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戚柔怒吼着,想要去拿自己的包。
我趕緊制止她,戚柔卻像瘋了般,在自己的揹包裡翻找着,直到拿出一張麪皮,才露出舒心的微笑。
迫不及待的把麪皮敷在了臉上,麪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和她的臉融合着。
再擡頭時,戚柔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樣子,甚至更加光彩照人,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沈禾看着這樣的戚柔,嚇的嚥了咽口水。
“行了,我們快下山吧。”我說到,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戚柔送去警局。
戚柔沒有反抗,一心一意的照着鏡子,穆光的車還停在山腳下。
我撥通了蘇文的電話,警車很快趕來了。
我們坐上了警車,戚柔被關在後面。
“什麼情況?”蘇文問到,我怕嚇到車上的三個人,含糊的說着:“回去告訴你吧。”
蘇文也沒再追問,一旁的方怡心突然推推我。
“怎麼了?”我皺眉。
她手指着後面,嚥了咽口水,我看過去,發現戚柔拿着一個鏡子,近乎狂熱的看着自己的面容,眼裡帶着癲狂。
將他們送回去之後,我和蘇文將戚柔押回了警局。
道明瞭情況之後,蘇文一言不發,而是去了自己的辦公桌,拿了一份文件給我,示意我打開。
我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宗沒有解決的案子,受害的大多是情侶,男生掉入懸崖,女生,全都被兇手殘忍的剝掉了麪皮。
“是她,還有那個厲鬼。”我沉聲點頭。
案件裡,她們每殺一個人,都會轉移地方,因爲是穆光動的手,所以現場也沒有留下指紋和DNA。
戚柔卻像是失去了五感一般,問她什麼,她只當聽不見,一心一意的照着自己手上的那柄鏡子。
蘇文嘆了口氣,說到:“我去和局長說說吧,她不配合,我們就只能強行定她的罪了,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竟然能這樣狠毒。”
蘇文有些唏噓,我望向戚柔,她只是敗給了自己內心對美的貪婪。
最終,戚柔被判了死緩,這對她所犯下的事來說,並不意外,然而在看到她的身份證照片之後,我還是驚訝了一把,照片的女生餅臉,小眼睛,整張臉平淡無奇,再配上一個扁塌的鼻子。
看起來實在毫無美感可言,可是戚柔現在,瓜子臉,俏鼻樑,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
雖然現在的她也算不上驚豔,但和從前相比,還是判若兩人了。
“你說,外表真的有這麼重要嘛?把一個女孩子變成了一個怪物?”蘇文感嘆。
我看着關押室裡,神色癲狂的撫摸着自己的臉的戚柔,點點頭:“可能吧。”
我往回走着,剛走到警局門口,迎面撞上一個黑衣男人。
我擡眼看去,發現他正陰森森的看着我,表情猙獰,身後跟上了兩個民警,衝上來抓住他。
“老實點。”爲首的說着,將他控制住。
我隱隱覺得那個男人有些不對勁,穆光的事告訴我,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我又踏進了警局,蘇文看見我去而復返,有些愕然。
“你怎麼又回來了?”蘇文問到。
我指了指被壓在板凳上錄口供的男人,問到:“那邊怎麼回事?”
蘇文撇了一眼,說到:“他啊,跟一起失蹤案有關,來,我給你看。”
說着,將我帶到電腦前面,裡面播放着一段監控,監控是個公寓裡,是一個女孩子,走進了一間屋內。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敲開了女生的房門,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他又走了出來,手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監控到這戛然而止,而那個男人,就是那個正在錄口供的男人。
蘇文緩緩說到:“你說奇不奇怪,這個女孩失蹤了一個星期了,這是最後一段錄像,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最後見過她的人,但是他出來的時候,手裡什麼都沒有,房裡我們也找過了,什麼也沒有。”
蘇文的表情很是困惑,我凝神望向監控裡,猛的發現,男人走出來的時候,身上似乎帶上了點點綠光。
“快,調回去我看看。”我對着蘇文焦急的說到。
蘇文趕緊把監控調到了前面,問到:“怎麼了?”
我整顆心都撲到監控畫面上,那個男人進去的時候,身上明明是沒有光亮的。
我眯着眼睛思索着,身後突然傳來異響,我看過去,男人已經掙脫了手銬的束縛,朝着我撲過來。
我趕緊往後一躲,警察已經衝上來,將男人控制住了。
男人看着我,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你們都得死,全都得死。”
“你老實點,說什麼呢?”壓着他的警察怒吼着。
男人卻又一把睜開了兩個人的束縛,警察都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他居然能掙開兩個人的壓制。
男人又朝着我撲過來,嘴裡嘟囔着:“殺了你,就能省好多事了。”
我默默的拿出了法繩,擋在身前,方纔那個被他打倒的警察拿出槍,對男人大喊着。
“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就開槍了。”
男人仍然不爲所動,朝着我的方向跑來,警察拿着槍對着天空放了一槍。
局長被身影驚動,走了出來,男人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不管不顧的朝着我撲過來。
我握緊了法繩,打算在他撲向我的時候,揮出去。
然而下一秒,槍聲響了,男人應聲倒在了地上。
然而詭異的是,子彈沒能傷到他分毫,反彈之後,又落在了地上。
但男人的表情尤爲痛苦,倒在了地上,已經有警察上來將他制服住了。
“怎麼回事?”局長沉聲發問。
蘇文轉身上樓,局長和他一起走進了辦公室,過了片刻,蘇文走了下來。
“張非,局長說了,這件事咱們解決。”蘇文開口。
我點點頭,蘇文又說到:“那咱們去小區看看?”
我低頭看了眼時間,拒絕了:“不了,晚上還有自習呢。”
今天是星期天,明天就要上課了,蘇文急了:“可是局長只給了三天時間啊。”
我心中也隱隱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那姑娘在自己家裡憑空消失了。