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才發覺,自己連要去哪裡都不知道,回過頭,問着少白:“咱們去哪?”
少白的眼神宛若再看一個智障,走了過來,拉着我的衣領,就將我帶到外面。
只見他口中唸了句絕,隨即一陣騰雲駕霧之後,最終在一處村莊前停下。
一番騰雲駕霧,我只覺胃中翻涌,找了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吐了出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再走向少白身邊,他看着面前的村莊,眼神微沉,說到:“好強大的鎮壓力。”
我看過去,嘀咕到:“那裡有你說的那麼邪乎,不過是一個平常的村莊罷了。”
少白搖頭:“不,到這,我便飛不動了,像是被什麼阻隔住,明明上官家的祖墳就近在咫尺,這個村莊,委實詭異了些。”
我將信將疑,少白已經邁腿朝着村莊裡面走去,村口空無一人,我們自顧自的又朝着更裡面走去。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白髮老人,肩上挑着一個擔子,我看見他,剛想走上前去詢問。
他看到我們,卻猶如見了鬼一般,肩膀上抗的,挑水用的桶直直的從他肩膀上滑落,他也不在意了。
眼神看着我們,面露驚恐。
“老人家…”我出聲喊到。
他卻飛快的逃竄了,瞧那步伐,完全不像一個老人,我心下疑惑,走到少白身邊,嘀咕着:“他怎麼看見我們,就像看見鬼似的?”
少白眉頭緊鎖,開口道:“去看看前面。”
“好。”我點頭,同他一起往前走去,然而還未走出幾步,就看見了一羣浩浩蕩蕩的人朝着我們走過來。
爲首的被衆人簇擁着,看起來就是核心人物。
那夥人走進,皆驚恐的打量着我們,我被盯得百般不自在,開口問到:“村子裡怎麼這般慘淡?”
爲首的那人看着我,笑道:“村子裡只有這麼些人了,想來是很久沒有看見外來的貴客,所以一個個如此激動,貴客不要介意,請隨我來。”
他說話倒是很客氣,但是我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正納悶着,身旁的少白出聲了。
“如此甚好,正好我們旅途勞累,藉着貴寶地歇息片刻,也是極好的。”
他一席話說的文鄒鄒的,聽的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比惡寒的看着他。
只看見他面色如常。
那個爲首的中年男人又笑着說到:“那二位便隨我來吧。”
少白也不推辭,往前走去了,我隨即跟在他的後面,只是那些村民,見我們靠近,紛紛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我更加詫異了,即便是沒見過貴客,也不至於如此懼怕啊。
中年人乾笑着:“二位不要介意,村裡人膽子都小。”
“無事。”少白說着,繼續往前走去。
我和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分明看見她懷裡的孩子口歪眼斜,像是個心智不全。
我心下詫異,又打算再看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謹慎的將孩子裹好,裹的嚴實,不讓我看見分毫。
我壓下心下的疑惑,跟着少白往前走去。
最終,中年人帶着我們到一間茅草屋前停下,茅草屋有些簡陋,屋頂還有些地方在漏雨。
“這……”我有些爲難,這晚上睡覺要是漏雨可怎麼辦。
中年人臉上帶着些歉意,開口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村子裡只有這麼一間房閒置了。”
我聞言,剛想拉着少白離開,就聽見他說到:“好,那便在這裡好了。”
中年男人點頭哈腰的離開了,我覺得煞是驚異,是我們來叨擾,讓他給我們找地方,怎麼他道顯得這麼侷促了?
又聽見少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倒是個好地方,方便殺人。”
“你說什麼?”我瞪大眼睛。
少白看着我,說到:“無事,咱們且在這待一個晚上。”
“爲什麼!這裡萬一晚上下雨,咱們就完蛋了,何況這麼冷,不行,我們還是另找一個地方。”我抗議着。
少白卻已經自顧自的在牀上躺了下來,好整以暇的說到:“我一個龍族太子尚且不在意,你在意什麼,安心住下吧,今晚有好戲看。”
他既然如此說,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何況聽他的語氣,似乎另有安排,於是我將揹包放下,打算將需要用的東西拿下來。
少白見我動作,趕緊開口道:“莫急,咱們待不了多久,別動揹包。”
我一愣,直覺會有大事發生,於是問到:“你想要做什麼?”
少白看向我,嘴角微微勾起。
“你看那些人,個個都是希望我們留下來,卻對我們很是畏懼,必然有鬼,要麼是想讓我們死,要麼,就是想把我們軟禁起來。”
少白分析的條條是道,說的不無道理,所以那些人,定然是別有所圖。
於是我挨着少白身邊坐了下來,與他一起耐心等待着。
午夜剛過,村裡寂靜無聲,一直呆立到現在的我,也有些昏昏欲睡。
我打了個哈切,問到:“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少白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別說話,我不明所以,就看見窗紙上映出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看陣勢,似乎還不止一個人。
那些人舉着火把,身影顯現無疑,少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終於來了。”
於是一把將我按到牀上,低聲說到:“裝睡。”
隨即在我身邊躺下,緊緊的閉上眼睛,我見狀,也閉上自己的眼睛。
茅草屋的門沒有鎖,只是虛掩着,我聽見吱吖一聲,緊接着,有刻意壓的很低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
有人進來了。
“村長,真…真的要殺了他們啊。”一個有些顫抖的男聲響起。
緊接着,另一個壓低的聲音響起:“不然呢,你我死嘛?”是今天帶我們來的那個中年男人。
聲音消失了,果然少白所言非虛,他們果然是要來殺我們。
我打算起身,卻被身旁的少白一把按住我的手,我只得呆在原地,不敢起身了。
眼前刀光一閃,下一秒,哀嚎聲響起。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個中年男人被少白握住手腕,臉色因爲疼痛,顯得通紅。
地上還橫臥着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