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有些慍怒,我暗自替蘇文捏了把汗,局長開着車帶着我們去到了曹清家中。
局長從包裡拿出了搜捕令,將蘇文留在了車上,帶着我上了樓。
敲了敲曹清家的門,曹清開了門,看見我,有些愣神:“你怎麼又來了?”
局長從我身側走出來,曹清看清他穿的警服,神情登時就變了:“你們這是?”
“是這樣的,我們有事想要了解一下。”局長開口,拿出了搜捕令。
曹清無法拒絕,只得任由我們進去了。
我暗暗對局長示意,帶着他朝着那個小隔間走去。
曹清看出我的意圖,一把攔在我們身前:“你們想要做什麼?”
“不好意思,曹清女士,我們是有搜捕令的。”我冷冷的開口。
局長看出端倪:“還請你配合。”
曹清楞楞的站在原地,我趕緊和局長兩個人,推開她,走到了隔間裡面。
打開門,一股強烈的煞氣噴涌而來。
“局長,小心。”我趕緊拉着局長躲到一旁。
“捂住鼻子。”我捂住自己的鼻子對着局長開口,局長聞言,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煞氣散去之後,看見眼前的情景,正中央是一個靈臺,上面擺着新鮮的瓜果,只是中間供奉的,卻不是一般的神明,而是一個凶神惡煞的鬼怪。
“那是什麼?”局長提高了音量。
“是鬼羅剎。”我冷冷開口,曹清放這東西在家中,想必,是有她要壓制住的東西。
怪不得那天蔣小梵走到門口就被擋住了。
“鬼羅剎?那是什麼東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神明。”局長驚奇的開口。
我搖搖頭:“這可不是神明,這是邪祟,還是極其強大的邪祟,在家供奉上這個東西,家中的惡靈出不去,外面的惡靈進不來。”
我正同局長解釋着,鏡片的一角反射出曹清的身影,她拿着把菜刀就要往局長的頭上揮去。
“局長小心。”我眼明手快的將局長拉了過來。
曹清撲了個空,但哪裡肯死心,又不依不饒的衝了過來。
局長凝神,在她衝過來的時候,一把奪下她手裡的菜刀,將她反手壓倒在地上。
曹清奮力掙扎着,我走上前,冷冷道:“你這麼做沒有意義,你做的事,遲早會敗露,再說了,殺了我們,還會有警局的人來找我們。”
曹清掙扎着,死死的盯着我。
正在這時,門口跑過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曹清看清來人,驚呼出聲:“駿駿,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叫做駿駿的男孩,看見局長壓着曹清,急了,伸出腳,毫不客氣的踢在局長的腿上,嘴裡還咒罵着:“你欺負我媽媽,你是壞人。”
我趕緊上前,將情緒激動的孩子拉到一旁,緊張的問到:“沒事吧,局長?”
局長笑了笑:“沒事,他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哎,小心!”
局長話音剛落,我就感到自己手上吃痛,低頭看去,是那個男孩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小兔崽子,你放開。”我敲了下他的頭。
不料他咬的更加用力了,我無法,唸了句昏睡決,孩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駿駿。”曹清淒厲的叫着。
“張非,你怎麼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呢?”局長也出聲責備着。
我趕緊出聲解釋:“放心吧,他沒事,只是睡過去了。”
局長點點頭,將曹清拉了起來,曹清仍是怨恨的看着我們。
我視線落在那把菜刀上,彎腰撿了起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嘛?”局長出聲問到。
我看着刀上泛着的黑氣,問着曹清:“你就是拿這把刀殺了他們兩個人吧?”
曹清冷笑:“你有什麼證據?”
我對着局長點了點頭,局長拿出手銬將曹清拷了起來,曹清掙扎着:“你們憑什麼抓我?證據呢?你們有證據嘛?”
“你不是要證據嘛?我現在就找。”我厲聲打斷曹清。
將菜刀裝起來之後,我走到了隔間裡面,屋子看起來沒什麼怪異的,空間很小,除了靈位和地上的蒲團,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四下打量着,視線被牆上的一個裝飾吸引。
裝飾是蓮花形狀的,貼在牆上,很是別緻,但是說它是裝飾用的,卻又不像,因爲它所在的位置很隱蔽,我伸手按向蓮花。
“不。”曹清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蓮花慢慢的凹陷了下去,面前出現一道暗門。
我和局長對視一眼,局長將曹清反手拷在椅子上,朝着暗門走了過來。
裡面不斷涌出的黑氣,透露着這裡很不尋常。
我和局長兩個人往暗門裡走着,裡面很暗,我摸索着,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開關,燈被打開了。
我看清裡面的情形,有一個大冰櫃。
局長已經上前,打開了冰櫃,看見裡面的東西之後,一言不發,我趕緊上前。
冰櫃裡放着一具屍體,是一箇中年男人,男人頭部有一個碗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因爲冰櫃的冷氣,傷口處的血已經凝固了,男人的眉毛和頭髮上全都結了霜。
“她在他死之後,立馬就把他塞進了冰櫃裡,是有準備的謀殺。”局長緩緩道。
我點點頭,卻感覺身後一股冷氣襲來,我搓了搓胳膊,局長也打着哆嗦道:“怎麼這麼冷啊?”
我轉過頭,看見男人的鬼站在我的身後,面上似是解脫。
“你被她困在這了?”我問到。
男人點點頭:“她每天施法讓我的魂魄回到身體,和駿駿見一面。”
鬼羅剎的確能讓死人回到原先的軀體,不過要保證屍體的新鮮。
“你在和他說話嘛?”局長見我對着空氣說話,開口問到。
我點點頭,男人又開口:“你快救救我吧,在這冰櫃裡待着,我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
要想救他,需得破了鬼羅剎的陣,我轉身走向外面,男人突然又開口叫住我:“等等,我想和我兒子最後見一面。”
我轉過身:“你確定?”
男人點點頭,我嘆了口氣,回到隔間外,卻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
曹清倒在血泊中,手上的傷口還在緩緩的往外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