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沉默了一會,又對着我們說到:“這樣吧,你們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我給你們休假。”
“不行。”我和蘇文異口同聲的拒絕。
“這是命令!”局長嚴厲的開口,不容我們拒絕,已經給我們批好了假條。
從警局走出來,蘇文罵罵咧咧的出聲抱怨:“奶奶的,沒想到局長也是個軟蛋。”
我心下沉思,看着蘇文道:“蘇文,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蘇文點點頭:“咱們的命,是劉守業拿命換來的。”
“咱們今晚還得去精神病院一趟。”
和蘇文達成了共識之後,我回到寢室眯了一覺,夜幕將至,就來到精神病院附近,等着蘇文。
因爲在休假期間,他的警車還有我們的警官證,都被沒收了。
行事也不太方便。
等了一會,遠遠的看見蘇文的身影,我朝他揮手,他趕緊跑了過來。
醫院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今晚已經特意加強了戒備,我們看着足足比昨晚多出一倍的保安,發了仇。
一直被困在外面,我們該怎麼替他們報仇?
正犯難,突然感覺背脊一涼,我回頭,看見方慧琴。
“你們跟我來。”她淡淡道,往後走去,我和蘇文緊跟其後。
這才發現,原來精神病院還有一個後門,極爲隱蔽,不是熟悉環境的人,根本找不到。
“進去吧。”方慧琴對我們說到。
我們錯身走了進去,猛然發現,這個小門是直通那間手術室的。
我們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昨晚鮮血遍佈的手術室,此時看起來乾淨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把證據全都銷燬了。”方慧琴說到,眼中晦暗不明。
我靈光乍現,忙開口道:“屍體,他們可以把鮮血清理掉,但是他們每晚都會殺人,這麼多的屍體,他們一定沒辦法一下子就清理掉。”
蘇文眼前一亮:“對啊,我們可以找到屍體啊,這樣不就有證據了。”
方慧琴搖搖頭:“我只看到他們帶着人進去,還從來沒有見他們帶着人出來過,所以屍體在哪,我也不清楚。”
我看着乾乾淨淨的手術室,心中疑惑,裡面的空間不算大,他們不可能將屍體堆積在裡面。
那麼屍體究竟在哪呢?我苦思冥想,突然腦後被人重重一敲,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有人狂喜的聲音:“師傅,這個人的血型雖然探測不出來,但是他的血可以和任何人的血相融合。”
“天賜啊,天賜啊。”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他們已經摘下了口罩,露出了真實面目。
一個個眼中帶着兇光。
“你醒啦?”其中一個眼尖的見我醒了,趕緊湊過來。
我掙扎着,想要起來,無奈身子使不上力氣,我只得罷休。
“沒用的,你是使不上力氣的,乖乖在這呆着吧。”那個醫生笑的癲狂。
另外一個也走上前來,開口道:“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的血,還有大用處呢。”
我的手上被插上了各種管子,有血源源不斷的順着流出來。
突然,其中一個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對着另一個喊到:“師傅,你過來看。”
另一個走上前。
“他的血流的再多,也不會失血過多死亡,源源不斷的有新生的血液供給,簡直就像是一個永不枯竭的血庫。”
他們回頭看向我,眼裡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奶奶的,我跟你們拼了。”地上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蘇文爬了起來,不管不顧的衝着那兩個醫生撲過去。
醫生手裡拿着手術刀,看見蘇文衝來,拿着刀尖就抵了上去,蘇文痛苦的皺起眉頭,生生被止住了腳步。
“蘇文!”我大叫着,想要起來,卻還是沒有力氣。登時便急出了一身虛汗。
蘇文的身子往下滑,刺中他的那個醫生扭了扭脖子,抓住蘇文的頭髮,就往地上砸。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病房的門被撞開,我看見局長手裡拿着槍,衝了進來。
“張非,蘇文?你們怎麼在這?”局長滿臉震驚。
“局長,快來幫我把這些管子拔了,我動不了了。”我大叫着,局長走上來,將我手上的管子拔掉了。
我扭了扭胳膊,有些僵硬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那兩個醫生已經被控制住了,蘇文被扶起來。
“他怎麼樣了?”我緊張的詢問。
有警察在給蘇文做着簡單的應急措施,半晌,那個警察站了起來,對着局長說到:“出血已經穩定住了,目前呼吸平穩。”
我鬆了口氣,救護車很快將蘇文帶走了。
“局長,您不是說,不管這事了嘛。”我看着突然闖來的局長,有些疑惑。
局長嘿嘿笑着:“我要不那麼說,怎麼騙過紀委書記,將這些殺人惡魔一網打盡?”
我愕然,局長果然是老狐狸啊。
局長已經走到了那兩個人的身後,拿槍抵着他們的頭:“說,你們把屍體藏在哪了?”
其中一個居然陰測測的笑了,嘴裡大叫着:“告訴了你們又怎麼樣,還不是得死。”
說着,居然抓住了時機,猛的朝着一旁的牆上撞過去,血肉橫飛,他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離他近一點的警察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對着局長搖了搖頭。
我趕緊看向另外一個人,他似乎也有要尋死的趨勢。
我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前,將他按在地下。
“局長,交給我吧。”我對着局長開口道。
“你打算怎麼辦?這些人連死都不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冷冷開口,拉着那人就往我剛剛躺過的病牀上走去。
“你要做什麼?”他滿臉驚恐,聲音也微不可聞的帶上了顫抖。
我一把將他扔到了牀上,作勢拿起一根針管,厲聲開口:“你說是不說?”他嚥了口口水,拼命向後退着。
“你不敢,你不敢殺人。”他臉上還掛着笑。
我心中氣結,想起那些人被他們開膛破肚,殘忍殺害,我拿起針管朝着他的手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