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就接到蘇文的電話。
喂。”我接起。
“出事了,快下來。”聽蘇文的語氣,還是很平常的,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句,他掛掉了電話。
我東西也顧不得收拾了,趕緊着急忙慌的跑了下去。
“大哥,我剛回來啊。”我馬不停蹄的趕了下去,就看見蘇文的警車開到了學校門口,忍不住出聲抱怨。
“別廢話了,快上車。”蘇文說着,我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蘇文發動起警車,我又說到:“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我?我同學都在傳我三天兩頭的就要去一趟警局了。”
蘇文白了我一眼:“多少人想要還要不來呢,局長特意給我們兩配了一輛警車,你知道我那些同事有多羨慕我嘛?”
我看着他嘚瑟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又出什麼事了?”我問到,我這馬不停蹄的剛趕回來,還沒歇上一會,就又被他叫過來了。
“有人失蹤了。”蘇文開口。
“失蹤找我幹嘛?是靈異案件嘛?”我皺眉。
蘇文點點頭:“反正有些蹊蹺,說是失蹤,小區的監控錄像上沒能看到人,在她家也沒能找到。”
我懷着疑惑,被蘇文帶到案發地點。
“就是這裡了。”蘇文比對着地址,在一單元前停下。
我跟着他上了三樓,敲了敲門,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伸出頭。
“你們是誰啊?”他有些困惑的開口。
蘇文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遞到他的面前:“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問方慧琴是你的老婆嘛?”
男人點點頭:“她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她失蹤了你知道嘛?”看着男人毫不擔心的樣子,我忍不住出聲問到。
男人還是一臉無謂,開口:“不知道,她平時也不在家。”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質問,那好歹也是他老婆啊。
男人臉上劃過一絲惱怒,罵罵咧咧的道:“擔心?我爲什麼要擔心,那個臭婊.子,不知道在背後給我帶了多少綠帽子呢,我擔心她,呸。”
我愣住了,蘇文趕緊開口:“你別激動,我們是接到報警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方便進來嘛?”
男人讓出一條道,開口:“可以,進來吧。”
我和蘇文錯身走了進去,一進屋,就發現一些不對勁,房裡瀰漫着一股子血腥氣。
我皺着眉頭,問到:“先生,你沒聞到你們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嘛?”
男人嗅了嗅:“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我皺着眉頭,繼續往裡走着,房間裡一塵不染,走了幾趟,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環顧了一圈,也沒有鬼魂出沒的跡象。
我和蘇文對視一眼,蘇文對着男人開口:“不好意思打擾了,要是有什麼情況,還請儘快和我們聯繫。”
男人點點頭,我們正欲離開,我的視線突然落到門口的一個大冰櫃上面。
“等等。”我開口。
“怎麼了?”蘇文蹙眉。
我走到冰櫃的前面,一把打開,發現裡面密密麻麻放的都是肉醬。
我對着男人問到:“你很喜歡吃肉醬嘛?”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頭,表情似乎有些困惑:“我不記得了。”
我繼續在冰櫃裡面找着,發現有很多醬油瓶。
“你把這麼多醬油瓶放到冰箱裡做什麼?”我皺着眉頭問到,看了看日期,都是新的,一個正常人短時間內怎麼會吃這麼多醬油?
男人的表情仍是困惑:“我不記得了。”
蘇文氣急,吼道:“你記得什麼?”
男人很是木訥,直愣愣的看着我們,和剛纔開門時判若兩人。
冰箱裡除了成堆的空醬油瓶和肉醬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我關上冰箱的門。
門上折射出窗臺上一株開的火紅的話。
我視線登時被那束花吸引了,走過去,發現那盆花開的嬌豔欲滴,顏色似血一般紅。
蘇文臉上劃過驚異:“我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花。”
蘇文說着,轉身對着男人問到:“這是什麼花啊。”
男人目光呆滯:“我…”
蘇文打斷他:“得,又不記得了是吧,我不問了。”
說着,拉着我往外走:“我看啊,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我卻始終覺得那朵花以及那個冰櫃很是不對勁。
再聯想到那個男人開門到進門時的反應,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蘇文,那個男人好奇怪啊。”我一邊走,一邊對着蘇文開口。
蘇文點點頭,附和着:“是挺奇怪的,問他什麼都說不知道。”
我聯想到進門時的那股子血腥氣,斷定的開口:“失蹤的那個女人肯定還在房子裡。”
“可是我們不是看了好幾遍嘛,那房子裡都沒人啊,也沒有鬼。”蘇文開口。
我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正說着話,蘇文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對我問到:“你餓不餓?”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覺自己腹中空空,於是點點頭:“有點。”
蘇文聞言,趕緊一把拉住我:“走,上次是我請你吃飯的,這次該你請了。”
我想起上次的人肉風波,忍不住出聲打趣他:“是啊,是該我請,你小子出手那麼大方,人肉都捨得請我吃呢。”
蘇文的表情登時就變得難看起來,活像吞了一個蒼蠅,開口:“我說,你別提了行不行?”
我趕緊噤言不提:“好好好,咱吃飯去吧。”
說着,將蘇文帶到了一個小菜館,點了兩碗麪,並上一份紅燒肉。
飯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紅燒肉看起來色香味俱全,我伸筷子夾了一塊到嘴裡,肥而不膩。
我趕緊對着蘇文說到:“好吃,你嚐嚐。”
一向喜歡和別人搶食的蘇文這次卻斯文了起來,嚥了咽口水,開口道:“別了吧,我現在對肉有陰影,我還是吃麪吧。”
說着,抱着自己面前的那碗陽春麪吃了起來。
我看着他,幸災樂禍的笑:“讓你吃那麼多人肉。”
蘇文一記眼刀掃了過來,我趕緊噤聲,低頭安靜的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