術者死掉，都會造成擬影術無法維持。”白風說。
黑刃很想一拳頭砸他臉上：“廢話！”
凌凡也同樣沒好氣，這跟無解簡直就沒什麼區別。
三人都很頹喪，氣氛也漸漸凝重起來。白風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找出他們，而是找出那個施術人。只要破了他，夜風就等於毀了一半。”
黑刃苦笑道：“可是他們既然拿得出擬影術，又怎麼可能拿不出其他異術來？”
白風搖頭道：“話雖如此，但夜風是殺手，不是專業拷供的，從那人口中套出一個異術就已經很厲害了，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個？再說，當年造成大動亂的那些人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任由那些異術再度出現？”
黑刃一怔，隨即用悲天憫人的目光看向凌凡。
“你也會是他們的出手目標。”
凌凡心中一驚，頓時腿肚子打起了顫。
白風同樣也是一臉的悲劇：“還是躲家裡吧，這樣還能活久一點。”
“操！”凌凡鬱悶。
黑刃問道：“你研究十年就研究出了這些？”
白風笑道：“當然不止。”
“說說。”兩人又來了勁。
白風笑笑：“那些異術雖然比現代異術更加強大，但那時並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供維持。因此許多人只是在擁有一段時間後，就因爲能量不足而進入休整期。只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才能完整地擁有這種異術，並持之以恆地使用下去。”
凌凡道：“既然連能量都沒有，那又怎麼使用異術呢？”
黑刃點頭道：“沒有能量，就算念力再強大，也不可能使用異術。這是最基本的理論，你不會認爲它也是錯的吧？”
白風搖頭：“這種理論並沒有錯。只是因爲他們能量供應的渠道不同，因此也和我們使用的異術有所差別。”
黑刃眼睛一亮：“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其他的能量來源嗎？”
白風失笑：“他們是最古老的一批人，怎麼可能比我們更早發現其他能量來源？再說了，那時候有沒有能量這個概念還是個問題。”
黑刃眼神一黯，問道：“那他們的能量是怎麼來的？”
白風看看二人，笑道：“你們都知道，能量，從我們一出生就有。但只是很微薄的一點，完全不足以支持異術的消耗。所以，纔有了能量石這種東西。”
他頓了頓，道：“能量石的構造和我們的能量體系完全不同，所以很難做爲能量儲存在身體裡，只能做爲消耗品而存在。它就等於是一個能量備用庫，一旦遇到緊急情況而能量又不夠，就會提供使用者能量，這纔有了能量石一說。”
他笑道：“但我所說的這種能量，卻和能量石、以及我們修習得來的能量完全不同。它的本質很特殊，但的的確確是我們都擁有的東西。”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詫異道：“什麼東西？”
白風緩緩道：“生命。”
兩人怔住了。
“最古老的異術者，就是以生命爲代價換取能量。開發體內所有的潛力，將其作爲能量供應異術需要，因此它們的異術比我們的可塑性更強，威力更大。”
他笑道：“我們之所以在異術的研究中遲遲沒有進展，就是因爲我們少了生命，這種最古老、也是最接近異術本質的東西。”
凌凡急問道：”那怎樣才能利用這種能量呢？“
二人面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白風怔怔地看了他一會，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
白風點點頭：“這種生命能量，我至今也沒研究出絲毫頭緒。我也不建議你使用這種能量，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使用它的下場都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凌凡怔住。
“生命能量，是在能量已經消耗殆盡，必須要用異術才能活命的情況下才能開啓。在那個時候，人受到死亡的壓迫，念力會變得無比強大。而那種念力，恰恰就是啓用生命能量的關鍵之處。”
他笑道：“你們應該聽過馬拉松的傳說吧？”
黑刃倒吸一口冷氣：“四十萬公里，就是十匹馬也跑死了。”
白風點點頭道：“不錯。他之所以能跑那麼遠，就是因爲他的念力已經撐到了極限。無論有多遠，時間多緊迫，他都可以做到。代價就是他的生命被完全透支，在終點倒下，最後被載入史冊。”
他看向凌凡，道：“你也不期望做一次曇花吧？”
曇花一現，美豔不可方物，但代價就是它的死亡。凌凡當然不願意做曇花，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絕不能在終點倒下。
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白風笑道：“其實，我們所使用的能量未必就比生命能量差。只是因爲側重點不同，所以才衍生這麼多枝節。生命能量能做的事，我們也許無法辦到，但只要人在，就有實現的希望。”
凌凡笑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沒給我講那個夜風老大呢！”
“夜風老大……”白風深深呼了口氣，看向黑刃道：“他應該算是‘風雪堂’的人了吧？”
黑刃點點頭：“他的實力到了。”
白風笑笑：“雖然是墊底的，但對我們來說，卻是一道難關。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擱置他，給他找點事做，免得關鍵時候跳出來壞我們的事。”
黑刃沉吟道：“可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難得住他？”
白風哈哈笑道：“怎麼不可能？只要我們把擬影術的消息向外界透露，那些人肯定會瘋了一樣趕過來。那時候別說是夜風老大，就是傭兵會長也得嚇尿。”
黑刃猶豫了一會，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分頭行事吧！”
凌凡笑道：“我去散佈消息？”
白風無奈：“別忘了，你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散佈消息的同時，那些人肯定也會查找消息人的資料，你一身異術能量，還期望能瞞過他們的眼睛嗎？”
黑刃拍拍他，說道：“你跟白風一起找夜風的下落，有白風在，你們應該很快能找到其他四風。”
凌凡道：“那你去哪散播消息？”
黑刃與白風面面相覷，忽然哈哈大笑。
“你啊，還是太嫩了。”白風拍着他笑道：“知道獵人是什麼嗎？告訴你，獵人除了個個都是高手，還是天底下最大的八卦家！”
早更新早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