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快將法繩與火摺子交給我。”道長一手提着魔王,很是吃力的大叫道。
我聞言,不敢怠慢,趕忙自包裹之中翻找着,終於將兩個物件找了出來,正打算遞給道長,突然,自左邊伸出來一雙手,將我的火摺子搶了過去。
我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回頭,果不其然,火摺子是被紅姑搶走了。
“我要殺了你們!”紅姑似乎知道這火摺子意味着什麼,面上竟是惱怒,恨不得將我們生吞活剝了。
我趕忙將法繩遞給道長,自己轉而去同那紅姑爭搶起火摺子。
紅姑極爲謹慎,將火摺子牢牢護好,還將其藏入自己胸前,轉而向我撲來。
她此時眼裡帶着紅光,整個人同羅剎無異。
“拿命來!“紅姑嘴中大叫着,面容因爲震怒而變得扭曲。
我閉上眼睛,在她離我緊剩片刻距離之時,猛的偏向一邊,紅姑自然是撲空了。
不過也更加惱怒,當下便打算站起來,繼續朝我撲來。
正在這時,巫女極快的撲倒在紅姑的身上,將她牢牢按住,任憑紅姑用盡力氣,也不能掙脫。
紅姑面上帶着惱怒,大吼着:“巫女,你放開我。”
“放開你?不可能!幾百年了,我終於找到機會抓到你,又怎會放棄!”巫女臉上帶着冷笑。
“快來找東西。”巫女對我招呼着。
我想着這紅姑方纔藏東西的位置,未免有些尷尬,乾笑道:“巫女,這東西在她胸口,我…”
巫女白了我一眼:“在胸口又怎的?過來!”
說着,將反鎖住的,紅姑的手,交到了我的手上,自己動手在紅姑胸前翻找着。
紅姑猛烈的掙扎着,嘴中咆哮着,哪裡還有半點形象可言。
巫女大約是恨急了她,現下一面翻找着,一面還不忘出聲取消她:“你這叫聲,與你那夫君,當真是如出一轍啊。”
那紅姑聞言更加惱怒,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想要朝着巫女撲去。
巫女靈巧避開,惡狠狠的在紅姑臉上打了一巴掌,那巴掌饒是我一個男人都覺得下手頗重了些,巫女似乎毫不自知,將搶到的火摺子丟到了我的手上,出聲道:“快給道長送去。”
我聞言,也顧不得心疼那紅姑了,想來也是她咎由自取,拿了那火摺子便朝着道長走去。
他現下已然將那魔王捆好了,魔王一面掙扎着,一面冷笑道:“臭道士,我就不信,你當真敢殺了我。”
我聞言,將手上的火摺子朝着道長扔了過去,出聲道:“道長接穩了。”
道長將那火摺子穩穩的接過,面上帶上了幾絲冷笑,看着自己身下的魔王,冷笑道:“早在幾百年前,你便是個死人了,留你到幾天,委實是擡舉你了!”
道長說着,劃開了火摺子,魔王見狀,面上方纔浮現了一絲驚恐,慌忙往後退着,不住的搖着頭。
怎奈何道長一直將他按住,使得他半點動彈不得。
道長按住那魔王的身子,將劃開的火摺子湊近魔王的身體,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那魔王的身軀便被燃起,火苗躥的老高。
魔王在火中猛烈的掙扎着,卻逃不開紅蓮業火同法繩的禁錮。
“不!”被巫女按在身下的紅姑聲嘶力竭的大叫着。
巫女面上帶着森然冷意:“紅姑,你還不知錯嘛?這本該是他幾百年前的結局!”
那紅姑掙扎未果,居然生生看着自己心愛之人在面前死去,想來定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那紅姑不再掙扎了,眼神逐漸變得癡傻,魔王很快便在她面前化成了一團灰燼,半點都沒有剩下。
巫女看着魔王消失殆盡,方纔鬆了口氣,紅姑趁着這空擋,自巫女手中逃了出來,怒吼一聲。
瞳孔緋紅,頭髮披散着,眼中是濃濃的恨意,口中喃喃:“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巫女面色陰沉:“紅姑,你何苦再執迷不悟,這偷來的時光,怎能長久?何況,離了這村子,你們便什麼都不是。”
紅姑哪裡能聽的進去,面目猙獰的朝着巫女靠近,臉上殺氣畢露。
似乎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置我們於死地。
“我要殺了你們,替我夫君報仇!”
巫女深吸一口氣,拉着我的手,大聲道:“快跑!”
說罷,拉着我飛快的往外跑去,道長見狀,也跟了過來。
我十分不解爲何要逃跑,又不是打不過那紅姑,可是看着巫女面色鐵青的樣子,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只得跟在她後面,飛快的往前跑着,不多時,跑到了一處安全地帶。
見巫女停下來,我也隨之停了下來,緩了口氣之後,再擡頭,卻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對岸的橋上,站着許許多多的紙人。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紅姑是打算與我們玉石俱焚嘛?
正在沉思時,突然感覺腳下的土地一陣異動,巫女面色鐵青的出聲道:“不好,紅姑打算與我們同歸於盡!”
我方纔的想法化爲了現實,我聞言不由得驚慌起來,她若是選擇玉石俱焚,我們定然是凶多吉少,畢竟現下還在她的地盤裡。
我趕忙問到:“巫女,現下給如何是好啊?”
巫女面色鐵青,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我趕忙跟在她身後,不多時,居然回了她的住處。
她臨走時設下的結界,此時卻有着被人闖入的痕跡。
我心中一緊,少祺還在裡面。
想也未想,我趕忙衝了進去,只看見鼻青臉腫的少白楞楞的站在原地,顧不得詢問他的傷勢,我趕忙問道:“小少祺呢?”
少白很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趕忙往裡衝去,找了一圈之後,卻沒有找到人。
心下更加慌亂了,莫非是紅姑找了過來,將少祺帶走了?
越想心下便越慌亂,正在這時,道長與巫女也走了進來,不過比較我與少白,便顯得淡定多了。
看着他們雲淡風輕的樣子,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來少祺定然是沒有事了,可是能去哪了呢?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聲響,我警惕的回過頭,只看見一個衣不蔽體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