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城派卻將其一直保留了下來。而且每一代的弟子中。都會有天賦不足。卻又對青城忠心耿耿的五六名弟子修行此法。其中的緣由就是此功法有一特性。那就是當修煉者距離渡劫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可以中止修煉。保持着這一狀態長達百年。而且一旦決心渡劫。那麼可以毫無徵兆地在短時間裡召來天劫。而普通修行者們只有感應到劫雲的形成時。才能意識到。
如果說在普通人的眼中。修行者可以被稱之爲人形的核彈。那麼這些修煉了《破滅訣》的修行者當之無愧的可以稱之爲活動的氫彈!要知道天劫面前。就是那些功法大成修爲精深的修行者們。也是一個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普通修劫那就是必死無疑。可以說。這是青城派壓箱底的底牌。不到關係到青城生死存亡的時候。這些修行者們輕易不會派出的。
只是青城派執掌修行界數千年。從未遇到過如此險境。自然也就沒有他們出手的餘地。所以這功法在修行界中也就慢慢地被修行者們所遺忘。到了近代。隨着天地靈氣的日漸稀薄。能夠達到渡劫水準的修行者越來越少。這《破滅訣》自然也就更加不爲人所知
所以關劍宇在得到了玄真子確切地回答後。也不禁臉色爲之一變。他是親身經歷過天劫的人。自然會明白天劫的可怕之處。每一位需要渡劫的修行者。都會遠離人羣。遠離自已的宗派。尋找那人煙罕至之地。就是因爲其的殺傷力實在是非同小可。若是這玄華子在一心宗宗門中引天劫。那麼所帶來的後果……關劍宇都不敢去想。
玄真子平靜地一笑道:“關仙人請勿動怒。貧道這位師兄。自從上山以來。就一直在宗中修行。至今已經有數百年。之間從未下過山。而他距離天劫來臨的時日越來越短。靜及思動。想在渡天劫前能夠下山走走。真正地感受一下修行界的現況。恰逢貴宗慶典。師兄就企盼着能夠親自前來目睹這一盛況。掌師兄他固執己見。無奈之下也只得允准。貧道想此次慶典上。修行者們八方雲集。又有關仙人親自坐鎮。肯定不會有什麼宵小之輩膽大包天地前來搗亂。師兄他地安全完全可以得到保證。所以掌門師兄纔會同意吧!”
“這……”關劍宇咬了咬牙。如果說不引天劫的話。那麼這個玄華子可以說就連一心宗的低代弟子都不如。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而青城派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在一心宗宗門內沒事引天劫玩。他總不能說一心宗和自己會對青城子弟有不良企圖吧。
高臺上的衆人此時已有人想起這《破滅訣》地特性來。一時間場上是驚呼不斷。人們看向玄華子的目光也立時由最初的漠然無視變爲了恐懼和惱怒。
肖宗義此時也從關劍宇地傳音中對情況有了個初步的瞭解。這心中的驚駭也是一時間無以言表。這樣的一顆“人形氫彈”竟然會讓他混入了宗門內部。怎麼能不讓他又驚又惱。可是對此他卻也無可奈何。雖然說。有關劍宇和諸多修行者在場。若是動起手來。陰天樂、玄真子他們根本護不住表明了身份的玄華子。但是誰又知道。這一代青城子弟中到底有多少人修煉這《破滅訣》?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是一心宗也架不住這這顯然是青城派在向一心宗示威。一種變相了的警告!青城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手。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這一次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對青城弟子動手。這警告地影響暫時倒也不大。可是他心中不由得有幾分遲疑不決。這接下來對陰天樂的行動要不要中止呢。
肖宗義強笑道:“玄真子說得不錯。這心法的確是不適合在此演示。既是如此。那麼還有哪位道友願意上去一顯身手?”
費言噌地跳起身來。朗聲道:“宗主。這一人單獨演示。看起來未免有些無趣。這攻守之間的精妙之處也無從顯現。費某不才。想與陰天樂**友聯手。爲天下修行者們獻上一場對決。不知道**友能否賞臉允准這一請求?”
此言一出。立即在修行者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原本高臺這些人的談話。臺下的修行者們是聽不到的。只是勉強看到。臺上的各宗派代表一個個交頭結耳。似乎遇到了什麼驚訝之事。待到費言說出此話。衆人自然而然地就以爲方纔衆人正是爲此事而爭議。難道說。接下來的演示都不再是個人地表演了?而且這一場的當量級未免有些太大了吧。一位是一心宗碩果僅存的一位宗主師叔。一位是名揚海內外的新興高手。這兩人親自下場道法!臺下立時歡呼聲如同雷鳴一般。
“師叔。這你得先徵求**友的意見。至於我們。自然是樂於目睹這一場龍爭虎鬥了。”肖宗義笑道。
費言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陰天樂。微笑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費某可是心動已久。企盼着能有這一天的。”說話間。他的眼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即便在這臺上。距離關劍宇不過十米之遙。陰天樂仍然是一副懶散的模樣。身旁地其他人都是盤坐在席。他卻是用肘部支着桌几。斜倚着身體。費言的挑釁。倒也沒有出乎的他的意料之外。
“費長老。在下不是什麼同志。這什麼心動已久、企盼這一天之類的話。還是請長老換個人來說吧!在下聽着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這不用比試。陰天樂也自認不是費長老你的對手!甘拜下風!”陰天樂頭也不擡地回答道。場上沉默了片刻。接着就從廣場的角落裡傳來了竊竊的低笑聲。這笑聲很快就感染了更多強忍着笑意的修行者。最後形成了哄場的大笑。就連高臺上的修行者中也有人忍俊不禁出了低笑。
反而是這些宗派的代表們。由於身處宗派高位。對於世俗界的一些事情知之不多。所以反而不懂得這些人爲什麼樂自認不如費言嗎。不管這話是不是真心的。可有必要笑嗎?而且看陰天樂的模樣。似乎也並未因這笑聲而有半點怒意。反而似乎是在享受一樣。
作爲當事人之一的費言更是被笑得莫明其妙、一頭霧水。肖宗義和關劍宇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與世俗界脫節更爲嚴重的他們。自然是更加聽不懂陰天樂這番話的含意了。只是本能地覺得這笑聲似乎是針對着費言的。可是從兩人方纔的談話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啊。只是陰天樂會就這樣公開宣佈自己實力不如費言。令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倒是玄真子這些年由於經常和陰天樂打交道。也經常行走在世俗中。所以對這“同志”二字的含意。明白一些。他強忍着笑意。拍了拍陰天樂的肩膀道:“陰老弟。玩笑話就少開了。你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只要關劍宇和肖宗義不親自下場。對於陰天樂的實力。他還是相當地有信心的。而且和費言打完這一場。若是一心宗再有人出聲挑戰。自己和陰天樂也就有了足夠的理由來拒絕了。
“哈……”陰天樂長長地打了哈欠道。“費長老既然有心相邀。我陰天樂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嗎。不管用不用心。也得上去比劃幾下。”
他這樣一說。費言更是覺些混亂。這個陰天樂該不是吃錯了藥了吧。怎麼胡言亂語的。一會兒是甘拜下風。一會兒卻要上去比劃幾下。這到底是打算怎麼着?
“不過我得先問問費長老。咱是真比劃幾下呢。還是假打?這萬一一不留神。傷着了費長老。在下可是實在擔當不起!”高臺上的衆人不由得又皺了皺眉。廣場上的笑聲也很快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衆人低聲的竊竊私語。
陰天樂的這句話令費言胸中一直壓抑着的怒火猛地就爆了出來。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還說什麼一不留神就傷了自己。自己在他的眼中就那麼廢物嗎?
“當然是要看真才實學了!”費言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